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麻烦来两份餐前水果。」傅齐抬手叫来人,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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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目光投向他,傅齐扬唇一笑:「这家餐厅就这点好,还会提供水果。」</p>
「这么熟练,你来过?」</p>
傅齐没作隐瞒:「部门聚餐,来这儿吃过几次。」</p>
「程落也在?」</p>
「她也是部门一员,当然在。」</p>
我沉默不语,看着丝毫不虚的傅齐,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p>
他太坦然了。</p>
如果不是傅齐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生,那我真该好好重新审视这个认识这么久的男朋友,究竟是如何装得这么完美。</p>
「衔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信我,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p>
傅齐轻笑一声,眼底明晃晃的直白。</p>
「抱歉,是我想多了。」</p>
「无事,你能吃醋,我很开心。」傅齐像得了糖果的孩子,眉间透着窃喜,「这说明你爱我。」</p>
「好了,别多想了,好好用餐。」他说。</p>
菜品一如想象的好吃,只是这美味中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p>
我和傅齐一直是同个学校出来的,幼儿园小学是同一个,初中高中也是同一个,年级里谁不知道我苏衔青的大名?</p>
那个小提琴拉得极好的美人。</p>
所以我是骄傲的,在台上的我总扬着下巴,台下的我也不曾低了傲骨。</p>
老师说,学琴的人,风骨最重要。</p>
所以我有洁癖,精神洁癖,傅齐一直都知道。</p>
小学时我有个整日贴在一起的好朋友,我以为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却不料撞见她和别的女生凑在一起,为首的那个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我的坏话。</p>
哪怕她没有应和,我也不再当她是朋友了。</p>
后来乐团有次十分重要的演出,偏偏我作为首席,临上场前染了病。</p>
随行老师焦急地安排替补,团长却不紧不慢地要求取消那场演出。</p>
他说,除了我,没人能让演出达到完美的巅峰。</p>
最后我顶着病,乐呵呵地上了台。</p>
团长太懂我了,我要的是独一无二的不可替代性。</p>
因为我是苏衔青。</p>
原先在傅齐这儿,我也是不可替代的,他的身边永远为我留着一席之地。</p>
可如今呢?</p>
我不禁开始怀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