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绍绝望的瘫坐在殿上,悔恨的泪水不断落下。
他本以为他筹划得当,没想到偏偏棋差一招。
陆景绍看着我,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拼命的朝我爬过来,却被兄长拦住,只来得及抓住我的裙摆。
“妙妙,我们三年的夫妻情分,你当真忍心看着我被斩首吗?!!”
我转头,冷冷凝视着陆景绍。
“那你和施雪玉联合起来,要烧死我和女儿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们的夫妻情分吗?”
我当初苦苦哀求,可他毫不心软,心狠手辣置我们于死地的时候,心底里可曾有半点顾念我们的夫妻情分。
如今穷途末路了,反而让她看在夫妻情分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凭什么?
“妙妙,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都是被施雪玉蛊惑了,是她放火想要烧死你和女儿,是我重新大火里救了你和女儿啊!!!”
陆景绍拼命的想要抓住我的衣袍,却被我用力的挣开。
“妙妙,我是被逼无奈的,施雪玉说,倘若我不按照她说的做,便要上侯府将一切戳穿,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我害怕你会发现这一切,害怕你会对我失望,所以我才会如此啊!!”
“这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陆景绍不断的祈求着,目眦欲裂,几乎快要疯癫。
“只要你原谅我,我们好好过日子,往后侯府里你说一我绝不说二,一切都听从你做主,好不好?”
“景绍,你怎么能这么说?!!”
陆景绍身后的施雪玉崩溃的捶打着他。
“明明是你说你最心爱于我,只是迫于家族权力才去了沈妙,等沈妙死了之后,便将我娶进府里做正房夫人!!你现在竟然将所有罪责推卸到我头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陆景绍失去了耐心,一脚把施雪玉踹开。
施雪玉摔倒在地,身旁的婴孩不断啼哭。
陆景绍根本顾不上,一个劲儿的跪在地上请求我救他最后一次。
然而这次我不会再心软。
我冷冷站起身,抱着女儿冷睨着陆景绍。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汽车撞墙了你知道拐了,大鼻涕到嘴了知道甩了,晚了!!】
怀里的女儿冷冷嘲讽,虽然不知她说的是什么,但是与我的意思是一样的。
“陆景绍,你已经被削爵,侯府已经不复存在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谁也怪不得。”
一个人若是对一条毒蛇心软,那有朝一日被毒蛇咬死,谁都怪不了,只能怪自己妇人之仁。
若是先前陆景绍对我能有一分一毫的心软,肯放过我们母女,现在我也不会如此不留情面的将他逼到绝路上。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出了大殿之后,陆景绍和施雪玉被带走,我听着他苦苦哀求的声音不断远去,心头一块巨石缓缓落下,我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兄长现在我身旁,神色轻松的看着我。
“妹妹别担心,父亲母亲还在等我们回府,等回府了之后,一切便都是好日子了。”
【就是就是,外祖父外祖父都是极好的人,娘亲也是极好的人,摆脱了陆景绍那个恶心的渣男,我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女儿在我怀里发出开心的笑声,我低头,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头,眼里满是慈爱。
“走吧,娘带你回家。”
陆府很快被查抄,清点陆家产业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原来陆景绍有如此上不得台面的声音。
他在京城各地开了数家赌坊和青楼,甚至京城外许多地方也有他的生意,收入颇丰。
陆景绍出身不高,虽然不知晓他做这些生意的本钱是从哪里来的,但是绝不会是什么正路。
怪不得他总说忙,即使公务没有那么繁忙的时节,他也总是待在书房不出来,原来背地里还经营着这些生意。
这种灰色的产业,我不好直接接手,便做主全部上交给了朝廷,由皇上派人查明,后查清楚了陆景绍有结党营私之嫌,罪上加罪。
不过虱子多了不怕痒,陆景绍早就已经是死刑犯,自然也是破罐子破摔。
背后牵连出许多朝廷的蛀虫,皇上特意派了大理寺卿出面,查清楚了之后,很快便拔除了朝廷的隐患。
而我带着女儿回了家,母亲认识隐世神医,替女儿诊治脸上的烧伤,只要日日使用药膏,虽然不能完全恢复容貌,但是总也能恢复个七八成。
我陪着女儿,一边养伤,一边经营手里面的铺子,女儿是不是会冒出几句惊世之言,后来从她的蛛丝马迹中得知,原来她不是我们这个朝代的人,而是投生到了女儿的身上。
沈家蒸蒸日上,日子也越过越好,很快,兄长遇到了此生挚爱,他们顺利的在一起,大婚当日,我抱着女儿站在人群中,看兄长和嫂嫂行大婚三叩九拜之礼。
宴席上,我不胜酒力,便抱着女儿外出散心。
庭院里,我将女儿放到了秋千上,坐在她身边,看着满庭院里盛开的花,心情愉悦。
【娘亲,身后有人在看你!】
我回过头,发现身后廊下站着一位公子。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