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猛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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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挡得住?他忽感不安,立即往后跳跃,瞥到狱卒长正使出一招猛虎扑兔,乃江湖上常见的霸道武功,虽说是常见,但有能力把其挡下的人少之又少,连姜石也不禁想:这招的攻击范围太广,虽然他只是一刀往前捅,却可随时变招转向,即便我是往左或往右闪避都仍是处于险境!
他不作多想,只是往后退步以回避,却也不是办法。不行!完全找不到位置入手。他再这样退下去,无异于等死,于是他唯有一试。
他忽地作势往左跳步,只见狱卒长的双眼也随之而看往自己的右边,作好变招的准备,哪知这只是幌子,矫捷的姜石又是化成白烟般似的往狱卒长的左半身攻击。
他杀意烧得正旺,但突然想:虽然这傢伙很可恶,不过要是我杀了他,也实在是对不起沛公。我们的目标是剷除吕雉、救出虞茴,仅此而已。
他打算手下留情,只废他一条臂就算,就往他的琵琶骨突刺过去,怎料桃木剑鏗的一声被弹回,只见狱卒长的佩刀早已回防,重新筑起高墙似的防守范围。
不可能!他的反应怎会那么快?居然看穿我?姜石只是因愕然而失神了一剎那,就已被对方找到攻击的机会,一记飞虹刀打横砍往姜石的喉咙,但他只感莫名其妙的不解为何这刀速度那么慢,让自己有足够时间低头闪避之馀还可以准备下一波攻击。
原来这都是狱卒长设下的陷阱,他料到姜石必然会往自己的左方低头回避,于是提起左腿,一下踢向他的下巴。
本来腿法并不是狱卒长擅长的武功,但正因这姜石低下头,使得身手不够好的人都必定可以命中。
狱卒长心想:臭小子,都洗好脖子了吧?但见被击飞至半空的姜石并无任何动摇,彷彿还有后着一般。
耀眼的银光突然把狱卒长照得盲了一盲,只见姜石的左手上正拿着自己的佩刀。
什么?他是何时...?狱卒长大吃一惊,想到刚才自己只顾出腿,没有注意到姜石居然顺势出掌,拨飞了自己的兵器并一手接住。
他现在从天而降,双手都伸出武器,彷彿是头往下坠的燕子。哼哼!虽然燕子不是猛禽,但尾巴却是锋利得惊人!猛禽戏第三式-燕尾叉,一击把狱卒长的左臂和右耳完整削掉。
他滚地叫苦,但不等一会儿就被姜石抓起来,威胁他道:想保得住儂的手和耳朵,就跟我来,在沛公面前指证吕雉!狱卒长为求保命,只得对姜石摇尾乞怜,自然也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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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般的事实摆在眼前,刘邦双手摆成祈祷状,捂着额头,彷彿没有面目面对眼前的眾人。
沛公殿下,既然这些都是我在君妍的房间找出来的。夏侯婴比一比放在木盘上的染血布带和假皮,以及意外收穫的偽造胎记用的药材及顏料,还有一包以布帛包着,黑漆漆的一团糟。
他继续道:如果她不是刺客的本人,又怎会因为姜先生的毒药而要不断换包扎的布带和掩饰的假皮?
刘邦依然沉默,心里不愿怀疑爱妻,亦是他一直不愿到地牢查探真相的原因。
听到这,姜石忽然插嘴道:还有这包鼠尾草,虽能轻微克制我下在刺客伤口上的药,却含有剧毒,所以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至于虞茴怎样被儂的好老婆折磨,可以问这个人!他把那包黑漆漆的鼠尾草扔开,一脚踢往被捆绑在地上,左臂和右耳都已经被接驳回的狱卒长,喝道:说实话!不然要了儂的命!
狱卒长只好结巴的哭道:呜呜!是真的沛公,夫人她真的命我和萧主吏一同把虞先生虐待得不似人形,除了把她鞭得浑身是血外,还用磔架把她锁起来,若然她坚持不肯收下夫人给的财宝然后离开,就要让她受尽折磨,喝餿水、夹手指...每字每句都把刘邦吓得发抖,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的结发之妻不是纯粹善妒那么简单,居然还是如此歹毒。
姜石刚才故意让狱卒长把虞茴被虐待的过程详细无遗描述出来,以激起他对吕雉的厌恶,从而行公义、弃爱妻。他内心只想:儂这懦夫一直龟缩,自欺欺人的不肯面对事实,后果就是这样!
...她命我们夹虞先生的手指时一定要...那狱卒长继续细述,却遭到沉默已久的刘邦出声阻止:别再说了!!!然后一手把桌上的文件、茶壶和灯台等全部横扫到地上,把狱卒长吓得晕倒过去。
...
怎样?刘大哥这是答应了,还是仍然不愿相信?!!夏侯婴内心着急。
只见刘邦微的双腿微发颤,站起来,低着头走过他们俩和德銓的身边,低声问了句:娥姁啥时候会再去牢房?
姜石大喜,一巴掌摑醒狱卒长问道:吕夫人啥时候会再去牢房?
...好、好、好像明日一早!他结巴得差点儿咬破自己的舌头。
夏侯婴看看房间里的滴漏,道:还有大概半个时辰就日出了。沛公殿下,我们等一下就去吧。
刘邦没有应他,只是推门走了出去,逕自往地牢的方向走过去,让二人顿时放下心头大石,同时想:这次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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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雉这日起得特别早,穿了一袭红得像晨曦的长袍,在君妍的陪同下,风骚地走往监牢,见见那头命悬一线的野狗。
她进到牢房里,迎面碰到一眾狱卒打,他们按照姜石的操控,有礼地对吕雉行礼打招呼。
把门打开。她向狱卒长的分身命令道。
诺!他随即推开铁门,让吕雉进去,见到双手被锁的虞茴正跪坐在自己的呕吐物和血泊之中,半翻着白眼的流着唾液,意识模糊。
她阴笑一声道:怎么了?最后一餐都吃完了,可以当隻饱鬼上路了。说罢,她就看看身后的萧何,只见他端来一套夹手指用的刑具。
呃呃呃...!混、蛋!虞茴语无伦次的,之前受的折磨明显已经对其精神和意志造成很大的影响。
哼!还敢大言不惭?给她上刑!吕雉怒道,旁边的君妍解下虞茴的手镣,捡起刑具,准备套在的手上。
吕雉冷笑着道:先淋醒她,不要让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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