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你说秦笑愚会不会有事啊?毕竟是我连累了人家,你是不是找人帮帮他?”韵真厚着脸皮再次央求母亲。

祁红一听就骂开了。“你这死丫头,我还好意思出面?人的名,树的影,就算他秦笑愚有一万个好,现在也只能由着他去了,且不说他盗卖银行电脑是真还是假,可这名声一出去怎么洗的干净,现在竟然又……韵真,我只问你一句话,难道你愿意和一个杀过人的男人同床共枕?”

“妈,这一点影子都没有的事情,怎么就被你说的这么难听呢?我和他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韵真嘴里虽然这么说,可觉得母亲却是说中了自己的心思。

“我就权当相信你的话,既然这样你就不用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你可不是二十岁的小姑娘了,你伤的起吗?那个秦笑愚说不定要坐牢呢,我劝你从现在开始离他远一点……”

“妈,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也不能看着不管,不然我心里面也不踏实……你就帮帮忙,起码不能让他坐牢吧,今后我也不打算和他有什么联系了。”

祁红一听女儿终于听从了自己的劝告,心里暗暗高兴,只要她心里没有惦记的男人,就会开始关注别的男人,起码不会在一棵树上干耗着浪费时间。

“这事我也不好直接出面,等我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吧……”祁红似不情愿地说道。.

韵真一听母亲这话就算答应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母亲出面干涉,秦笑愚起码是不用坐牢了,至于还能不能当警察,那是后话,大不了回到从前,就算自己既没帮他也没害他。

“妈,我爸这病到底有没有希望,不行的话是不是考虑送他去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看看,我们这里毕竟还不是医学最发达的城市。”

祁 红叹了口气,似无奈地说道:“要是这里诊断不了的疑难杂症,出去看看倒也是一个办法,可他的病又不是难以诊断,去哪里还不是都一样,你要是真的有这份孝 心,赶紧给自己找个人,成个家,不然你父亲即便走了也不会安心,别看他嘴上不说,可是最操心你了……”祁红趁机给女儿施加压力。

韵真一听,鼻子一酸,差点流下眼泪,不用母亲说,她心里也知道父亲的心思,万一他真的扛不住就此撒手的话,对于自己来说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也许真的是该认真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祁红见女儿一副伤感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经有点动心了,于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制作非常讲究的请柬递给她说道:“这是本市一家最大的婚介公司搞的一次鹊桥会,时间就在下个月……你抽空去转转,说不定……”

韵真听了觉得哭笑不得,对那张请柬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一下扔在沙发上嗔道:“妈,这种馊主意亏你也想得出来,再饥不择食也不能去那种地方丢人现眼吧,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祁红伸手就在女儿的脸上拧了一把,骂道:“你这死丫头满嘴胡说八道,你爸醒来非撕你的嘴不可……”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以为这是一般的鹊桥会呢,我告诉你,没有资格的人连门都进不去。

你可能听说过有些地方搞那种专门替有钱人征婚的活动,我说的这个鹊桥会和那个性质也差不多,只不过那些活动是专门为有钱的男人服务的,而我们这个可不同,它是专门替一些高层次的单身男女牵桥搭线,听说不仅有本地的人,还有好多外地的单身男女呢。

我这是通过一个熟人弄来这份请柬,不然,你还不一定有资格参加呢。你就去转转,权当是参加一个联谊会,认识几个朋友,他们为所有参加的人保密,即便有人知道也没什么丢人的。”

韵 真一听,这才拿起那张请柬仔细看了一遍,心想,这倒是一个认识和自己同一层次的男人的好机会,虽然那些所谓的精英男人对自己也没有多大的吸引力,可林子大 了什么鸟都有,或许就碰上了一个合适的也说不定,母亲煞费苦心也不过是想给自己提供一个机会而已,倒不是真的指望马上就能解决个人问题。

不过,一想起自己已经打定主意要根据喜好来找男人,而不是看他的社会地位和金钱财富,可现在又要重新回到了老路上,心里难免有点不甘心。

很明显,这个所谓的鹊桥会无非就是一个有钱人的聚会,大家通过这次聚会推销自己,最终找到满足自己需求的奢侈品。这种有钱人搞有钱的把戏和近亲结婚有什么不同?怪不得富二代都脑子缺根弦呢。

可 话又说回来,自己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从出租房子招柳中原进门开始到阴错阳差遇见秦笑愚,结果最终还是暴露出自己理想中幼稚的一面,再次印证了物以类聚人以 群分的道理,看来老祖宗门当户对的观念并不是歧视不同阶层的人,而是有其合理的道德内涵。柳中原和明玉的苟且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这样想着,韵真又为自己 的未来感到矛盾重重,再次徘徊在有关婚姻的十字路口上。

祁红见韵真只顾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可猜不透一张请柬在女儿心里引起的复杂情感,她还以为韵真不愿意去呢,忽然就想起那天在医院见到明玉的情景,于是说道:

“你看看人家明玉,过去为了钱给人家当二乃,可现在都有男朋友了,女人岁数大了,谁不愿意有个家呀,但这也要自己去争取呀,整天在家里等着,哪来的好姻缘?我可告诉你啊,这个鹊桥会你必须去……”

韵真惊讶地看着母亲问道:“明玉有男朋友了?你怎么知道的?”

祁红笑道:“亏你们还是老同学,连人家谈了男朋友都不知道……那天我在医院碰见她,她那个男朋友就在身边呢。”

韵真不用猜,基本上可以肯定那个男人肯定是柳中原,他们两个在一起倒是不奇怪,可母亲怎么就认定柳中原是她的男朋友呢?

“我怎么不知道?明玉可没有对我说过,也许是一般的朋友吧。”韵真故意套母亲的话。

“这可是明玉亲口告诉我的,那还会有假?他那个男朋友叫什么中原……”

韵真一听,顿时把明玉恨得心痒痒。这个小 淫 妇,看来是不知害臊了,明明是自己招来的人,怎么就成了她的男朋友?偷偷摸的鬼混也就罢了,竟然还在自己母亲面前炫耀,她这不是故意在糟贱人吗?

男朋友?难道他们真的不管不顾了?柳中原也倒罢了,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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