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已经签了,一切都是定局。”
将我的发尾卷在他手上绕着,陆尘梁看女儿的神情满是温柔,
“不是跟你说等月月大点再来上班吗?”
我停下敲键盘的手,
“既然有时间就来熟悉熟悉。”
“我又不是被豢养的米虫。”
听见这话,陆尘梁手指停滞一瞬,
“这才是我认识的许浣星。”
“许律,”实习生敲门进来,
“外面有个男人点名说找你。”
“你出去看看吗?”
蹙起眉,我在这所律所的消息目前是绝对保密的。
能查到的,估计只有一个人。
江迟叙在待客室不断踱步,看见我,想上前却又顿住,
“浣星……你真的在这里。”
看清我身后的人,江迟叙出现脚底踏空的失重感,
“怎么是你?”
陆尘梁带着奚落的眼神打量着江迟叙,
“好久不见。”
我狐疑的眼神看向这两个人。
陆尘梁是我的大学师弟,江迟叙在我们隔壁的金融系。
应该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才对。
“浣星,”江迟叙不愿在多余的人那里浪费时间,
“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这律所工作强度这么大,你带着月月怎么能行?”
对,月月。
江迟叙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和我之间还有孩子作为链接。
孩子是最能捆绑住母亲的。
“月月她还小,需要爸爸。”
“你不忍心让她变成单亲家庭的孩子的,对吗?”
“我已经辞退任雪凝了,我们还能回到从前的,对不对?”
“一起下班,一起买菜,一起回家。”
叹了口气,我坐在沙发上,
“回不去了,迟叙。”
“我经历过分崩离析的家庭,所以我知道这种痛苦。”
“绝不会让月月经历这些。”
“你还记得我生完月月出院之后那天的场景吗?”
被我突然一问,他有些慌神。
“我刀口还在隐隐作痛,想借力扶一把你。”
“你甩开了我的手。”
“然后任雪凝就出现在我面前。”
“那是我和任雪凝见的第一面。”
“你忘记了吗?你曾经跟我说过绝不聘请异性助理。”
江迟叙喉咙发紧。
他没想到我连这么细枝末节的事情都一一细数。
“你说我哺乳期身上一股味道,我后面就搬去书房睡。”
“迟叙,你好像不配我这么多爱。”
不顾陆尘梁在场,江迟叙直接跪了下来。
“跟我回去吧,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