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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旧皇甍,新帝立



“臣等恭迎太上皇!”

刚刚站着的几人也都随他一道跪下,寥寥不足十人的声音此时听来却震耳欲聋。

上官雁不可置信的看着立于马车上的宇文凌舞,她如何不识宇文凌舞,整个人身子战粟了一下,将头埋的更低了。

“众卿平身。”

“臣等谢太上皇!”

宇文凌舞由国师搀扶着下了马车,仰头看着由紫月国开国女皇亲笔所书的紫宸殿的牌匾,向着台阶迈出了第一步。

这一步也重重的踩在重臣的心上。

上官雁脚下一软,整个人一个踉跄,险些向地面栽去,她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错了。

怎么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女皇的寝宫中,传来一阵癫狂的笑声。

一身淡紫色衣裙的宇文悠然冷冷的看着面容扭曲的宇文瑶儿,可怜之人必有可悲之处。

宇文瑶儿笑够了,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宇文凌霜此时的样子,“现在女皇已经回来了,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宇文凌霜的命是我的!我现在就要见她!”

“该让你见的时候自然会让你见到她,但你的戏还没演完。”宇文悠然对依旧还是夏侯毅装扮的司空淼点了点头。

司空淼会意,上前数枚金针齐发,没入宇文瑶儿的身体。

一阵剧痛传来,宇文瑶儿惊恐的看着他,“夏侯,你对本宫做了什么!”

司空淼不屑的揭下脸上的面具。

宇文瑶儿大惊,“怎么会是你!”、

司空淼连一句废话都懒得和她多说,带着蚕丝手套捏开她的嘴,将事先准备的汤药灌了进去。

宇文瑶儿拼命的想挣扎,带来的却是一阵又一阵的绞痛,但在司空淼松开她的第一时间,她还是忍着痛去扣喉咙。

司空淼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他喂下的药还想吐出来,真是痴心妄想!

宇文瑶儿干呕了好一会儿这才死心,心里腾起一股彻骨的寒意,“你们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就从她的脸上传来一股奇痒,让她按捺不住的想去抓。

宇文悠然见状凝眉看了司空淼一眼。

司空淼对自己的擅作主张很是满意,撩了下头发,凤眸挑起,“她根本配不上这张脸!”

正发疯的挠脸的宇文瑶儿听到他的话,整个身子扑向旁边的梳妆镜,看着已经被她挠的血痕累累的脸。

不行!她的脸不能毁!不能毁!

可是实在太痒了!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此时,已经绝望的她转身便朝宇文悠然跪下,“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毁我的脸,只要让我停下,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宇文悠然看着她,终归还是叹了口气,这张脸已经毁了她一辈子,既然她还想要,那便留给她,“司空哥哥,给她解药。”

司空淼故意又拖延了几息,这才取出解药扔给宇文瑶儿,反正这张脸已经毁的差不多了。

宇文瑶儿极其不堪的服下解药,脸上的奇痒终于散去,她挣扎的起身,看着镜子中已然面目全非的自己,“不!不!不!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

宇文悠然想起当日种种,就是在这里,也是同一面镜子,宇文瑶儿划破了她的脸,她还清楚的记得,宇文瑶儿那时的表情。

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宇文悠然最后一次问她,“你欺骗她数十年,可曾想过如果你向她坦白她可能会原谅你,也许今天根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宇文瑶儿的哀嚎一顿,她想过吗?当然想过!甚至无数次的想动摇!但她所有的动摇都湮没在达奚丰赡看向宇文悠然的目光中。

“如果我坦白,她真的会原谅我吗?难道不会对我赶尽杀绝吗?我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不是代替她,达奚的目光永远不会在我身上停留,如果再重来一次,我依旧会如此选择!”

宇文悠然心中最后一个结应声而解,看着宇文瑶儿一字一顿道:“我想告诉你,如果你当初选择如实相告,她可能会生气,但一定不会怪罪于你,这一切的根源是宇文凌霜,你也只是被与她同样的容貌连累。若告知她你对达奚丰赡的爱慕之心,她或许会为你赐婚,因为对她而言,你是她唯一信任的人!她会很乐意多你一个姐姐。”

说完最后一个字,她便转身往外走去,可最终,她还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

每一个字对宇文瑶儿都好似当头一棒,不过很快她眼中的迷惘就倾数散去,对着宇文悠然额背影呵道:“你不是她!你又怎么知道!”

宇文悠然的步子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继续往外走,毅然的迈出大殿。

大殿的门在她身后合上。

紧跟在她身边的司空淼想说些宽慰的话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只干巴巴的来了句,“如果重来,你真的会给她和达奚丰赡赐婚吗?”

东起的朝阳为宇文悠然镀上一层金光,“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司空淼收了声,静静的陪她站着。

她唯一信任的只有背叛了她的宇文瑶儿,那就是说他和达奚丰赡的起点其实也没差多少,只是现在他们却都输给了同一个人。

早朝后,宇文凌霜的野心及罪行被昭告天下,但她设计偷梁换柱谋杀宇文悠然让宇文瑶儿取而代之的事情却只有昨夜的众位长老和家主知晓。

居住在紫宸殿的宇文瑶儿依旧还是挂名的女皇,在其身染恶疾未彻底痊愈之前,由太上皇监国。

宇文凌霜依照宫刑被废去一身修为,贬为庶民,送至皇陵守灵终身。

云苍国,正午

秦烈准时醒来,听着耳边远远传来的丧月,猛地从床上起身。

引风喜忧掺半,“王爷,您可算醒了!”

孟一上前号上他的脉,也松了口气,一切稳定,若无意外,可保十年性命无虞。

秦烈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我这是在哪?这又是是谁的丧乐!”

孟一深沉的看着他叹了口气,“去看他最后一眼吧。”

秦烈握着他的手猛地松开,静坐了许久,喉结僵硬的吞咽了一下,“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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