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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活生生，看得见摸得着东西。些东西让振奋，却又让怅惘，让莫名想起了无数往事。

另一边，世民已从队伍里跃而，飞奔到李渊跟前，把手里拓木弓往上一背，抱手：“阿耶可还安好？世民来迟一步，还请阿耶恕罪！”

李渊早已喜望外，见世民上前，忙上打量了好几。自然知，郎率队走比雀鼠谷更崎岖难行千里径，却从雀鼠谷南端兜杀了回来，两日显然一直在急行军，适才又么厮杀过一场，劳累可想而知。不过此刻看去倒神奕奕，容更灿烂耀。

李渊越看越放心，才着：“郎来得正好，些盗匪好生狡诈，居然想伏击军，多亏机警，才给了们一个教训！”

李渊幕僚副将都跟在后，此刻自纷纷赞叹：“公真真神机妙算！”“幸亏郎及时赶到，才没叫盗匪诡计得逞。”

李渊也问：“郎，怎么知们在谷里设伏了？”毕竟照原计划，世民带队走千里径，要跟主力骑兵分并，到霍邑之后再见机行事。没想到些盗匪概提前收到了消息，居然在半路上设了埋伏，连们些人都瞒了过去，世民却能发现不对，竟然掉赶来了。

世民：“也不知们在谷里设伏，只在路上探到消息，说盗匪队已往鼠雀谷来了，才从后追击过来。”说着便往李渊后看了一，“阿耶，……郎没有受惊吧？”

李渊闻言也回看了一，凌云回过神来，忙向两人抱了抱手，微颔首，示意自己一切都好，无须挂记。

世民也着回礼，李渊却摇叹了气，只不等说什么，后队边已有人来报：盗匪边已收住了阵脚，正在往北边缓缓撤退，要不要继续追击？

要不要追击？都说穷寇莫追，可……李渊不自觉看了世民一。世民睛早已亮了起来：“阿耶，收到消息后就让人去给后营传信了！”

李渊立刻反应过来，转便了令：“重整队形，驱赶寇！”

一声军令之后，六千人骑兵队伍迅速合拢，队压在间，世民轻骑充两翼，直追在盗匪后，时不时一阵箭雨过去，却并不短兵相接。果然，不等盗匪发现端倪，留断后队伍，前方便传来了更厮杀声——晋军步卒也终于赶到了！

听到动静，六千骑兵再不留力，分直冲盗匪后军。盗匪士气本已一挫再挫，再被晋军前后夹击，不到半个时辰便彻底溃败，半数死伤，半数投降，唯有甄翟儿依旧领着心腹负隅顽抗，在晋铁骑箭雨之，最终还被成了刺猬。

战火渐渐平息了来，夕也慢慢沉了西山，冬日短促霞光照在山谷之，将满鲜血残肢照了一奇异艳。

凌云认认真真了冷艳锯上沾染血痕，转便瞧见了抹转瞬即逝霞光，怔了片刻，抬看向了西边，看向了座遮住落日山脊，心怅惘不知不觉间更了几分。

山谷另一，世民正在向李渊回话，转眸间便瞧见人群外凌云。沉默端坐在飒紫上，黄昏明净天空将形勾勒成一剪影，线条净而锐利，就像手里柄削铁如泥刀，就像刚才纵杀敌时锐不可当刀势……

世民自来知阿姊英姿飒，不输男儿，在一刻，也看得怔了怔。

李渊却没留心到凌云，只兴致问：“郎，边谁探得盗匪了鼠雀谷，当给也记个功。”

世民目光一凝，微了起来：“个人么，阿耶也认识——小乙。”

确切说，小乙一就认了位何萨宝，才把带来消息及时报给了自己，当时自己也向位神龙见首不见尾萨宝表示过谢意，问过想要什么回报，却说么只为了郎，只希望自己能帮保密。

在发现何潘仁消息完全属实时，当然也有过困惑，不明白个人到底想什么，在一刻，在看到阿姊影时，仿佛明白了一……阿姊呢，阿姊为什么宁可在外辛苦奔波，也不愿回到安？

转看着父亲，忍不住问：“阿耶，阿姊边，打算怎么办？”

李渊被问得一愣，转间，也瞧见了凌云，眉间角喜悦振奋顿时都凝成了惆怅，半晌才低声：“郎，有一件事，得帮帮。”

第十章 不成统

腊月刚刚过半, 一场鹅雪便飘飘扬扬洒落在山西上，一夜之间, 太原郡山川原野都披上了一层厚厚银装。原本气势雄浑晋城被一尺多厚雪毯一裹, 竟变得沉静而敦厚，仿佛一只冬眠兽，在冰雪覆盖默默等待着苏醒时机。

在样雪天里，人们也不自禁变得懒散起来，毕竟几日前场胜已给旧一年划上了圆满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