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是我的。」

    说着冲向容瑾。

    我突然间明白了。

    上辈子我以为她爱着师兄。

    但是其实她谁都不爱。

    她爱的只是自己。

    我死了，她失去了对她最好的人，她后悔。

    我没死，师兄貌若潘安，她也懊悔。

    直到她要死的时候，她最真实的欲望才会显露。

    这样的人求生起来，是不要命的。

    哪怕对方是渡劫飞升的仙人，她也可以豁出命去抢。

    而容瑾早就为了保护我，耗散了大半的法力。

    「走开！」

    我将容瑾狠狠一推。

    容娇的攻击打到了我的身上。

    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25

    再次醒来，日月轮换，已是千年过去。

    那个熟悉的仙人为我煎了药，

    「容……瑾？」

    我试探着叫了声，记忆还停留在魔神殿：「回魂花呢？」

    她转头，脸上有道深深的刀疤，却笑得如沐春风：

    「我帮你抢回来了。」

    「你……守了我千年？」

    她坐在我床边，喂了我一勺药：「天医说你今日能醒，果真所言不虚。」

    我心下一酸：「你还真是傻的执著。」

    「我是傻。」她看着我：「我早该说爱你的……若非最后让你服下回魂花，我这句话，便再也没有说出来的可能了。」

    「可是我不好看。」

    她摇摇头：「易者无相，你可以是任何人，你也永远是你自己。」

    我心底一动。

    她说的没错。

    易容到了大乘，便要放弃本身的容貌，让所有人过目即忘。

    这样不管变成谁，都不会让人有眼熟的感觉。

    连我自己，都忘了我本来的样子。

    这么多年无人理解，她却一语道破。

    我鼻子一酸。

    「但是，我却是真的毁了容了。」

    她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你可别不要我。」

    我笑出声，摸摸她的疤痕：

    「不嫌弃，你个笨蛋。

    「另外，这种程度的伤也算伤？

    「我可是修复疤痕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