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里充斥的嘲讽意味十足。
我假装拿起张慕遥的安慕希,「我喝遥遥的。」
张慕遥立刻冷脸劈手夺走,「谁让你喝我的,嘴巴臭烘烘,万一传染上细菌怎么办?」
我假装往手心里哈了口气,「也是,最近吃药吃的多了。」
担心我再次索要酸奶。
张慕遥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刚进家门,便开始犯困。
可她一直努力撑着眼皮不肯在我家休息。
「遥遥去你明月姐姐的卧室休息,以后她的都是你的。」
乔月一语双关。
我假装听不懂,也不以为意。
比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红白之物。
这一刻,我只想要她们的命。
我低头做饭途中。
江年也哈欠连天,「祝念,我去卧室休息一会,辛苦你了。」
乔月立刻跟上,「祝姐姐,江年睡相不老实,我怕他一会掉下床,我去看着。」
我依然假装听不懂她话里话外的挑衅和主权宣誓。
留给我的机会和时间并不多。
江年对女儿死去的愧疚眼看就要消散。
于是一如往日般窝囊:「那就辛苦乔月妹妹了。」
两人暗中眉来眼去。
我也当没看见。
不一会卧室里传来了不可言传的声音。
五分钟后,主卧里传来江年的呼噜声。
我从门后面抄起棒球棍准备进入主卧,却没想到里面上了锁。
乔月不知道主卧的钥匙早就丢了。
而我这些年为了省钱,不小心锁了门,早就学会了用一字改锥开门的技巧。
听着里面均匀的呼吸,我一人一棒子敲晕,绑缚手脚堵住嘴巴。
开始从地下室背液态氮。
打开盖子,拉着江年坐在床边,双脚踩进液态氮罐中。
零下-196c。
白烟冒起的瞬间,江年猛然清醒,疼的龇牙咧嘴。
可他的双腿瞬间覆盖了冰霜,下肢冻成了冰雕。
他惊恐地望着我,呜呜呜想要说话。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将乔月也拖进液态氮罐中。
乔月惊醒的模样和江年如出一辙。
张嘴就想怒骂,一样呜呜呜了半天。
我冷脸,将她的女儿张慕遥抱过来。
将母女俩结结实实捆在一起,塞进一个液态氮桶中。
然后坐下来等待。 9
眼看,冰层覆盖了江年上半身。
我一棍子敲过去。
「人渣!」
「就你这样,也配为人父?」
我拿出他手机对准江年面容解锁,看到了他和总助之间的聊天对话。
果然他从总助的汇报中知道女儿明月的死,是因为乔月暗示卢经理,将女儿放进液态氮中。
但为了他的企业,为了他心中的恶魔。
他选择了包容,甚至给所有人找到了改邪归正的理由。
【原则上,既然冷冻技术存在,那必然有一套相应成熟的解冻技术,我明白我女儿明月的死,只是我妻子仓皇之下找的医生医术不佳,和各位无关。】
【但,同时这件事也将成为大家的秘密,希望各位今后一心一意为永年商超贡献自己的毕生精力。】
他甚至将女儿的死,当成了自己拿捏下属的管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