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哥哥每次和我恩爱，都会捂住我的眼睛。</p>
瞒着闺蜜和陆成言在一起三年，他从未想过公开。</p>
他说：</p>
“你是芊芊最好的闺蜜，我怕她嫉妒我抢走了你。”</p>
可后来我才知道。</p>
他不想公开是因为，我像极了他那个出国的白月光。</p>
得知真相的那晚，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红透了的双眼，下定决心。</p>
从今往后，沈南意只是沈南意。</p>
不会再爱陆成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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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意，你终于准备甩掉你那个没担当的男朋友啦！”</p>
闺蜜兴冲冲地声音响起。</p>
可她不知道，我那个没担当的男朋友是她哥哥。</p>
就像我也不知道，那个宠我入骨的男人，原来只是把我当成替身。</p>
我盯着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声音带着丝丝颤抖：</p>
“嗯，想通了。”</p>
亮起的屏幕上只有一条消息。</p>
【你好，我是陆成言的前女友，听说你是我的替身。】</p>
时间是，三天前。</p>
电话那头的陆成芊欢呼了一声，接着问道：</p>
“那你下个月的婚礼真的不叫我哥吗？”</p>
眨了眨眼，一颗泪珠顺着睫毛落下。</p>
“不用了，他应该没时间？”</p>
话音未落，门口突然传来声音。</p>
“什么没时间？”</p>
陆成言脱下身上的外套，随意地问道。</p>
没时间来参加我的婚礼。</p>
在心里默默补上这句话</p>
我擦了擦眼泪，若无其事地对上他深邃的眼神。</p>
“没什么。”</p>
陆成言也不在意，走过来将外套熟练地扔到我的怀里。</p>
“在和谁打电话？”</p>
拿起外套，我闻到了一股清新的栀子花香。</p>
和陆成言送我的香水味道一模一样。</p>
可我已经三天没用过了。</p>
拿着外套的手逐渐缩紧：</p>
“和芊芊。”</p>
陆成言挑了挑眉，将我抱在怀里，炙热的呼吸扑洒在耳边。</p>
“那你有没有告诉她我们的关系？”</p>
我笑了笑，笑意却不及眼底。</p>
“你想让我告诉她吗？”</p>
陆成言抱着我的手一松，接着又笑了：</p>
“我们不是早就说过这个问题吗？现在还不是时候。”</p>
那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呢？</p>
还是这个时候我永远都等不到。</p>
通过陈清瑶的朋友圈，我发现了不少东西。</p>
原来，陈清瑶是陆成言的初恋。</p>
原来，她在他最爱的那年选择了出国。</p>
原来，陆成言每一任女朋友的身上都有陈清瑶的影子。</p>
而我，是最像的一个。</p>
难怪那些恩爱的夜晚，他总是捂着我的眼睛说爱我。</p>
推开陆成言，我有些狼狈地躲进了厕所。</p>
看着镜子里自己红透了的双眼，我下定了决心。</p>
从今往后，沈南意只是沈南意。</p>
不会再爱陆成言。</p>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p>
推开房门，正好撞见刚从外面晨跑回来的陆成言。</p>
三年来，这还是第一次。</p>
“醒啦？我给你买了早餐。”</p>
陆成言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着招呼道。</p>
“怎么还愣着？昨晚不是你说想吃蒸饺吗？”</p>
我愣愣地看着他，心跳突然乱了几拍。</p>
只是我一句随口而出的话，他也记得吗？</p>
见我坐下，陆成言揉了揉我的头发，回房洗漱。</p>
喝了口豆浆，我无意间瞥见桌上的手机，露出一条新消息。</p>
【阿言，谢谢你特意陪我晨跑，我很开心。】</p>
看着联系人备注上的“清瑶”二字，嘴里的豆浆顿时变得苦涩。</p>
想到陆成言回来时穿得运动服，我还有什么不明白呢？</p>
难怪，难怪他会破天荒地早起。</p>
这份早餐，也是我这个替身借了正主的光吧。</p>
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心脏还是传来阵阵钝痛。</p>
我付出了真心的三年，到底算什么呢？</p>
食不知味地吃完早餐，陆成言也出来了。</p>
黑色西装，金丝眼镜，像是特地打扮过。</p>
瞥见我的眼神，陆成言走过来，在我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p>
“我今天有个聚会，晚上可能会回来的有点晚，你别等我，早点睡。”</p>
说完，他看到了桌上的手机，表情微变。</p>
“你看我手机了吗？”</p>
我摇了摇头，神色平静。</p>
陆成言点点头，像是送了口气。</p>
“你在家乖乖的，我回来给你带甜点。”</p>
我嗯了一声，看着他转身离开。</p>
可是今天，是我生日。</p>
晚上八点，我收到了闺蜜送来的蛋糕。</p>
“南意，生日快乐！”</p>
透过视频，闺蜜拿着一个同款mini蛋糕笑着说，接着又抱怨道：</p>
“你要是在沪市就好了，我还想跟你当面过生日呢。”</p>
“京市到底有谁在啊，你居然连过生日都不回家。”</p>
我闻言一滞。</p>
是啊，京市有谁在呢？</p>
“好啦，我不打扰你跟朋友过生日咯。记得吃蛋糕！”</p>
我含泪点了点头，不敢露出一丝破绽。</p>
没有人，只有我。</p>
25岁的生日，只有我自己。</p>
翻了下聊天记录。</p>
“学姐，生日快乐！”</p>
“囡囡生日快乐！”</p>
“南意宝宝生日快乐，记得吃蛋糕哦！”</p>
爸妈、朋友，甚至是大学认识的学妹，远在千里都发来了祝福。</p>
唯独少了那个近在咫尺的男朋友。</p>
墙上的时针指过了十二点，我终于舍得点燃蜡烛。</p>
“25岁生日，我的愿望是永远离开陆成言。”</p>
吹熄蜡烛，大门被人推开。</p>
“你想离开谁？”</p>
陆成言浑身酒气地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打包盒。</p>
“你刚刚说，你想离开谁？”</p>
他走过来，看到桌上的蛋糕愣了一下。</p>
“这是......”</p>
我转过身微微抬眸，目光平静：</p>
“我过生日，芊芊送的蛋糕。”</p>
闻言，陆成言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p>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日历，6月29号。</p>
零点零五分。</p>
他错过了我的生日。</p>
陆成言眼里闪过一丝愧疚，脸上的醉意也迅速散去。</p>
“对不起，南意，我忘记了。”</p>
“明天，我明天一定给你补过一次生日，好吗？”</p>
他看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要沉醉在他眼底的深情里。</p>
可惜已经太迟了。</p>
睡觉前，陆成言将我紧紧揽进怀里：</p>
“南意，以后再也不会了。”</p>
我嗯了一声，心情异常平静。</p>
我们真的还有以后吗？</p>
我没告诉他，在他洗漱的时候我刷到了陈清瑶的朋友圈。</p>
【我们在人海中分散，又相遇于人海。】</p>
配图是一张朋友聚会的合照。</p>
陆成言坐在边上，视线穿过人群，停在陈清瑶的身上。</p>
我认出了他的眼神，是爱恋、是放不下，是我从未得到过的真心。</p>
那句话说的真没错。</p>
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哪怕不说话，爱意也会从眼睛里散出来。</p>
闭上眼，我默默换了个姿势，拉开了与陆成言的距离。</p>
翌日，陆成言难得没有去上班。</p>
“南意，我答应了今天要给你补过生日的。”</p>
“不用了。”</p>
我摇了摇头，不在意地说道。</p>
陆成言皱了皱眉，强硬地拉起我的手出门：</p>
“什么不用，在我这，你永远是最重要的。”</p>
我很想问他，是真的吗？</p>
真的觉得我重要吗？</p>
可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下，答案其实我早就知道了。</p>
玩闹了一天，晚上陆成言带我来了海边。</p>
他捂住了我的眼睛，凑在耳边温柔的说道：</p>
“南意，生日快乐！”</p>
松开手，我看见了漫天的烟花。</p>
陆成言的朋友们不知道从哪儿跑过来，笑嘻嘻地将我们围住。</p>
“生日快乐！”</p>
烟花发射的砰砰声中，陆成言小心地将我护在怀里。</p>
“注意点，别吓着我家小姑娘，她胆子......”</p>
剩下的话被吞进了喉咙，陆成言的眼神定在不远处一张熟悉的脸。</p>
“阿言，听说你给女朋友庆祝生日，我不请自来，你不介意吧？”</p>
陆成言没说话，只是冷冷地扫视了眼周围。</p>
没有人敢与他对视，气氛一下僵持。</p>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只剩下一片漠然。</p>
从陆成言的怀里退出，我率先打破了寂静。</p>
“不介意，欢迎你来。”</p>
这是我和陈清瑶的第一次会面。</p>
在陆成言为我举办的生日宴上。</p>
有点讽刺，又有点好笑。</p>
陈清瑶似笑非笑地看了我很久才开口：</p>
“你好，我叫陈清瑶，是阿言的前......”</p>
“朋友。”</p>
陆成言打断了她的话，像是在掩饰什么。</p>
我点点头，从善如流的接受了这个说法。</p>
尽管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p>
见气氛不对，很快就有人开始插科打诨，活跃气氛。</p>
一群人干脆席地而坐，开始喝酒玩游戏。</p>
我向来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场景，坐到了边上。</p>
陆成言虽然守着我，可眼睛总是不自觉飘向陈清瑶。</p>
我发现了这点，可也懒得戳破。</p>
“去跟他们玩吧，不用管我。”</p>
陆成言收回眼神，皱了皱眉：</p>
“不了，我陪着你就好。”</p>
我推开他站起身，毫不在意地说道：</p>
“没关系，我去透透气。”</p>
说完我就先一步离开了。</p>
我走得很慢，可陆成言没有追上来。</p>
余光中，我瞥见了他迫不及待走向人群的背影。</p>
抬头看了看天空，心中只剩下怅然。</p>
你看，烟花再盛，也不过是一瞬间。</p>
像是从未来过。</p>
吹了半小时的海风后，我转身回到营地。</p>
人群依旧很热闹，笑闹声不断。</p>
我正准备走过去，却听见陈清瑶对陆成言说：</p>
“阿言，当初是我不对，是我担心异国恋你会难受......”</p>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再问问你，你还爱我吗？”</p>
热闹的场面也瞬间安静，所有人都面面相觑。</p>
陆成言紧紧抿着唇，站起身一把拉着陈清瑶走了。</p>
在场的人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很快又自顾自地玩闹起来。</p>
我躲在黑暗中，像个见不得光的小偷。</p>
远远望去，我看见了两人争执的身影，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和谐的可怕。</p>
在一起三年，陆成言从未对我生过气。</p>
曾经，我会以为他是爱我。</p>
直到今天，陈清瑶两句话，就击溃了他的所有理智。</p>
思绪回笼，那边的争吵像是也已经落幕。</p>
我看见陈清瑶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p>
可能是月光太盛，刺得我眼睛酸疼，忍不住想要落泪。</p>
转过身，我自己走回了家。</p>
回家的路很远，我越走越安心。</p>
正要开门，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艰涩的声音。</p>
“为什么不等我？”</p>
5</p>
回过头，陆成言站在院子里，嘴角微红。</p>
“为什么不等我？”</p>
他走近我，再一次重复。</p>
我偏过头，敷衍地说道：</p>
“没找到你，我就先回家了。”</p>
闻言，陆成言脸上迅速闪过了一丝不自然，下一秒又走上前将我紧紧抱在怀里。</p>
“对不起。”</p>
我没有回抱。</p>
“没关系。”</p>
那天晚上，陆成言很激动，他抱着我索要了一次又一次。</p>
这一晚，他说爱我的时候，是看着我的眼睛。</p>
可我却先一步避开了。</p>
再次醒来的时候，陆成言已经不在了。</p>
我穿好衣服，开始清理这三年的回忆。</p>
一起拍的合照、一起看的电影、一起做的戒指。</p>
还有记录了我少女心事的日记。</p>
全都被我收进了纸箱，放到路边。</p>
那些不曾说与人听的少女心事，在这一天，彻底烟消云散。</p>
没有留言，也没有告别。</p>
我直接拿着行李，打车去了机场。</p>
上飞机的那刻，我发了条仅陆成言可见的动态。</p>
就像这三年的爱情，只有我和他知道。</p>
【再见，我付出真心的三年。】</p>
关机的那一瞬间。</p>
无数消息涌进我的手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