同流合污
韵真趴在一张桌子前面,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画面,而画面中却是自己和柳中原的两张脸,正是那天晚上攀上顶峰的时刻,趴在福娃前面的镜头。
“这下你明白了吧,从我住进别墅那天起,她就开始这样偷窥我了……我说她表子货有错吗?”柳中原搂着女人的身子说道。
明玉刚刚吸了K粉,脑子有点晕乎乎,坐在那里呆了片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伸手使劲推开男人,嘴里骂道:“好哇,那天你是……故意……故意让她看见我们……”
柳中原笑嘻嘻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增加点情趣……你自己不是也说那天特别来劲吗……”
明玉也不知道哪来的劲,一条腿用力一蹬就把柳中原蹬得差点掉到床下,顺手抄起一个枕头朝着他砸过去,嘴里哭骂道:“你滚……你不是人……你这个流氓……”
柳中原见明玉翻脸,知道再劝也没用,于是一下就把她扑到床上,不管明玉怎么哭闹,给她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
两个人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喘着,好一阵谁也没力气说话。就在这时,明玉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柳中原见她躺在那里像是死过去一样,就爬起来拿出她的手机一看,连忙摇着明玉的身子,紧张地说道:“明玉,快起来……是她的……”
韵真把秦笑愚送到派出所之后,原本打算直接回父母那里,可一想到出差的时候要带的一些换洗的衣服,于是就决定今晚回家一趟。
她估计自己不会和柳中原打照面,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会所,或者和明玉正一起鬼混呢,两个人干柴烈火正是难解难分的时候,怎么会老老实实待在别墅呢。
一想到两个人那天的激情表演,韵真心里就不是滋味,不过,她尽量不去想这件事,脑子里尽量想着秦笑愚,仿佛他是一面抵挡男人诱 惑的盾牌似的。
刚才车停在派出所门口的时候,秦笑愚并没有马上下车,两个人在黑暗中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那一刻小小的空间里面气氛变得很暧昧。韵真已经微微眯起了眼睛,就像一只猫正等待主人的爱抚似的,随时都会发出咕噜噜舒服的叫声。
不过,这也就是她的臆想而已,她知道秦笑愚没有这个勇气。可是,就在她心里微微有点失望的时候,忽然感觉到秦笑愚的脑袋朝着她凑过来。
天呐。来了。他下定决心了。韵真觉得自己几乎马上就冲动起来,血液直往脸上涌,鼻息渐渐粗重,一双美目也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甚至微微分开了自己的双唇,就等着那火热的碰触。
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特别软弱,别说秦笑愚,即便是换成了柳中原,这个时候如果想做点什么,她相信自己不一定会拒绝。
然而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只感到头皮微微一痛,秦笑愚又替她拔掉了一根白头发。一时,她真有种想哭的感觉。
他的眼睛怎么就这么好呢?难道这根白头发就这么碍眼?就因为这根白头发自己就失去了女人的魅力?也许他把这种行为当成了和自己的亲昵,可这种不痛不痒的亲昵却让人备受折磨。
也奇怪,柳中原怎么就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己的白头发呢?那天自己整个脑袋都靠在他的肩膀上了,甚至能够感觉到来自肌肉的颤动,那一瞬间他肯定激动万分,如果自己给他秦笑愚这种待遇,这个坏蛋可能毫不犹豫就会把自己……
韵真一路上胡思乱想,脑子里一会儿秦笑愚那双略带忧郁的眼神,一会儿是柳中原哪不怀好意的微笑,接着还是回到了那个让她备受刺激和折磨的夜晚,最后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到家了。
只是把房间稍微扫视了一眼,韵真就断定柳中原一直没有回来过,沙发上已经覆上了薄薄的一层灰,一楼卧室的门就敞开在那里,里面黑洞洞的,门口一双大号的拖鞋胡乱扔在地板上。
这个下流胚,还信誓旦旦地承诺给自己看家护院呢,结果看到明玉的床上去了。韵真心里念叨着,走到柳中原的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就一伸手打开了灯。
床上的被子皱巴巴的堆在那里,烟灰缸里的烟头也没有清理,一本厚厚的书随意丢在床头柜上。韵真在监控中好几次看见他躺在床上看这本书,一时心中好奇,伸手拿起那本书随便翻了一下,马上就像烫手一般丢下了,她没想到这本书不但已经破烂不堪,而且油腻腻,撒发出一阵霉味儿,忍住一阵恶心。
仔细一看,这本书倒是挺厚,可封面是用牛皮纸做成的,显然是以前的封面已经烂掉了,所以又做了一个牛皮纸的封面。
什么书让他如此爱惜?韵真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翻开那张牛皮纸,幸亏扉页还在,只是下半部分已经被撕掉了,还剩下大半张污秽的纸片子。书名依稀可辨。《黑帮列传》。
哼,还当是什么经典巨着呢,原来是一本闲书,整天看这种书,人的品质也好不到哪去,难道他还想参加黑社会?
不过,书名下面的两行小字引起了韵真的主意,字是用钢笔写在上面的,虽然字迹已经被水浸泡过。可仍然能够辨认出来。
黑帮乱邦,唯我定邦。
韵真不由自主地把这八个字念出了声,随即就呲地一笑。这个坏蛋居然还附庸风雅呢,不过几个字倒是写的不错,不仅笔画流畅,而且刚劲有力,看上去有几分眼熟。
一切迹象都显示这个下流胚好像刚刚离去,就连空气中都还残留着下流的气息,这种气息并不陌生,曾经闻到过,那天他刚刚从外面跑步回来的时候,浑身散发出的就是这种味道,臭汗的味道。脏男人。就像猪一样。
韵真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福娃,内心的一根痒痒筋马上就被撩拨了一下,一转身就离开了柳中原的卧室,急匆匆地上了楼。
楼上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没有被外人入侵的迹象,不过,确切地说,她自己也没有把握断定无人入侵。
因为只有在柳中原接受考验的那几天时间里,她才设置过即使最狡猾的猎人也无法绕过的陷阱,可后来就懈怠了,各种陷阱早就被她自己破坏了,一些细节也已经遗忘,所以,她不在家期间,私人领地到底有没有外人闯入,目前也只能做出一个基本判断。
韵真一打开卧室的门,把外套甩在床上,就像一个被小便憋了一天的人那样急迫地打开电脑,晃动着鼠标点开监控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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