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存了点零钱，可以给你用。”

    杨蝴蝶虚弱地摇头。

    “不用啦。”

    “我靠着这点伤残，准备去起诉呢。”

    “我不想再那样活着，讨好男生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接近徐寒川，是为了找到他霸凌的证据。”

    “男生那里，有个专门的小群，就是来整治所谓的媚男姐。”

    “其实女生再怎么讨厌我，也没有谁真正地伤害了我。仔细想想，还真的很对不起她们。”

    “尤其是，对不起你。”

    我看着她肿胀的侧脸。

    心里五味杂陈。

    “那你后面还能来上学吗？”

    “我们是毕业班，几场模拟考试不参与，可就没有做题的手感了。”

    杨蝴蝶苦笑。

    “我会尽力去做。”

    “但是之前，在男生这里，我花了太多的心思。”

    “接下来，我还要找法律援助，肯定会耗掉更多的精力。”

    “不过，你别担心，专心备考，不要被影响到……”

    我攥紧了拳头。

    “蝴蝶，我想帮你。”

    “如果你有什么难处，都可以告诉我。”

    “那些试卷，我会同城快递给你，课堂上老师的解析，我都会录音发你。”

    杨蝴蝶瘪着嘴，一副快哭的样子。

    “小青，你何必对我这么好？”

    “说到底，我也是自食苦果，如果那天你不告诉我李阳的事，我可能就……”

    我温和地笑了一下。

    “没事的。”

    “别这样感激我，是因为你自己也并不喜欢那样。”

    “在此之前，你习惯了取媚男人，把所有女生当成攻击对象，甚至以为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但只需要一个契机，你就会发现这种生活，有多可笑。”

    杨蝴蝶认可地点头。

    “是啊，好可笑。”

    “蠢到去给李阳送饭，我恨不得给自己八百个嘴巴。”

    “对了上次，他把你的饭打翻了，我还没能给你送饭，展示一下我的手艺。”

    我想了想。

    “那就在最值得庆祝的那天。”

    “我希望能吃上，属于我们的庆功宴。”

    10

    接下来的一个学期。

    杨蝴蝶和李阳都没来上学。

    而我和徐寒川，再也没有说上一句话。

    他冰冷的眸子，总会无意识地往我这里看。

    我避之不及，埋头写两份试卷解析，一份自己的，一份杨蝴蝶的。

    班上的男生也曾多次解围。

    “蒋青，寒川之前是舍身取义，为班级除了一害啊！”

    “你还真是小女生脾气，寒川不就是多和杨蝴蝶说了几句话，这都要较真？”

    “是不是别的女生惹到你了，王红还是张兰，我们去帮你出气！”

    他们好像很在意我的情绪。

    只要徐寒川不倒，我就是众星捧月的团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