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唐眷轻轻摇头,话音里带了些疲惫:“侯爷有什么事情,不如在这说开了。”

唐眷是想让江弦将话说开,当面答应自己退了这婚。

容宛笑笑,眸光却冰冷如霜:“是啊,侯爷若是有什么事,不如在这儿说开了。”

江弦一时间有些窘迫。

他到底想不想娶容宛?

他也不明白。

但他不想让容宛走。

江弦哽了哽,最终还是烦躁地道:“你们俩都别闹。”

一直沉默的唐眷倏然发话:“别闹?”

江弦烦躁之际,心想女人真是麻烦,心情郁闷地说了一句:“这样,眷儿你先回去,我和她有话要说。听话。”

唐眷沉默,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竹林。

又回到了一片静寂中。

容宛觉得好笑:“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弦望着她的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起。

他是真的不想让容宛走。若是娶容宛为妻,纳唐眷为妾,烦躁时对容宛发气,心情好的时候便去宠宠唐眷,也是极好的事情。

若是一齐娶了容宛与唐眷,能让自己满足……

毕竟性子烈的容宛,也有趣得很。他就是喜欢将这种性子烈的女子所按在掌中把玩,直到她温顺为止。

江弦眸光闪了闪,轻声说:“宛儿,你莫怕,我会娶你。至于唐眷,她不过是个妾,你不会吃醋罢?”

容宛冷冷地看着他。

上辈子便是这样,在唐眷即将过门的时候,江弦也是这样说:“至于唐眷,她不过是个妾,你不会吃醋罢?”

后来,他将她冷落府中,日夜偏宠唐眷。

不过是个妾。

她冰冷的眼神让他打了个寒噤,他烦躁之心更甚,却还是忍住怒火花言巧语道:“我不娶她不行,她父母经常不在身边,没有依靠。你不要闹,你最近是怎么了?”

若是换做以前的容宛,她定会软软糯糯地答应。

她没有回话,只是沉默着。

江弦见她没应,心中烦躁更甚。他高大结实的影子罩着她的,她觉得不自在,正想避开,却猛地被江弦掐住了下巴。

她回以尖锐的目光,死死盯住他,正欲开口之际,却听到一声——

“侯爷,你、你……”

一声女声响起,容宛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原是唐眷没有走,在远处泪流满面地看着自己与江弦。

刚刚的样子,很难让人不想到江弦对她做了什么。或是吻,或是……

江弦立马松开手,只见唐眷奔过来,不住地啜泣:“你骗了我。是我不及容姑娘,也配不上你。终究是我错付了。小时候眷儿一直在挂念着侯爷,失踪那三年,眷儿吃了多少苦头,都是侯爷在支撑眷儿活下去。我知道了。最终我不过是一个笑话。容姑娘和你两情相悦,眷儿还是不打搅为好。”

江弦任由她说着,沉默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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