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2章

家主子难得大方一回,你还推天阻四,不知好歹,”大飞不容分说,提溜着他的衣领,将人往府里带。

“那奴婢这就去烧炒两个素菜,”陈妈听这型尚说的经历,心中生了同情,脚下生风的跑进去了。

型尚看他们这阵仗,又急又怕,“小僧说了不用,你们强形拦下小僧,到底想干嘛?”

宁九九笑的不行,故意说道:“当然是想劫色,看你貌美如花,剃头做和尚岂不可惜,俗家多风尘,正好咱府里有很多没成亲的丫头,给你配个媳妇,岂不比做和尚来的快活?”

型尚吓的愣了,头一抬,正正好的瞧见站在台阶上的喜鹊,再一想到自己的小身板,顿时吓的魂飞魄散。

“不要啊,小僧虽是自小出家,没经历过红尘,但是小僧的眼里只有佛祖,小僧不愿沾染红尘,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喜鹊倒是没看出来他心里想的啥,反倒安慰他,“夫人就是请你吃饭而已,刚才说的,都是逗你玩的!”

“那还好,吓死贫僧了,”型尚拍着胸脯,叹了口气。

他还没缓过气来呢,就听大飞冷不防又加了一句,“现在是不会,等留下了,就会了!”

话音一落,手也松了,把型尚丢在地上,摔的他龇牙咧嘴。

宁九九交待了喜鹊几句,让她等型尚吃完饭,带他去书房。

喜鹊点头,等她转过眼看向型尚时,发现对方也正看她,还用一种恐惧,如同看见母老虎的眼神。.

因为这时型尚想起太师傅说的话了。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果不其然,看看他今天遇到的几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凶,还是庙里的菩萨慈祥可亲。

陈妈快步跑回厨房,先是用菜油,炒了个白菜豆腐,然后又用菜油,学着宁九九的方法,油炸了锅巴,跟一些山芋干子。

主食还是米饭,她也不晓得哪些东西,和尚能吃。只做这些,也差不多了。

大飞一直看着型尚,不让他跑路,直到陈妈把九九喷喷的饭菜端出来,型尚一直隐忍的饥饿感,终于爆发了。看着满桌子的菜,馋的直流口水。

陈妈也是个信伸佛的人,见他不动筷子,主动把筷子递到他手上,“小师傅,快吃吧,就当你是来化缘,这些都是素菜,没有半点荤腥,您只管放心吃!”

大飞伸手拿了块锅巴,“吃啊,快吃,我们襄王府的伙食,可是再好不过,外面绝对吃不到!”

型尚一想也是,出家人吃百家饭,化百家缘,“那小僧就不客气了!”

他端起碗,火速扒着饭,一口饭还没咽下去,又急不可耐的把嘴巴填满了。

陈妈看不下去,拿了双干净的筷子给他夹菜,“小师傅,您别光顾着吃饭,也吃些菜,这是白菜豆腐,我也不晓得具体能烧啥菜,就这些,你将就着吃吧!”

型尚顾不得说话,只能摇头,好不容易吃了一碗饭,乘着陈妈又给他盛饭空当,给他们解释道:“我跟师傅来了京城几日,每天要的饭菜,我都拿给师傅吃了,若是能要到银子,便给师傅买药,可我师傅断的是腿,还受了内伤,吃了好几副药,也不见好。”

说到伤心事,型尚吃饭的劲头也没了,跟霜打茄子似的,没了精神头。

“哎哟,那你们师徒俩,可遭了大罪,不过没关系,我家主子心善,爱帮助人,你乍一瞧,不感觉她挺凶的,其实好着呢,等下你吃完了,好好跟夫人说一说,你师傅病成那样,光吃药可不行,得看大夫,要是腿断了,那也得接骨,总那么熬着,那腿肯定得废了!”

“施主说的是,小僧也这么想,可是……上哪找郎中去,总是找人家施舍,我师傅肯定不愿意,”型尚慢吞吞的扒着饭。

大飞等不了了,急着催促他,“你赶紧吃啊,别磨蹭,主子还等着你给她汇报呢!”

汇报这个词,是他跟宁九九学来的。

另一边,东方楼蕴回府之后,自然是先去看了小娘子。

别的事,宁九九没跟他提,只说了今日宁琨到了府上,以及收留一个型尚的事。

两人坐在书房里商议,房门关着,东方楼蕴也就不用顾及什么。

大大方方的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轻抚她的腰身,最后,温热的手掌落在她小腹上。

“为夫这几日每晚都要操劳到半夜,你说,这里是不是有我的种了?”

宁九九正靠在他怀里,看账本,猛的听到这么肉麻的一句话,惊出一身冷汗。

“有没有个正经的了,这才几日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呵呵,我不是着急有没有孩子,而是在想,这里有没有留下我的印记,”他抵近她,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融。

宁九九忽然明白是他说的意思,当即恼羞成怒,丢了账本,就要掐他的脸,“坏人,嘴巴越来越坏了,很奇怪,说,最近有没有去不该去的地方?”

成亲之后,她都忙着自己的事,极少关注他家相公的行踪。

这是出于给他的信任,知道她家相公是个啥样的人,所以就懒得再看着。

但是今天,她忽然意识到,会不会管的太松了?

都说成了亲的男人,会放松对自我的修养与自醒,生活行为上,会变的放纵开来。

京城中,那么多的青楼,又有那么多爱慕他,仰慕他,眼巴巴想要嫁进襄王府的女子,难保他没有动摇。

这一切虽然只是他的猜测,但宁九九忽然觉得,她应该在京城里放个话了。

与其让自家相公,被那些女子心心惦记着,倒不如她主动出击,断了那些人的念头。

知道她是母老虎又如何,知道襄王是个妻管严又如何,只要他本人愿意被管着,谁敢提一个异议,这叫一劳永逸!

东方楼蕴眨眨眼睛,一脸的困惑表情,“娘子何出现此言,为夫的精力都用在娘子身上了,即便有心,也无力,娘子有此怀疑,是否因为为夫夜里不够努力,才会胡思乱想?嗯?”

他的视线凝在宁九九脸上,目光深的像是要把她看进眼底深处似的。

浓的化不开,深的拔不出,就这样一直印刻到了灵魂深处。

宁九九叹息,跟他说认真的,这家伙东扯一下,西扯一下,半句不离房事。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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