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头也不回地离开。
后来听说,他在icu醒来时,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在哪。
可那时,飞机已经越过云层,飞向瑞士。
几十年后,我牵着孙子的手回到这片土地,给父亲和弟弟扫墓。
墓园里,一张熟悉的照片闯入视线。
照片上,裴言默年轻俊朗,死亡日期停在我离开的第二年。
孙子仰头问我,“奶奶,这是谁呀?”
“不认识。”我轻轻摇头,牵着他往出口走去。
身后的墓碑渐渐隐没在暮色中,像从未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