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川看着半月前谢听晚打来的几个未接来电,回想起那时他正跟乔芝芝在山洞中寻找刺激。
“谢先生说了,你们十八岁成人了,以后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他要帮助更需要帮助的人,至于你们,好自为之!”
俞景川恍惚想起当年被父母抛弃,他在垃圾堆中长大。
那次他只是用砖头打伤了上次吓唬他的恶狗,就被谢听晚家人收养。
第一次来谢家,富丽堂皇,他暗自发誓一定好好对谢听晚报答谢家的恩情。
可是自从谢家救济乔芝芝后,一切都变了。
乔芝芝是弱小的可怜的,总在他们面前哭诉谢听晚仗势欺人。
他们出身不好,和她同病相怜,瞬间同情她的遭遇,为了她一次次忽视伤害谢听晚。
众人默认他是谢家未来的接班人,他更加肆无忌惮,觉得谢家所有人都要在他面前低头。
俞景川失魂落魄走在大街上,接到程妄的电话,语气急切。
“怎么样?”
“我又去学校招生系统反复确认,谢听晚的确不在名单!你确定当时给报了名吗?”
俞景川使劲回想,好似想到当初登陆时网页进行了跳转。
他们都是聪明的人,当时没在意的细节,如今回头想一切都那么清晰。
他的心往下坠,“别找了,谢听晚早就计划好,她不要我们了……”
俞景川他们在满世界找我时,我已经顺利在华大报到。
报到当晚,沈伯伯张罗接待了我和爸爸,同来的还有他儿子沈辞。
沈辞长得很高大,面目英俊宽肩窄臀,最重要的是信息体贴。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俩的座位挨在一起。
远处有我喜欢的波士顿龙虾,可惜太远够不着。
在我第三次看向龙虾时,沈辞站起身连着盘子端到我们面前。
“你们老人家也不爱吃,这个龙虾归我们年轻人了!”
我的脸瞬间烧到了耳根,头快垂到盘子中。
沈辞面不改色,三下五除二剥好虾肉放在我碟中。
“我一个人吃不了,你帮帮忙!”
不远处爸爸投来满意的目光,我低着头只好吃吃吃来掩饰尴尬。
散席时,沈伯伯突然开口,
“阿辞,我记得你那里还有空房间,晚晚一个人租房不安全,让她住你那里,你也有个照应!”
“不,不用……”
“好!”
沈辞的声音盖过了我的声音,提起我的行李径直放到他的车上。
“谢伯伯,放心吧,我会关照好您女儿!”
我还没发言,他们就愉快决定了我的住处。
从那天开始,沈辞就准点喊我一起上下学。
好在没几天,学校就组织去郊区军训,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谁知沈辞阴魂不散,竟然成了我们这一届带队军训的负责人。
他默不作声,总是在每天的训练后带我去他的单间洗澡。
刚回到宿舍,舍友们纷纷起哄。
“我们的晚晚魅力就是大,连我们华大最出名的冷面第一帅都能拿下。”
“八卦一下,你们怎么在一起的?你和他在一起不会被冻僵吗?”
我埋头想了想,每次和沈辞单独相处,他的确沉默的时间更多。
他忙他的,我忙我的,倒也相安无事。
“说什么呢,只是两家有交情,他应家里请求多照顾我一些罢了!”
军训结束前一晚,学校组织了联欢晚会。
我和舍友合演了一支爵士舞,气氛瞬间被推到高潮。
隔壁班的班草捧着一大束红玫瑰走到台上。
“谢听晚,我很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这个男生军训期间一直向我舍友献殷勤,原来是等在这里。
台下众人拍着手,“答应他!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