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孩子，"一大妈笑了，"这还没住几天呢，就知道操心了。"</p>
周立业也笑了。他当然知道肉铺子在哪，这些都是从电视剧里看来的。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去，免得露馅。</p>
屋外天色渐暗，寒风呼啸。周立业站在窗边，看着飘落的雪花，心里暖洋洋的。这个家，他算是找对了。</p>
一大妈去厨房忙活，准备一会炒肉的家伙什。周立业则坐在炕上，盘算着以后的日子。这人情世故，可得好好处理。尤其是在四合院这种地方，一不小心就会惹出是非来。</p>
不过有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撑腰，再加上他自己的精明劲，这日子肯定能过好。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p>
"那个，我说小兄弟..."窗外突然传来一个试探的声音。</p>
一大妈眉头一皱，放下手里的活计，快步走到窗边："是贾张氏家那儿媳妇吧？这大晚上的，有事明天再说。"</p>
说完，她"啪"地一声关上了窗户，那声响吓得院里的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起。</p>
转身对周立业笑道："别理他们，这一家子就会挨门挨户地问东问西，就跟大集上的喇叭似的。"她说话时眉头微皱，显然对邻居的好奇心颇有微词，"你舅舅去买肉，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p>
周立业点点头，心里一暖。</p>
他看得出来，一大妈这是在护着他，不让别人来打扰。</p>
这份体贴，让他这个初来乍到的外甥倍感温暖。</p>
一大妈拍了拍围裙上的灰尘，脸上的不悦一扫而空。</p>
她快步来到那个老旧的衣柜前，柜门转轴发出吱呀一声响："来，趁你舅舅买肉的功夫，咱们给你找两身像样的衣裳换上。这身衣服都冻透了，再穿着非得着凉不可。"</p>
说着，她打开柜门，熟练地翻找起来。</p>
从最上层那个印着"大前门"烟标的纸箱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件墨绿色的棉袄，还有一条深蓝色的棉裤。</p>
棉袄上还带着一股樟脑丸的味道，显然是被精心保存着的。</p>
"这是你舅舅去年买的新衣裳，他嫌料子太新，一直没舍得穿。"一大妈抖了抖棉袄上的褶皱，手指轻轻抚过衣领，眼里满是疼惜，"你个子跟你舅舅差不多高，这身应该合适。料子是双股纱的，结实着呢。"</p>
周立业看着这件被珍藏的新棉袄，心里一阵酸楚："舅妈，这使不得，这是舅舅的新衣裳..."</p>
"有啥使不得的！"一大妈把衣服往他怀里一塞，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眼角却闪着温柔的光，"自家人，客气啥？你是你娘唯一的儿子，那就是我和你舅舅的亲外甥。赶紧换上，这大冷天的，看你冻的，嘴唇都发青了。"</p>
这时，外面传来了易中海的声音："老婆子，开门！"</p>
一大妈赶紧去开门。</p>
只见易中海手里提着个油纸包，脸上笑开了花："赶上了，肉铺子刚要关门。这肉还是热乎的呢！"</p>
"快进来，外头冷。"一大妈接过油纸包，"我这正给立业找衣裳换呢。"</p>
易中海进屋，看见周立业怀里抱着那身新棉袄，连连点头："对对对，就穿这身。这料子结实，保暖。"</p>
"舅舅..."周立业还想推辞。</p>
"穿着！"易中海不容分说，"你看你这身褂子，都成啥样了。我这个做舅舅的，总不能看着外甥挨冻不是？"</p>
一大妈也跟着劝："是啊，你这一路上风吹日晒的，得好好收拾收拾。来，去里屋换上，我给你找双新袜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