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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其实你早就从北京回来了,只是躲着不见我。”

“不是,我……”他还想强辩,却无法直视她的眼睛,最终只是长长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实在是有……”

“有苦衷?”叶初晓挑眉:“哈,对,你们一个个的,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心,痛如刀绞,她却咬紧牙关,不许自己落泪。

她本以为,他和齐禛不同。

可原来,没有什么不同。

都是在无关紧要时,说她是手心里的宝,可到了紧要关头,却松开了手,即便她会摔得粉身碎骨,也能背转身去,装作看不见。

她居然还傻傻地相信,他真的会永远陪在她身边,度过人生中每一个灰暗脆弱的时刻。

是她太天真。

他看着她眼中的愤怒和悲伤,积累到极致,却又一层层褪去,眸子清澈得宛若透明,心里越来越害怕。

他记得,当初她从齐禛的婚礼上离开时,也是这样,仿佛已看穿世事,心已死。

“初晓。”他想要上前抱住她,她却往后退了一步,定定地望了他最后一眼,转身冲进了电梯……

陆正南追过去的时候,电梯已关门下行,而旁边的另一架电梯却还在上行阶段,他急得猛按键,手最终却又颓然地垂了下来。

就算他现在追上她,又能做些什么呢?他的人生中,从未有过这样无力的时刻。

缓缓回到房中,站在露台上,看她的背影一路远去,消失,心仿佛被生生掰下来一块,窒息般地疼。

而叶初晓此刻,心却似乎已经麻木了,清醒地上车,下车,上楼,回家,然后将*单被罩全部拆下来,拿到水房去洗。

指尖以为长时间的搓洗而开始红肿脱皮,清冷的秋夜里,她却已累得满头大汗,却仍旧没停。有晚归的人过来打水,见她大半夜地洗*单,眼神怪异地频频张望,她也毫不理会。

直至精疲力竭,腰再也直不起来,她才用胳膊撑在水台边,低着头,大滴晶莹的汗珠,从额上滴下来,落进水中,溅起朵朵轻微的涟漪。

像泪一般。

她闭上眼**许久,再睁开眼时,眸底已无半点情绪,用力端起水盆,回房睡觉。

新换的枕套,再无他的味道,想想这些天,每天夜里都自欺欺人地抱着他睡过的枕头,假装他还在身边,假装不孤单,她就觉得自己,真可笑。

真正是可笑,吃过一堑,却未长一智,在同样的地方,摔两次跤。

什么不离不弃的爱情,那是只有她这样的傻瓜才会相信的童话。

昏昏沉沉地入睡,**竟无梦,大约是因为,心彻底空了。

次日早上,她照常去上班,但再见到前台送信函进来,已没有之前的恐慌,只是木然接过。

反正该来的,终究会来,躲也躲不过。

果然,就在那个周五,齐禛的人来了。

“叶女士您好,我是受齐先生委托,前来跟您谈抚养权变更一事的律师,陈则。”来人和齐禛一样,外表温文尔雅,眼底却是一片精明犀利之色。

叶初晓只点了点头,便静静地坐在他对面,再不说话。

他等了两分钟,似乎有些讶然于她的过分沉默,缓慢而清晰地开口:“叶女士,就目前而言,若是上庭打官司,您胜诉的几率很小。您的经济状况不好,可米粒儿有听力障碍,属于特殊儿童的范畴,无论教育生活医疗,所需的花费的都要比正常孩子高得多,很显然,齐先生的条件更适合于孩子的成长。而且,您也清楚,论社会人脉和背景,齐先生也比您占优势得多。”

叶初晓眼底仍是无悲无怒,看不出她心中真实所想。

陈则的眸光闪了闪,略微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有分寸地微笑:“不过齐先生还是很宽容的,他说还可以再给您一段时间考虑,具体事情也可以具体商量。”

“无所谓商量。”她忽然站起身来,唇角也噙着抹淡笑:“他想什么时候告,就什么时候告,我奉陪就是。”

连告辞都没说,她径直离开,背影湮没在门外明亮的白光里……

陈则*着下巴,忽而一笑,他现在开始有点理解,为何一向做事狠辣的齐禛,独独对她这样犹豫心软。

这个女人身上有某种矛盾的特质,强硬而又柔弱,既让人想要挑战镇压,却又忍不住怜香惜玉。

他拿起手机拨号:“齐总,我这边谈完了。”

“她怎么说?”齐禛低声问。

陈则嘴角微翘,将叶初晓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连语气都惟妙惟肖。

齐禛沉默半晌,挂了电话。

“果然是个大Case啊。”陈则耸耸肩,不紧不慢地喝完咖啡,买单走人……

那天下午,又到了接米粒儿回家的时间,叶初晓约了沈娅一起去。

最近每逢提起陆正南,叶初晓都异常地沉默,沈娅已经觉出不对劲,但也不敢问得太多,这会儿跟着她出门的路上,犹豫许久,小心地说了句:“陆少不去啊?”

“米粒儿跟他又没关系,他去干什么?”叶初晓淡淡一笑,沈娅却听得心惊,一抬眼,正好看见陆正南就在玻璃门外等着,更是卡了壳,扯扯她的袖子。

叶初晓顺着指点看过去,却出乎意料地并没有躲开,反而迎了上去。

陆正南这些天,给她打了若干电话,却都直接被转入语音信箱,几次想来找她,却又总是在附近徘徊,没勇气和她见面。

如今见她主动过来,心里一松,以为她终于气消了些,然而,当她在他面前站定,却是一脸职业化的笑容:“陆先生过来了?我正说水云阁的装修已经完工了,准备联系您验收呢。”

一声“陆先生”,仿佛将他们的关系,骤然拉回到还没有交集的最初,陆正南心中,顿时针扎般地疼痛。

叶初晓却是一派泰然,似乎他们原本就是这样的关系,从来未变过,语气谦恭而抱歉:“但是很不好意思,现在我有点私事要先走,下周我再跟您约时间好吗?”

沈娅在旁边再也看不下去,轻声地叫她:“初晓,你……”

她却又对陆正南笑着说了声“抱歉”,然后拉着沈娅就走。沈娅本还想再劝,却见她扫过来一记冷然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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