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恐怖如斯



闻言,云淮与江枫四目相对,交换了个眼神,同时从对方眼里看到一抹志同道合的心意,之后各自别开脸,没有接话的打算。

两人虽各有各的心思,却有共同一个目标,那就是与厉温不对付!

小白正是听得到二人心意,才将他俩聚在一块。

江枫被人强行霸占躯壳,虽对厉温总不至于不共戴天,却也差不了多少,卧榻之处其容他人酣睡,记恨他还需要理由吗?

至于云淮,这人最是记仇,可没忘在海底厉温要取他性命的事!

小白见他二人不做声,登时明白,这是谁都不愿以身涉险,虽说成功了皆大欢喜,但万一不成功呢?

厉温是何人?

他若想弄死谁,岂非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想到此,小白磨了磨牙恨道:「亏你们也算男人?主意都给你们出了,竟没一个能站出来挑大梁的,怎么?打算让我自己动手?」

江枫沉默片刻,出声道:「此事须从长计议,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云淮暗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小白彻底怒了,她将两人看了看,忽笑出声道:「说来也是!江枫,厉温提议打上铁木岛,你碍于铁无双与璇玑宫的关系,不愿撕破这层脸皮,倒也无可厚非,但你终究做不到为月漓与天下为敌。

我虽不喜厉温,却觉得他是能为我家尊主义无反顾的人,而你,你不行!」

再转过眼,她望着云淮时似笑非笑道:「至于你?当日在血峰堂,月漓将你钉在山壁时,那笔账你记到现在都没忘罢?」

闻言,云淮倏然转过脸,微微睁大的双眼,眼底带着惊讶和震惊,她怎么会知道……

「云淮,你这人与我有几分相似,凡是吃过的亏,受过的委屈,有机会定要以牙还牙,还回去不可!我虽不甚清楚,你为何突然转了性子,知晓你不会再为她添乱足矣,倒也不愿去刨根问底。」

说到这里,小白脚下退了两步,再道:「好啊!你们既都不愿去做,我也与你们没什么好说的,算你们有本事!」说完,转身夺门而出。

江枫闭了闭眼,兀自走到桌前坐下身,不知是不是海上起了浪,拧眉望着面前的油灯烛火微晃,似是要将他一肚子的心事看进灯芯中。

小白说得不错。

他不愿令事态变得复杂,更不想让月漓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才不愿夺亢悔木。

一旦动起手来,轻则被铁木岛的人合力围之。

重则与整个正派为敌!

那日,江枫说得很清楚,月漓是自己未过门的妻,以铁无双的脑子,定是不敢轻易得罪璇玑宫,必然会有所动作,他只需挨着,等铁无双自己送上门,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达成心中所愿。

当然,如果出现什么意外,铁无双不再忧心自己得罪璇玑宫,他自有法子想一万种办法,逼铁无双走这一步。

然而,厉温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若任由他动作起来,最终势必引起正邪大战,到得那日,月漓可会舍弃鬼门?.

他呢?

他是否又该为铁木岛,为璇玑宫而战?

云淮微垂着眼帘想着自己心事,他身上背着与赤峰命脉相连的术法,赤峰可自千里之外,不费吹灰之力取他性命。

为此,刚开始他不得不虚与委蛇,委曲求全留在月漓身边。

然后呢?

留在月漓身边久了,被她身上一股莫名的东西所吸引,起初不明白那是什么,后来才忆起这种东西,不正是他母族才有的风范?

心怀苍生,终其一生肩负天下苍生的职责。

族。

在他心里遥远而神秘的族人,曾经只活在他母族口中,他的外祖母,一位白发苍苍,近六十的老人。

霁族灭亡,外祖母近乎一夜之间哭瞎了眼。

倘若她老人家知晓,霁族仍留有一丝血脉存活,她可会喜极而泣?

云淮曾有一瞬想过,携月漓归家看望外祖母,让她再见见自己的族人。

他以为自己这一生,都学不来霁族慈悲悯人的胸怀。

也做不到为了别人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唯有遇见月漓,他情不自禁的,愿意以命换命,只求她安好。

云淮转眼望向江枫,见着桌上灯火透过他的魂魄,照得透亮,迟疑半晌道:「你怎么说?」

江枫顿了顿,面上似是有些疲惫道:「再耽搁下去,只怕到时覆水难收,趁着船还没靠岸,必须让厉温重新陷入沉睡!」

云淮听了,明白他已是一副势在必得,遂略略思索一番沉吟道:「厉温……十殿阎王之一。」

他直觉着,恐怕此事没那么简单。

厉温在阴阳两界的名号,实在太过响亮。

况且,云淮家里还有个霁族的老人,自然多少知道一些,虽然外祖母只将那些说成是故事,而他也曾真正当做故事去听。

「江枫,此事若是成了还则罢了,一旦失败的后果,你可思量得清楚?」

江枫眨了眨眼,眼前灯火看得更清楚了些。

既然他们二人中,早晚有一个会彻底消失,那就不妨赌一把,或许趁着厉温没有完全恢复,此时是最后的机会。

不管是月漓,又或是躯壳,他都不愿轻易放弃!

接下来三天,船在海上晃晃悠悠地漂着。

小白自那日之后,时常自己一个人独坐船头,迎着海风想着心事。

倘若以后有厉温陪在月漓身侧,她是不是该放心的回青丘了?

想到此,小白犹豫着举目望向青丘方向,一脸心事重重。

这几日,「江枫」守在月漓床前,几乎寸步不离,他虽想尽办法为月漓疗伤,然而鬼术作用在人身上,伤人、杀人自是不在话下,治病救人的效果却不足三成。

这厢,「江枫」怅然若失的收回手,望着月漓微微拧眉,他在犹豫,是否该即刻令船往回开?

虽说顶多再过一两日,船便能靠岸。

可为月漓疗伤的亢悔木,却在另一个方向,岂非越走越远?

江枫心念所制,遂站起身朝门外走去,方才躬身出了舱门,迎面见着船夫走过,遂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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