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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陪着娘，好好开导于。观音婢温柔，事妥当，有帮忙，娘应该能慢慢恢复过来。至于其事，在之后应该也能渐渐回到正轨上。

如今看来，法果然用——给伤营送药送，安抚人心，才女眷们该事嘛！

想到里，脸上不觉了几分意：“走，咱们也去看看！”

晋军伤营离留守府并不算太远，就建在城池西北角上，营门前抬便可瞧见城外西山。里佛风甚，山上寺庙林立，一场雪过后，小小庙宇佛龛都多了一层银雪盖，在微微沉天空，宛如一幅墨画卷，看着便让人心宁定。

李渊并不信佛，在一刻，却也生了几分宁静喜悦：场雪得还真时候，早上几日，说不定会影响到们征和战局，晚上几日，冬后旱就不能及时得到缓解了，如今一切都来得刚刚好，或许会越来越好……

心好之，步伐轻快走了营，只没走多远，脚步就顿住了——

不远帐边上，如同锅蚂蚁般来回转圈，不观音婢又谁？

在李渊印象里，个儿媳年纪虽小，心却极为稳重，退有度，荣辱不惊，端有家气度，此刻就算带着帷帽，也看得份慌，走来走去不说，还不时转看向边帐，焦灼之，溢于言表。在后，几个婢嬷嬷神似乎也一个比一个古怪。

当然，最古怪，在们边，居然看不到凌云挑影。

世民自然也好生意外：观音婢怎么了？目光一扫，忙上前问：“阿姊呢？”

孙氏转看到父俩，惊得几乎没倒退一步，待听到世民问话，更意识转看了看几步外帐门。

李渊心里一沉，步星走向了帐篷，帘一挑，一郁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帐原专为救治伤员而用，此时帐几张榻上都躺着伤员，有医师药童来回忙碌置。而在最间张榻边，站着赫然就凌云。依旧一男装，还挽起了袖，正面不改掀起一位伤员衣袍，又一把撕开了。随着“嘶啦”一声脆响，伤员茸茸连着半边白都了来。

李渊只觉得脑袋“嗡”一，脱喝：“住手！”

帐篷里几位医师都愕然转看了过来，凌云原已顺手抄起了一旁剔刀，看到李渊满脸怒冲了过来，一怔之后，指着伤员解释：“有箭。”

李渊此时已走到了榻跟前，自然也已瞧得清清楚楚，伤员往上两寸可不有一伤。伤周围颜已有些发紫，间赫然着一截短短箭杆，想来整个箭都已埋了里。

也久经沙场，知伤势若不能及时剜箭，伤员确有命之忧，问题，娘毕竟个女人，怎么能帮不相男人撕衣服剜箭，还在位上箭！成何统！

忍不住瞪了凌云一，低声斥：“胡闹！”

一旁军医官跟李渊还算相熟，忙上来赔：“国公息怒，郎不曾胡闹，手法娴熟，置伤倒比寻常医师还些，带帮手也能得很，有们帮忙，不好些伤员能得活命，们些人也受益匪浅。”

一说，另外几位军医也纷纷附和，将凌云从到脚夸赞了一番：手脚利索，胆心细，任劳任怨……李渊勉扯了扯嘴角，心里愈发气闷，却又不好说什么，憋了半日也只能对凌云：“跟来！”

凌云此时也明白了李渊怒气由来，心里暗暗叹了气。

几日里，孙待极为贴周到，光冬衣就置办了，首饰也找了一匣，更别说每日里陪着谈天说，调香抚琴，用心之良苦，当然觉得到。

因此，也合重新换上了女装，重新捡起了技艺，重新在婢们伺候沐浴更衣，梳上妆。曾经无比熟悉活法，此时再次重温，若说有多么憋屈艰难，自然也谈不上。不过昨日在看到伤员惨状，军医短缺后，犹豫了良久，今日早间还忍不住换回了男装，直接来到边帮忙了。

面对伤和鲜血，并不一件令人愉快事，心里却突然踏实了来。就像在穿了几天优雅女装之后，再换上半旧男装，才觉到久违轻松自在……只样觉，要怎么说，父亲才能明白呢？

另一边沈英见势不对，已快手快脚置好了自己伤员，走过来对凌云了：“去吧，个来置。”

凌云心里微松，谢，跟着李渊走了帐门。

李渊冷着脸一气走到了伤营角落无人，才回过来，一字一句正：“娘，阿耶知本事，可还记不记得到底谁？李家嫡女，郎们阿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