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蝴蝶，你不是说了吗？我的爱情线很坎坷，说不定眼前人，不是良配。”

    男生们纷纷起哄。

    “寒川，啥意思啊？”

    “嗑到了，是不是马上就有新嫂子了？”

    “李瘸子，你可就别想着打蝴蝶的主意了，这可是寒川选中的人！”

    李阳失魂落魄地坐回角落的位置。

    他的腿缩了又缩。

    这会儿，轮到女生们低声议论了。

    “我靠，哪来的大件货，赶紧上国道被大货车撞死吧！”

    “美醉了，这次她没去成私人影院，估计是蒋青的功劳吧？她竟然还在雌竞！”

    “蒋青，你看到了吧？你倒是想帮她，她却只想着挖墙脚。”

    我不禁蹙眉。

    可看到被扔到垃圾桶的饭，我的眉头又不自觉地舒展开来。

    我猜，徐寒川想捧杀杨蝴蝶。

    完成这场不曾尽兴的打赌。

    而杨蝴蝶羞涩得胸口剧烈起伏，似乎已经招架不住。

    “寒川，别这样说。”

    “我跟男生玩得好，本来就有很多女生不理解……”

    徐寒川轻笑一声。

    刻意昂起下巴，展示出线条分明紧凑的下颌线。

    “没事，我们自己玩就好。”

    “不称手的东西，大不了就换掉。”

    无论后来徐寒川和杨蝴蝶，说了多少暧昧的话。

    我都没再抬头。

    直到放学，徐寒川没再等我一起回家。

    他拽着杨蝴蝶的袖子，想送她回去。

    杨蝴蝶面露难色。

    “寒川，我，我爸待会会来接我。”

    “你送我回去，他肯定会误会，然后骂我的。”

    她不能让男生们知道，她家是废品站。

    徐寒川宠溺地敲了一下她的头。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什么都不可能瞒过我，但我从来没介意过。”

    “你性格好，本来就值得男生喜欢，没想到李阳竟然这么卑劣，背着我们想做那些事。”

    “只要你不高兴，我随时能把他另一条好腿踹断。”

    杨蝴蝶感动地点点头。

    “寒川，谢谢你。”

    “这或许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了。”

    “只不过我知道，只要蒋青发火，你就会离开我……”

    徐寒川沉吟片刻。

    “你是想让，我给你一个身份？”

    8

    后来的话，我没听清。

    因为我早就收拾书包，走回了家。

    没想到，徐寒川还是站在我家楼下，手里提着法芙娜的巧克力。

    “回来了？”

    “亏我应付了那么久，你还真舍得不等我，赌气一个人回家？”

    这么多年。

    无论晴雨天，徐寒川都会偷偷跟在我的身后，一起走回家。

    这大概是六年前开始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