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谤

一眼,只见他一脸无辜的样子,鼻子上还粘着血迹,心想,这个耳光也不算冤枉他,谁让他帮着自己的对手来打妹妹的主意,难道还不该打吗?

“你先去卫生间洗洗……”

柳中原一听,似乎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鼻子出血了,伸手摸了一下,赶紧往卫生间跑,嘴里还愤愤不平地嘟囔着。

只有明玉还傻呆呆地站在那里,柳中原刚才的话听在耳朵里,她甚至比韵真还要感到吃惊,怎么搞了半天柳中原租房子竟然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这么说来他过去所说的一切都是骗人的鬼话?包括他在日本夜总会的事情说不定都是瞎编的,实际上他就是别人雇佣的一个探子。

韵真看了呆呆站在那里的明玉一眼,多少能够猜测到她此刻的心情,这样看来,柳中原并没有对她和盘托出,没想到这个混蛋嘴还挺紧,把人家肚子都搞大了还没有一句实话。也许不知道在她最终了解柳中原的真实身份之后,两个人会不会闹翻。

“你也别愣在那里了,坐下吧,等一会儿听听他的新故事。”

“韵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糊涂了……他到底是什么人?”明玉软倒在沙发上,一头雾水地问道。

韵真哼了一声说道:“你天天和他睡在一张床上,难道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也真够糊涂的……”

明玉埋怨道:“我糊涂?难道不都是你在瞎折腾……才有今天的结果……当初你写那个租赁启示的时候我就劝过你……这下你满意了吧,哎呀,害死人了……”

柳中原听见了两个女人的对话,知道今天到了揭开自己伪装的时候了,每天戴着一副面具生活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韵真也倒罢了,毕竟接触的少,也不会过分关心自己的过去,可明玉就不一样了,天天在一张床上睡觉,在一个碗里吃饭,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孩子,可以说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可每当和她聊起家里的事情都要小心翼翼地编造谎言,生怕露出蛛丝马迹,长期以往不用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再说,纸包不尊,自己那点谎言早晚都有被戳穿的时候,与其等着被她揭穿,还不如自己给她一个痛快,这样让自己也活的轻松一点,再说,自己的母亲堂堂正正,死去这么多年了,可自己还要编造出另一个母亲,这难道不是对死去老娘的侮辱吗,是该让她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柳中原从卫生间里出来,走到两个女人的面前,一脸严肃地宣布道:“你们也不必猜了,我就叫柳中原,我是临海县柳家洼一个渔民的儿子。

我的父亲叫柳承基,我的母亲叫宁杏,在我七岁的时候都相继去世了,所以,我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待过几年,后来是刘蔓冬收养了我……我根本就没有去过日本,也没有开过什么夜总会……我一直都是刘蔓冬手里的一个工具……不过,我已经和她闹翻了,也不会再替她做事了……”

柳中原一口气把自己暴露在两个女人面前,感到一阵轻松的同时也感到一阵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明玉会不会离开他,虽然他肚子里怀着孩子,如果她看不起自己这个渔民的儿子,很可能会去医院吧孩子做掉,那样的话,自己就又成为孤家寡人了。

管她呢,谁要是看不起自己,就没必要和她纠缠下去,明玉也一样,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即便勉强在一起,今后也总有闹翻的时候。韵真就不一样了,只要自己抓着她的把柄,即便是个要犯的,她也不敢小看自己,说一千道一万,那笔改变自己命运的贷款无论如何也要搞到手。

柳中原在两个女人对面坐下来,在她们凝视的目光中慢悠悠地点上一支烟,脸上是一副高傲的神情,大有藐视一切的架势。不过,内心里却颤颤巍巍地等待着两个女人的判决。

“不错,现在这个样子倒是像个男子汉……我看你倒是适合去公安局当个卧底什么的,比明玉可强多了……”

韵真的话听上去既像是嘲讽又像是鼓励,不过,她内心却是一阵高兴,柳中原既然撕开了自己的伪装,想必再不会有什么隐瞒。

没想到他居然是那个刘蔓冬抚养长大的孤儿,怪不得一直不肯说出她的名字,对他来说多少还是顾念着她的养育之恩呢,如果不是为了让自己救明玉,说不定现在还不肯说出来呢。

一瞬间,韵真一路上积聚起来的对柳中原的怨气烟消云散,甚至内心还对他充满了同情,没想到父亲遗落在外面的骨肉竟然七岁就成了孤儿,相对于自己和韵冰来说,他的不幸远远抵消了他性格上的缺陷。

不管他现在是个什么人,做过多少坏事,这个责任都不应该由他一个人承担。现在父亲已经痴呆了,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可自己既然知道了,难道就没有义务替父亲尽点心意吗?

“明玉,你怎么说,我就等你一句话,如果你不愿意,我马上就离开这里……绝不会纠缠你……”柳中原豪情万丈地说道。

韵真这个时候反而生怕明玉抛弃柳中原,没等明玉表态,马上嗔道:“你说得轻巧,难道占了便宜就想跑?明玉肚子里是不是你的孩子?她有那点对不起你?你可别说这么没良心的话……”

柳中原一愣,他没想到韵真不但没有拆自己的台,反而是在替自己打圆场,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会又在耍什么手段吧。对了,那张光盘还是从明玉那里拿过来自己保管,明玉心软,不要什么时候被她灌了迷糊汤把光盘交出去了。

“我又没说要跑……我就是怕她看不起我……”柳中原小声嘀咕道。

明玉把抱在怀里的一个靠垫朝着柳中原砸过去,泣道:“人家还能怎么样……都这个时候还说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你要是还像以前那样没皮没脸的人家才看不起你呢……别的先不说,你把那个……刘蔓冬的事情说清楚,她为什么要派你来潜伏在韵真的身边?”

柳中原哭丧着脸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们让我……让我把她降服……至于他们为什么这样做我是真的不清楚……好像刘蔓冬身后还有人……”

“你怎么知道她后面还有人?”韵真趁机问道。

“有几次她提到了大老板,反正……我的经费肯定不是刘蔓冬的出的……她那人特别喜欢钱,她才不会自己出钱让我……那个呢……”

韵真脸上禁不住一阵热辣辣的,柳中原潜伏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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