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洗手间时，沈尘晔等在外面。</p>

    见她苍白的面色，视线下滑，在她身上打量了几秒。</p>

    随后扯出一件厚外套递给她。</p>

    “我不想被人误会，和一个杀人犯走在一起。”</p>

    季怀宁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衣襟上，沾到了几处血迹。</p>

    她接过外套，穿在身上。</p>

    感受着沈尘晔的气味，刚才胸口被灼烧的感觉也慢慢淡去。</p>

    “谢谢。”</p>

    沈尘晔神情冷漠：“要是真的想谢我，这段时间就别给我惹麻烦。”</p>

    重遇的几个小时里，他字字句句都在攻击自己。</p>

    季怀宁心中钝痛阵阵泛起，她低下头不再说话，跟在他身后朝外走。</p>

    出了墨尔本机场，一个高大的外国男人走过来，和沈尘晔寒暄。</p>

    季怀宁听了几句，知道对方是来接他们的。</p>

    刚朝那人看去，就听见他说：“你又带她来旅行了？你们感情还真好……”</p>

    他说着，朝季怀宁的方向看过来。</p>

    只一秒，那人就愣住了，随后尴尬收回视线：“抱歉，我认错人了。”</p>

    季怀宁站在原地，浑身发冷，如坠冰窖。</p>

    原来沈尘晔不是忘记了和她的约定。</p>

    而是，早就和别人实现了。</p>

    车上，沈尘晔和地陪聊着天。</p>

    两人时不时发出笑声。</p>

    季怀宁靠在车窗上，一声不吭。</p>

    像是被囚禁在真空的牢笼里，阻绝外面的一切。</p>

    她忍不住想，那个经常被沈尘晔带来的人是谁？是他的爱人吗？</p>

    五年过去了。</p>

    好像只有自己被困在了那个约定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