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骨科的走廊外，我看到了周言。</p>

    他们刚开完早会，一群白大褂从会议室出来。</p>

    当他看到我时，手上翻页的动作愣住了。</p>

    他边上的医生，看了我们一眼默契地先走了。</p>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能笑一下，走向他。</p>

    也许我能康复好，没成残废，已经万幸了。</p>

    也许是我释然了。</p>

    他的皮肤底子很好，眼底虽然有淡淡的青色，但也无法掩盖，他那张完美的脸。</p>

    他向我解释。</p>

    「抱歉，昨天，我有三台手术，等做完了，发现你已经办理好手续，离开了医院。」</p>

    我点点头，递上了手上的文件。</p>

    「这个给你的。」</p>

    「什么？」他眼神里，有一瞬的茫然。</p>

    我耸耸肩，释然一笑。</p>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是你想要的……周言，房子，车子，我都不要，祝你以后更加成功，我们江湖不再见。」</p>

    交完离婚协议，我退后，没入了人群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