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

冲出电影院,他上了车,却不知道该去哪,最终,还是去了墓园。

在凌知瑜的墓前坐下,良久,他才开口,如在呓语:“知瑜,我知道不该对你说这些,可是除了你,我再没人可以说了……”

他用手抱住了头,似在笑,声音却又那样沙哑:“我爱上她了……想跟她在一起……想一辈子……没办法……就是爱上她了……”他喃喃地诉说,到最后,渐渐静默,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着。

冬日的风,原本奔跑得那样疾,这一刻,脚步却像是轻了下来,缓缓地在他周围环绕,仿佛想要抚慰悲伤,却又无能为力……

当陆正南回到酒店的时候,陆母的电话打了过来,分明懊恼,却又不好发作,语气期期艾艾:“你怎么中途突然丢下人家女孩子就走了,是不是不满意?”

“没什么不满意的。”陆正南靠在*沿上打开电视,漫不经心地换台:“不过是临时想起来有事儿。”

陆母心中暗喜:“那就好,那……还进一步发展吗?”

他答了个“嗯”,就再懒得说话。

她终于彻底松了口气,又开始劝:“你既然都来北京了,还是回家住吧。”

“颠来倒去的麻烦,反正我明天一早就走了,就这样,挂了。”陆正南把手机扔到一边。

陆母无奈地放下电话,可一想到陆正南同意继续跟罗歆交往,又眉开眼笑,赶紧把这好消息报告给女方……

陆正南在房间里恹恹地呆了半个下午,想起项岷和盛璇这段也在北京,便打了个电话过去,约了晚上聚一聚。

简单地吃了个饭,又一起去打壁球,陆正南今日的攻势特别猛,每一击都像是要拼尽全身力气。

一场打完,他已是满身大汗,仰面靠在旁边的椅子上,闭着眼睛**。

“四哥,”盛璇走到他身边,偏着头问:“你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陆正南笑笑:“我能有什么不对劲?”

“别是跟四嫂吵架了,躲北京来散心的吧?”盛璇调侃他。

“吵什么架啊?掰都掰了。”他拧开盖子喝水,口气轻松随意。

盛璇却一把夺过他的饮料瓶子,瞪圆了眼睛:“什么,掰了?”

“你瞧瞧你这样儿,生这么大气干嘛,那个掰了,我给你重找一个呗,我这次回来就是相亲的。”陆正南依旧吊儿郎当。

盛璇盯着他看了半晌,一扬手把水扔还给他,冷冷一嗤:“你以前那些**事,我都懒得提,可四嫂和别的女人不同,丢了她,铁定够你后悔一辈子。”

说完她便愤然离开,项岷着急地看了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还是追着盛璇而去。

陆正南独自坐着,不多时又站起来,继续打壁球,在**的扣杀中,脑子一片空白,突然脚一崴,来不及站稳,便重重摔倒……

这一摔,右脚居然再也动不了,俱乐部的工作人员把他送到医院,拍片子得出的结论是脚踝骨裂,至少要静养两周。

消息传回陆家,陆母初时心疼,之后又大喜,这岂不正是让他和罗歆培养感情的大好机会么?

而罗家当然也反应迅速,第二天便让罗歆去医院陪护,陆正南没有明言拒绝,依旧是那种不亲不疏的态度。

项岷知道他住院后也过来探望,但盛璇却仍赌着气,只让项岷捎来个果篮,本人却没到。

“璇子她……”项岷想帮她解释两句,陆正南却摆手制止:“没事儿。”

项岷瞟了瞟旁边的罗歆,欲言又止,敲她的手机响了,出去接电话,他这才开口,语气很迟疑:“四哥你真的……要跟这人……”

“嗯。”陆正南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笑笑:“要是处下来还行,就打算结婚了。”

“可是……”项岷有点急,虽说他怕陆正南不高兴,可从心底里来说,也还是偏向于叶初晓的。

陆正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兄弟,咱们这圈儿里的人,娶老婆就跟买个大景泰蓝花瓶没什么两样,平时弄家里供着,闲了看两眼,忙了就当个纯摆设,所以只要上得了台面就成,犯不着再多讲究,明白?”

项岷望着他半晌,低低嗫嚅了句:“不明白,没爱情结什么婚?”

陆正南闭上眼睛,指尖揉着鼻梁,再不说话。

这时,罗歆已经接完电话回来了,项岷没再多呆,找了个理由就先走了。

室内又只剩下了她和陆正南两个人,未免冷场,她极力地找些话题来聊,陆正南也时不时回上一两句,气氛却依旧沉闷。

到了中午,罗歆借口订餐,出去放风透气,将近两个小时才回来,陆正南也不点破,只是看着那些和她的人一样,精致却并不合口味的菜品,想起了叶初晓熬的鸡汤。哪怕是简简单单的一碗汤,可只要熬汤的人真正花了心思,便胜过任何山珍海味。

而像罗歆这样的女孩子,花的心思却不在这些地方,她们要的,不过是找一个体面的人,结一个至少表面看起来完美无缺的婚,然后继续扮演好她们该扮演的角色,人生便算是圆满风光。至于爱情,有,那算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无妨,反正除了公共表演时间,私底下各玩各的就好。

也好,省心。陆正南自嘲地一哂,愈发觉得眼前的一切,无滋无味……

到了傍晚,眼看着又快要下雪,罗歆再呆不住,急急匆匆地离开。

室内恢复了宁静,陆正南倚在*头,望着窗外的雪,一朵,一朵,悄无声息地落在玻璃上,像白色的六角菱花,转瞬即融。

夜,渐渐沉了下来,门被推开,打断了他的失神,回过头看见进来的人,有些惊讶,却又了然:“爸,您怎么这么晚过来?”

老爷子是独自来的,没带任何人,走到*边,看了看他打石膏的脚,语气生硬:“怎么搞的,这么大个人了还摔跤?”

“这不阴沟里翻大船了吗?”陆正南扯扯嘴角:“您也知道,我从小运动全能,尤其是打架打球,那更是一把好手。”

他说话依旧很痞,和以前一个样,可老爷子此刻,眼底深处却似隐隐浮起一层心酸,沉默半晌,在对面缓缓坐下:“你是真想好啦?”

“什么?”陆正南像是不解其意。

“和罗家的那事。”老爷子望着他:“你跟那个……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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