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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从前一样？说不得，说不得啊……”

老板娘听得火起，一挽袖就要追去开骂，客们原默不作声，此时才纷纷劝：“就个糊涂人，刘嫂何必跟生气，白白气坏了自己。”

老板娘知些人在等着看自己能不能通，心里又委屈又气恼，对着一张张带着饥面孔，到底发作不来，只红着骂：“好赖不分混账，真当些酒米不要本钱，当个黑心肝，回撑不去了，看还能去哪里填饱肚！”

众人听得心虚，忙跟着骂了几句，又劝老板娘莫哭。老板娘“呸”了一声：“谁要哭了？脸上脂粉可要钱！”说完自己又扑哧一声了。

些日以来容憔悴，就算脂粉也掩盖不住，此时一骂一，倒又有了几分昔日风采。众人也都跟着了起来。说声，锅里粥很快见底，众人也纷纷放了碗筷——好容易肚里有了酒糟粥打底，们得赶去找活计了，也好换来一日粮。

见着店里已没剩几个人，老板娘也终于敲着后腰坐了来，一面打开钱盒清收，一面便让小伙计收拾粥锅——锅里其实还剩了一些，伙计都小心刮在一个碗里，埋苦吃，老板娘叹了气：“吃慢，多喝些，东西到底烧胃。”

话音刚落，门“咣”一响，一个影冲了来。

老板娘顿时变，意识抱着装钱木盒便往后缩，人却两步冲到了跟前，如老鹰捕般探把钱盒抓了过去，翻了翻嫌弃：“一早上才卖了钱，能换几杯酒？”却明显关音。

此人生得颇为雄壮，束带跨刀，打扮也着实，只此时双目通红，须发凌，整个人都散发着一暴躁之气。把钱往自己褡裢里一倒，不耐烦吩咐：“把东西都赶收了，再多整治几样小菜来，今日要请兄弟们在里好好喝一顿！”

老板娘一抖，脸上鲜活气瞬间便被抹了个净。见人拿了钱转要走，还鼓足勇气：“别都拿走了……手里没钱，拿什么去整治酒菜？再说还要拿些给事辛苦费呢，不然拿不到酒糟，铺如何开得去？”

军汉转冷：“拿鬼话哄谁呢？开了么些年店铺，就连里酿酒剩酒糟都能到手，般神通广，手里还会没钱？”

老板娘忙：“真没钱了。也知，囡儿胃弱，吃不得，又要给买粮，又要给买酒，哪里还有多余钱？些酒糟都别人不要废料脚，事愿意给，觉得开铺多年，不会害人。只如今粮越来越少，个也有人盯着了，再不多给好真拿不到，铺也就……”

军汉不耐烦打断了：“少拿铺来要挟。今日上说了，陛要迁都丹，再也不会回关，们些人都回不去了！只恨不能一把火们破方，何况一个铺！至于家野，算什么玩意儿？还还吃不得粮，倒不如早饿死，也省得浪费钱帛！”

老板娘声音顿时尖锐起来：“家囡儿不野，也没过钱！”

军汉原就憋着满肚邪火，闻言自怒，伸手一把揪住了老板娘发髻：“还敢回嘴！人，钱自然都，拿钱养前短命鬼留野，以前没搭理，倒蹬鼻上脸了。今日一顿，可自找！”

说完一抡胳膊就要动手，一旁小伙计忙扑了上来：“上官息怒，上官息怒！”店里剩几个客人也纷纷上来阻拦：“位上官，家刘嫂还要养家，打坏了如何使得？”

军汉哪里还听得些，瞪喝：“打自己女人，跟们有什么系？再碍手碍脚，连们一起打！”

几个客人都变了脸，们都熟客，自然知，军汉乃皇帝边骁果。自打来了江都，帮人心心念念要回关老家，前些日闹得实在厉害，皇帝便让人拉来了全城少女寡妇，让些骁果自行挑选妻室，也好让们安心呆来，老板娘就么生生被给了前位。

只帮人显然并不领，不少人还觉得些女人耽误们回家祸害，打骂也成了常事。们原本就横行江都，平日暴打路人都无人能，何况打家里妻？也有疼女儿父亲兄弟试图反抗，却招来了更多骁果，听说有人被打成了重伤……

想到些传闻，几个人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同看了老板娘一样，垂着快步走了铺。

军汉才回过来，把拉着自己胳膊小伙计狠狠甩了去，又揪着老板娘发往上一扯：“还不把钱都给拿来，不然看今日可饶得了！”

老板娘抓着自己发努力挣扎，泪已不受控制了满脸：“没钱了，真没钱了！就去赊酱菜来给们，还不成么？”

军汉冷：“没钱？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