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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向了曾经见过，更宽广天。

缓缓摇了摇：“不会习惯。若不曾踏上沙场，不曾见过战火烽烟，或许会习惯于样寻常日；已经见过了……不会再忘记滋味。”

语气明明极为轻松舒缓，世民心却砰一，脱：“可郎送给，一片心意。”

听到提及郎，凌云神里多了几分意：“也知，郎一直想侠客，想将军，以前有替举义，替杀敌，从今往后，件事只能靠了，以后不要帮多杀几个仇敌，也要帮郎痛快淋漓多赢几场！”

世民听得心里一，所有疑虑都消散开来：“好，阿姊，日后定然会帮，也帮郎多打几个漂亮胜仗！”

容比冬日光更灿烂烈，凌云也了起来：“一言为定。”

时辰已经不早，两人都还有事要办，世民骑着飒紫一直将凌云送到城外，目送上离开。

不知不因为换了坐骑，世民只觉得凌云背影看去竟有些陌生，显得格外轻盈随意，在淡淡斜晖里，仿佛随时会在风飘远。飒紫再次躁动起来，冲着远去主人不住嘶。

凌云显然听到了个声音，勒住缰绳，回看了过来，良久都没有动弹。有一个瞬间，世民以为会带回来，却见向边挥了挥手，随即便一战，奔向了原野尽落日。

世民怔怔看了许久，才带走回了城，心里却愈发不安。

好在接来几日从凌云边传回消息一切正常：脆利落解散了娘军，一分解甲归田，一分则送到世民麾；城看望了娘等人，又带着工匠回了鄠县庄园，似乎打算住回去……最要，边，再也没有现过何潘仁影。

等到李渊也注意到件事时，已六七日之后了。几日里辅佐代王杨侑登基，以唐王份主持朝政，发布政令，而第一要事，自然就论功行赏，将些跟随文臣武将都安排到合适位置上去。原也烦恼过如何安置何潘仁，此时才蓦然发现，位何萨宝本就没有过安城。

知难而退了？李渊倒也有些欣：既然如此，就多封赏一些又如何？

然而不过一天之后，份欣就变成了暴怒：何潘仁让李纲送来了一封书信，信封里装却并不请安谢恩信件，一纸告别书，落款赫然——“不孝女凌云”。

看着银钩铁画般朗字迹，李渊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女儿平静声音：

“请恕女儿不孝”

“不会再让阿耶为难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咬牙半晌，终于抬起，铁青着脸吩咐：“把李纲带上来！”

一旁世民虽然没有瞧见信里容，却已猜到了发生事，心也百陈。听到一句，还醒过神来，劝谏：“阿耶，件事李纲只怕也不知，素来德望重，不好无罪而罚……”

李渊冷冷打断了：“谁说要罚？”

盯着手里信笺，几乎一字字：“要提，重用……才不会因为小事而影响局！

“还有，郎记住，从来都没有收到过阿姊什么书信！”

说着手上一用力，张薄薄信纸顿时被扯得粉碎，纸片纷纷飘了来。

而在远离安山上，雪片也在纷纷扬扬洒落来，一支队在雪上留了淡淡足迹，很快就被继续落雪掩盖了。

天茫茫，一片净。

第十章 穷凶极恶

无论世间风云如何变幻, 季依旧如常更迭。

后来被称为武德元年个天，跟往年并没有什么不同。正月冰雪消，月柳芽吐绿, 到了月，江北桃李杏次第盛放, 江南更姹紫嫣红开遍原野。

在个季节，若从北往南一路慢行，就像渐渐走了一幅草莺飞画卷；而画卷尽，则集天毓秀与人间繁华于一江都。

确切说，曾经集毓秀繁华于一江都。

江都城原依山而建, 山上城里树开得正盛, 红云粉霞间缀着朱墙碧瓦, 远远看去，依旧恍若神仙殿；然而只要走近山外城就会发现, 里繁华气息已然无存——放所见, 不再如涌动商贩车, 而成群结队饥民、无打采士卒, 以及不时运棺木与饿殍。

一场饥荒从年初起就席卷了座以富足著称都城, 随着时气转, 也丝毫没有缓解迹象。原本人烟阜盛外城已空了近半, 曾经闹火红店铺工坊更关关, 停停。唯有几家酒肆生意愈发兴隆, 豪横之徒日夜没，骂之声不绝于耳, 跟挣扎求存寻常百姓又有什么系呢？

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