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鬼面男子

正所谓登高好望远,昙萝站在巨石上,眼前混战的场景可是尽收眼底。

前方有一辆马车被半途截住,几名训练有素的黑衣蒙面人手持长剑和随行护卫拼杀在一起。这群蒙面人的身手显然更为出众,手起刀落,血光飞溅,那群护卫已经死伤过半。

而马车外面,是一位身着藏蓝色布衫的普通男子挡在车门前,昙萝见他气息浑浊,一看就知道是毫无武功之人。

在男子对面,站着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那黑色劲装包裹在他的身上,隐约可见衣料下结实紧绷的完美身躯。一张青铜色的恶鬼面具罩在男人脸上,更衬托出一股冷酷无情的骇人气势。

“把信物交出来!”鬼面男冰冷无情地吐出几个字。

“什么信物,在下不过是来洛阳探亲的,不懂你在说什么。”被拦截的男子临危不惧,沉着回道。

鬼面男闻言,懒得废话,他轻易地抓住那位男子,对着身后打了个手势。

两名黑衣蒙面人“咻”的一下窜进马车,速度之快,犹如苍鹰抓捕猎物般迅疾。男子只觉得眼前两道黑影闪过,待他发觉时,对方已经闯进马车寻找内面的机关暗格。

鬼面男抓住对方后,空余出的那只手同样在他身上一阵查探摸索。这本来就是一场有预谋的拦截,但由于距离的原因,蹲在巨石上的昙萝可不这么认为。

她因为“回生瞳”的原因,对方的一举一动倒是看得清楚,可她没有顺风耳啊。她只看到这几名黑衣蒙面人就像是山贼一般,肆无忌惮的烧杀抢掠,而那名看上去像是山贼头头的鬼面男,更是虏获了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然后一阵抚摸调戏。

啧啧,真是世风日下啊,看来男装出行也不安全,走到半路就被突然窜出的山贼捉去当压寨夫君。

当她看到那鬼面男将手伸到男子的衣襟里时,昙萝再也看不下去了,娇喝一声便冲了过去。

众人齐齐望向这半路杀出的小白脸,但见他手持一木棍,脚踏凌波步,声音软绵绵,气势压根无。

格斗的刀剑停顿了半息功夫,大家又你一刀我一剑的,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昙萝孤身一人站在混乱的人群中,身旁是刀剑相搏,战得热火朝天。这种被人小瞧的失落感油然而生,她随意看向身旁的那位黑衣蒙面人,姑奶奶我要发泄。

就在此时,一枚肉眼难以捕捉的暗器射向她的脚踝,昙萝在那枚暗器射出的瞬间便捕捉到它的运行轨迹。天目穴上熠熠闪烁,回生瞳再次开启。

她腾空跃起,躲过那不明暗器的偷袭,一双杏眸瞪向对她出手的鬼面男子。

鬼面男对昙萝的身手相当诧异,这世上能躲过他暗器的人可没几个。他再次细细打量起对面这名白脸小生,印象中确实不曾见过。

昙萝在对方阴鸷的眼神中飞身上前,身形飘渺,御风而翔。一袭灰色的长袍难掩那飒爽英姿,风迎于袖,就像鸾鸟冲上天际。

好高的轻功,好快的身形。

鬼面男见那白脸小生凌空飞来,折断的木枝握于手心,这是一只善于执剑的手。他蹙眉,江湖上何时杀出这样一位玉面郎君,竟然连他堂堂未央宫也未曾收到半分消息。

再次眨眼,那白脸小生已经近至身前。这人的功夫深不可测,实力不容小觑,鬼面男松开掌中擒住的男子,只身前往迎战。

当最后一丝光亮隐入黑幕,诡异幽深的古道上传来野兽的低鸣。

鬼面男的武功没有半分华丽浮夸的招式,拳脚狠厉,招招直索咽喉,掌风携着强劲的内力,稍有不慎,便会被震碎心脉。他就像一个收割灵魂的恶魔,在惨白的月色下抬起手臂,抽出腰间佩戴的软剑。

银白的剑芒在月光下划出流水般酣畅淋漓的弧线,似缎带、似流星、似闪电。

柔软强韧的剑身,动若海上蛟龙,空中飞凤,变化层出不穷。鬼面男手腕灵活翻转,像挥动鞭子般将软剑抽向面前的少年郎,银光划破夜幕,恍若银蛇弹跃而起,吐着星子袭上猎物。

雪色的剑刃可以轻易割断血管与关节处的韧带,昙萝分神防御的同时,右手执着树枝挽出流畅的招式。一招“踏雪无痕”配合着脚下的晟天剑术步法,从容迎敌。

这鬼面男手中握着的软剑一看就知道是奇兵利器,昙萝挥动木枝,并不打算以卵击石,身形灵活躲闪,不断避过他凌厉的攻势。

鬼面男越发诧异的催动内力,手腕抖动,软剑看似绵软无力的弯起惊人弧度,忽而崩到极限弹跃而起,剑锋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破空袭来,轨迹逆转,直指咽喉。

“你输了!”鬼面男突然出声,或许他并不想伤害这位与任务无关的少年。

不过,他见到了今夜所发生的一切,绝不能留下任何活口,这是他们未央宫行动的准则。

“哦,是吗?”昙萝挑起眉梢,恍若看破对方的招式,木枝逆着剑锋的轨迹悄然而至。

“没用的......”鬼面男嗤笑一声,笑声却止在喉间。

原以为他会割破少年颈间的动脉,或者是在少年挥动木枝抵挡的同时,软剑会将木枝碎成木屑。

然而事实上,却是那毫不起眼的木枝迎上软剑的同时,巧妙的避开剑刃,一番旋转缠绕,竟然用木枝困住他手中的软剑,一时间动弹不得。

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这白脸小生招式奇特难以找出破绽不说,他甚至完全无惧自己的内力侵蚀,倘若换做旁人,早就在对方碰到软剑的同时,那只手臂不废也残。

昙萝暗地里运用起晟天炼体心法,她的身体此刻变得刀剑难侵,力大无比,虽没有了灵力护身,但炼体术的优势就在此刻展露无遗。用鬼面男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匪夷所思。

鬼面男再次催动内力,可手中的软剑就像被钉住一般,纹丝不动。

对方狡黠一笑,说出来的话却非常欠扁。但见他幽幽开口,调笑着说道:“喂,如今栽在大爷我手里,是不是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沧桑挫败感?”

鬼面男只是冷哼一声,正欲松开执剑的手指,昙萝见此,怎能让好不容易逮到的猎物轻易逃脱。她迅速探出小手,在对方的某个穴位上刺入三分力道。

男人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走,身体失去知觉,这种不同于点穴的感觉是他二十年以来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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