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一章 云休的梦魇
“我下针了。.”墨玉放空一切沉着稳定的在云休脑后下了最后一针,针戳下去的那一瞬间,云休的眼睛突然睁大,吓的墨玉手一抖,墨华也发觉不对,看过来发现云休的眼睛睁开了,却没有焦距。
“这是怎么回事?”墨玉不敢动,以为是自己下针出错了,墨鹊闻声也看过来,没有说什么,而是轻声唤道,“主子?主子?你醒了么?”
云休好像是听到了墨鹊的问话,缓慢的眨了眨眼睛,“阿离在哪里?”
“小姐?你醒了?”墨年听到云休的声音,欣喜若狂的扑了过来,墨华却长臂一伸把她拦下,疑惑的问道,“阿离是谁?”
“阿离?不认识。”墨年摇头,“是不是圣子大人啊?他的名字里有个离字。”
墨华想了想,摇摇头也是一脸迷茫,可是见云休这个样子,心中还是担心,“我怎么感觉主子精神不太对劲?”
墨鹊失笑,“谁告诉你们下了针就能好了?这是把毒封住了,不让它乱跑,真要解毒,还得宗珂来。”
“那现在主子怎么了?”
“这独活毒性并不很烈,可是却很煎熬,它能勾引出中毒者内心最恐惧的事情,让中毒者备受折磨,每分每秒都在承受痛苦,又没办法死掉,所以这毒才叫独活。”
墨华和墨年俱是一默,那就是说,“阿离”这个人是云休内心恐惧的来源?可是这个人又是谁呢?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墨鹊拍拍墨玉的肩膀,鼓励的说道,“已经成功一半了,接下来要按照下针的顺序把针取下来。”
“嗯。”墨玉点头,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墨玉瘫倒在椅子上,解脱般的喘了一大口气,“终于完了!”
墨玉的衣裳从里到外已经浸湿了,在给云休下针的时候,心中别提多煎熬了,墨华看墨玉这副模样,知道墨玉已经精疲力竭了,便轻声对他说,“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
墨玉吐吐舌头,起身苦笑道,“就算你不说我也要好好去沐个浴了,真是累死我了。”
“墨年,主子交给你照料了。”墨鹊对墨年吩咐道,墨年点点头,看墨玉的确是累得不行,墨鹊走过去说道,“墨玉,这次全是你的功劳,我还要多谢你!”
墨玉虽然一直在下针,没有功夫管墨鹊,可是也能听到墨鹊解释的原因,他忽然沉着脸说道,“墨鹊,不管圣子或是主子做怎样的决定,都不是你能置喙的,你为了宗珂枉顾主子的性命,这是你犯得最大的错。.”
众人都是一愣,一方面是没想到平日最心不在焉嘻哈玩闹的墨玉能说出这番话来,另一方面,几人心里也清楚,若是这事被楚离歌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墨鹊这条命就别想要了。
墨鹊看着墨玉,脸上的伤疤都凌厉起来,“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主子对于我的意义比起你们只多不少,等主子好起来后,我会自行向主子和圣子大人请罪的。只不过请你们现在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墨玉冷不丁的笑笑,“墨鹊,我不管你的理由到底多重要,错就是错了,你自己想清楚。”
说完这句话,墨玉便昂首挺胸的往外走去,墨年在一边照顾云休不说话,墨华看看墨鹊,拍拍他的手臂,试问当初甘愿为云休挡刀的人,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云休死呢。
“墨鹊,你受的苦我们感同身受,你不要把墨玉说的话放心上,这件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等到你想说了,你自己去请罪吧。
墨鹊苦笑,“多谢。”
“我们都明白你对主子的心。”墨华笑了笑,“我去厨房看药好了没,你在这陪着主子吧。”
就在墨华走出去的那一刻,眼角的泪水也止不住的留下来了,每次看着墨鹊脸上的伤疤,墨华都要不止一次的责问自己,墨鹊在他们之中最年轻,应该受到他们的保护,当时的情况紧急到了什么程度,墨华甚至不敢想象。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郎,竟然变成如今面目狰狞不人不鬼的男子,整日要戴着面纱示人,墨华心中充满自责。
墨鹊站在屋内,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时他才惊觉,原来自己已经变成了这样不人不鬼,可是墨鹊不怨任何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就和今日的选择一样,他日就算云休和楚离歌会责罚他,他都不会抱怨一句。
云休此时算是半清醒的状态,眼睛睁着,意识却不清,按墨鹊的说法,云休此时处在混沌不知的状态下,墨年只好守在云休的床前,小心的观察云休,生怕又出什么差错。
“墨年,你这样守着不累么?”墨鹊走过来坐下,淡笑着看墨年。
墨年下意识的扁扁嘴,显然还是在生墨鹊的气,“我要守着小姐才安心。”
“主子不会再出事了,这点程度的医术我还是有信心的。”墨鹊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墨年,“若是你倒下了,主子可不是没人照顾了。”
“我才不像某人呢,竟然背后使坏,哼。”墨年接过茶杯,指桑骂槐的责怪墨鹊,墨鹊竟然觉得这指责可爱的很,不由的轻笑起来。
“你还笑得出啊,我在骂你你没听出来啊。”墨年气呼呼的瞥了墨鹊一眼,“你别笑了,你一笑我就生气。”
“好,我不笑,一段时间没见了,你一点也没变,真好。”墨鹊的语气怅然若失,好像曾经桑海,如今大彻大悟了。
墨年觉得墨鹊在故意摆架子,“装什么装,你却变了,变得自私多了!”
墨鹊摇头,居然正经起来,“不是这样的,墨年,我和宗珂被抓到南国一个小镇上,被那些人严刑拷打,一开始他们以为我是宗家人,后来知道我只是一个大夫,就算是这样,为了获得一丁点线索,他们伤了我的手。”墨鹊举起双手,“你想想看,我一个外人都受了这样的伤,宗珂会如何?”
墨年咽了咽口水,觉得喉头一紧,墨鹊继续说道,“墨年,你也认识宗珂,他把风度和气节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要从他嘴里得到什么消息,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那、那又怎么样。”想象着宗珂堂堂风流公子,会被严刑拷打,墨年也觉得有些堵得慌,但这不是墨鹊有私心的理由!
“每日他被拖出去审问,为了那些他不知道的线索,忍受各种酷刑,挨了一天又一天,晚上在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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