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p>
「老子没钱了，你给我点钱花。」徐江在校外堵住我，理所应得地开口。</p>
「没有。」我嫌恶地想躲开。</p>
「那你留在那边干什么吃的，连点钱都搞不到？」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灰黑油腻的指甲慢慢陷进我的肉里。</p>
「你应该找徐静要啊，我现在无名无份哪里有钱，她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姜家小姐，你找错人了。」我挣脱了下，却越陷越深。</p>
「也是，不过那是我跟那小婊子的事情，你的我们还没算清楚呢。」他猛地一带，把我扔进小巷里。</p>
徐江把我的书包扯下来，把里面的现金、物品抖了个干净。</p>
「才这点钱，老子我不、开、心。」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粗糙污秽的手拍打我的脸颊。</p>
小巷里没有灯光，昏暗得像那个拥挤的房子，前世的凌辱在慢慢重叠。</p>
「我说了，我没有。找徐静要。」我抵抗着内心的战栗，盯着他扭曲的脸开口。</p>
「呸。」口水溅了我一脸。</p>
「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子的拳头硬。」</p>
巴掌和皮带一下一下落在我的身上，力道好像能够把我劈开一样。</p>
我紧紧护住自己的头承受着，呼啸的风里还夹杂着徐江一声声肮脏的辱骂。</p>
我咬住牙关绝不求饶，求饶根本没用，前世吃的亏够多了。</p>
「求求你。」三个字只会是恶人的兴奋剂。</p>
巷尾有三三两两说话地声音传来，徐江忌惮地停下了殴打。</p>
他捏住我的下巴，恶狠狠的。「下次记得多带点钱，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p>
我嘴角已经开始渗血，头发散乱着，黑暗里我更像那个来自阴间的恶魔。「不可能，找徐静。」</p>
果然迎来了火辣辣的巴掌。</p>
巷里已经走来了三五个陌生人，他立马放开手跑掉了。</p>
没有支撑，我顺着墙就跌倒下去。</p>
前面的人注意到我的不对劲，上前关心我。「你没事吧？刚刚好像还有一个人。」</p>
我艰难地扯出微笑。「没事，那是我爸爸，他只是不开心而已。」</p>
不去管几人惊讶的表情，我踉跄着走出去。</p>
靠在温暖的路灯下，拨通电话。</p>
「再把他打一顿，跟上次一样，别打死了，他很快就能还钱了。」</p>
灯光投下我淡淡的影子，忽闪忽闪的。</p>
我抬头望去，几只飞蛾一直萦绕着闪亮的白炽灯，不知疲倦。</p>
我带着一身伤回到家时，他们仨正在饭桌上欢笑。</p>
我偏要打破这其乐融融的场面。</p>
「怎么都没有等我？」我施施然上了桌。</p>
气氛有一刻的凝滞。</p>
姜母看我一身凌乱皱了皱眉。「这是怎么搞的？」</p>
而我扫了眼徐静，果然看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被狗咬了。」</p>
「狗怎么会无缘无故咬你？」姜父慢条斯理地问。</p>
「我不知道。」真是个莫名其妙的问题。</p>
「不知道，那就是你活该！」徐静连忙插话嘲讽。</p>
活该？！</p>
我紧紧盯着她，想把她立刻生剥。</p>
徐静仿佛被我眼神刺得一激灵，指着我对姜母说。「妈妈，你看她，她对我眼神好凶。」</p>
姜母也回过神来安慰般拍了拍她。「够了，狗咬了就咬了，你凶静静干嘛。」</p>
「你先去处理了再来吃饭吧。」姜父也开口。</p>
「就是，你这样脏兮兮的，搞得大家都没胃口了。」徐静缩在一旁很小声开口，却准确送达每个人的耳里。</p>
我看着一脸淡然的姜父，护着徐静的姜母，这才觉得背上的伤口好疼。</p>
姜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