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意识到，顾泽樾哪有什么真感情。</p>
我在他眼里依旧是只可随意送出的宠物而已。</p>
不过我不在乎</p>
因为很快，我就可以离开他们所有人了。</p>
「江茗，这一路你都在走神。」</p>
顾鹤栩的声音冷不丁响起。</p>
将我的思绪拽了回来。</p>
我看着眼前的高级公寓，装出一副茫然：</p>
「泽樾，你换房子了吗？」</p>
顾鹤栩似是对我这个称呼很不满，牵着我的手力度重了些：</p>
「嗯，我房子很多。」</p>
刚进门，我就被顾鹤栩压在了沙发上：</p>
「阿茗，刚刚走神在想什么？」</p>
我乖巧地回道：</p>
「在想今天给你煮什么样的暖胃汤。」</p>
顾鹤栩黑眸带了些柔情：「阿茗真乖。」</p>
他拉过我的手，低头亲了亲我手腕内侧。</p>
「阿茗，我是谁？」</p>
嗓音有些哑。</p>
「泽樾，你是泽樾。」</p>
「啊！你为什么咬我？」</p>
我压下心底的嘲讽，佯装痛色。</p>
顾鹤栩指尖手腕那处他留下的牙印，继续问道：</p>
「阿茗，我是谁？」</p>
我咬着唇，低声道：</p>
「你是泽樾啊。」</p>
「啊，你怎么又咬我？！」</p>
这次顾鹤栩咬的是我的脖颈，仿佛捕猎的野兽。</p>
叮咚。</p>
叮咚</p>
接连不断的门铃声透出急切的催促。</p>
顾鹤栩咬了咬牙，起身去开了门。</p>
「你怎么来了？」</p>
顾泽樾沉默地越过顾鹤栩，直直朝我走来。</p>
「游戏结束了。」</p>
顾泽樾在我面前站定，看向顾鹤栩冷声道。</p>
「这就没意思了。」</p>
顾鹤栩笑得乖张。</p>
顾泽樾不打算废话，将我从沙发上拉起。</p>
我脖颈的咬痕暴露在他眼前。</p>
顾泽樾停了动作，眼底泛上阴翳，似风雨前的宁静。</p>
诡异，阴森。</p>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墙面发出「砰」的巨响。</p>
顾鹤栩被顾泽樾掐着脖子撞到墙上：</p>
「出国几年，规矩都忘干净了？」</p>
「谁准你碰她了？！」</p>
失控的，戾气深重的顾泽樾。</p>
是我没见过的顾泽樾。</p>
顾鹤栩似乎也有些意外，愣了几秒后，恶劣地弯起嘴角：</p>
「哥，这么激动做什么？！不是你把她送到我这儿的吗？」</p>
「别在这个时候装好人啊。」</p>
顾泽樾手臂青筋浮现，几秒后，沉默着松开了顾鹤栩。</p>
顾鹤栩一边摸着脖子上的红痕，一边对着我挥了挥手：</p>
「你好啊，阿茗，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顾鹤栩。」</p>
没有被戳穿的慌张，没有作为欺骗者的尴尬。</p>
只是坦然的，无所谓的笑着。</p>
顾泽樾走上前挡住了我的视线，眸光晦暗地看着我</p>
我读不懂他眼里的情绪。</p>
但我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我要演出的情绪。</p>
我抬眼看向顾泽樾，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说出的话却不是责怪，而是轻声问他：</p>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不要我了吗？」</p>
顾泽樾背脊似是有一瞬间的僵硬，我看见了他喉结的滚动。</p>
紧接着，我被按进了一个带着暖意的怀抱。</p>
「我送你回家。」</p>
顾泽樾声音压得很低，很温柔。</p>
可我心里却在庆幸，这一关应该算是过去了。</p>
抬眼越过顾泽樾肩头，我看见顾鹤栩脸上的笑一点点冷却，盯着我的黑眸深不见底。</p>
顾泽樾牵着我出门时，扫了眼还站在原地的顾鹤栩：</p>
「我刚说过了，游戏结束。」</p>
「之后别再靠近她。」</p>
顾鹤栩又恢复了那副乖戾模样，撇了撇嘴：「这我可保证不了。」</p>
顾泽樾嘴角勾了勾，眼里是睥睨的不屑：「你可以试试。」</p>
顾鹤栩靠着桌子双手插兜，笑得天真无害：</p>
「哥，别这么凶吗，以前我们又不是没这样玩过，你从来都不管的。」</p>
「把你的嘴闭上。」</p>
顾泽樾嗓音里带上了警告。</p>
顾鹤栩笑着举起双手做投降状：</p>
「好，我不说了，游戏结束就结束吧，反正被揭穿了也不好玩了。」</p>
随后对着我打了个响指：</p>
「阿茗，记住喔，我叫顾鹤栩，下次见面别叫错了。」</p>
顾泽樾耐心耗尽，不想再和自己的疯子弟弟多费口舌，牵着我进了电梯。</p>
出了电梯，司机将车开到我们面前。</p>
一上车，顾泽樾就升起了挡板。</p>
将后座隔绝起来</p>
一股不安涌上心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