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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这里。”顾玉磬又指了指边。
萧湛初便擦了擦那里。
顾玉磬摇头：“好了，现在成花脸了，一点不好看了！”
萧湛初垂眼，看手中的锦帕，锦帕雪白，并没有丝毫灰烬。
他看了一眼顾玉磬：“你来这边坐，那边对着风，灰落你头发上了。”
顾玉磬摸了摸脑袋：“是吗？”
不过还是挪屁股，坐萧湛初旁边了。
因点着篝火，篝火的烟味和烤鱼的香味萦绕着，他身上惯有的清冽气息也已经被掩盖了。
萧湛初：“发髻那里。”
顾玉磬又摸了摸脑袋。
萧湛初：“珠花那里。”
顾玉磬疑惑地摸了摸珠花。
摸完了珠花，突然意识到己摸脑袋的样子好傻，看了他一眼，却见他轻挑了眉，继续烤鱼了。
顾玉磬便知道己上当了，己骗了他，他也来骗己罢了！
顾玉磬低哼一声，皱着鼻子委屈地嘟哝说：“殿好生小肚鸡肠。”
萧湛初认真地烤鱼，笔挺的鼻梁上渗细密的汗珠。
顾玉磬小声嘀咕：“你会烤吗，别烤糊了，岂不是白等？”
萧湛初哪里搭理她。
顾玉磬想了想：“你那些暗卫，叫来，让他帮忙烤就是了。”
萧湛初却在这时瞥了她一眼，意味不明，但显然是有些不悦。
顾玉磬无语了，不叫就不叫嘛，她不说了好吧。
萧湛初抬眸看她，她依然拿着那根小木棍，在那里胡乱挑着已经成了灰烬的暗火，便道：“你去拾一些柴来，柴不够了。”
顾玉磬看看确实不够的样子，只要起身去拾柴。
萧湛初：“不要湿的，不要带潮的，要干的。”
顾玉磬：“知道了……”
萧湛初：“不要走远，就在那边树底拾。”
顾玉磬：“嗯……”
心里却想，话真多，她又不像他一样是小孩。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他说得果然有道理，虽有些干柴树叶，但用手一扒，大多是潮的，看来不用来烧火，只捡
上面那些干了的来用，这一来，还真不容易捡到。
回头看了眼，只说人家小孩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
好不容易捡了一些，她拿回去：“大部分都是湿的，你又不让捡湿的，干的也就这点了，我费了那大劲才捡到的。”
萧湛初颔首：“以了。”
顾玉磬凑过去看，只见鱼皮已经被烤得酥脆，有些地方甚至裂开来，鱼皮翘起，露里面白生生的鱼肉。
烧柴的烟味中也已经混了鲜美的鱼香。
顾玉磬暗暗吞了水：“是不是快烤好了？”
萧湛初看了一眼她那馋相：“马上好了。”
顾玉磬“喔”了声，心里期待起来。
果然很快就烤好了，不过萧湛初先取来了佐料洒上，之后又翻烤了一会，也不知道是什佐料，洒上去又烤，空气中的香味浓郁，顾玉磬忍不住流水了。
又烤了一小会，萧湛初终于说以了。
鱼皮虽然焦黄酥脆，不过显然有些黑，顾玉磬犹豫了，不知道如何。
萧湛初帮她揭开外面那层黑皮，又把鱼头掰：“这些没黑的以吃。”
顾玉磬赶紧点头，也不怕烫嘴，尝试着咬了一小，一吃之，真是感动得流眼泪：“真好吃。”
一路舟车劳顿上了山，山上又不吃肉，只有素斋，总归是不解馋，如吃烤鱼，那真是这辈子最好吃的了，没有之一。
吃完了外面的脆皮，里面鱼肉味道就有些淡了，萧湛初又拿来佐料给顾玉磬的鱼肉洒了些，这一尝，鲜嫩如泥，入即化。
顾玉磬满足地舒了气，忍不住问萧湛初：“殿怎有这等手艺？”
萧湛初：“之前在边境跟着将士学会的。”
顾玉磬想想也是，他虽然年纪小，长得一看就是个贵公子，但人家小小年纪做得那些事——
顾玉磬叹了气，不提也罢，提了这个，像她这中以羞愧而死了，人和人真是没法比。
顾玉磬这想着的时候，咔嗞一声咬碎了鱼骨，那鱼骨也被烤透了，咂摸咂摸也很有味。
吃完后，顾玉磬有些意犹未尽：“明天我再来捉鱼好不好？”
萧湛初：“打算住几天？”
顾玉磬：“应该住三五天吧，好不容易来散心呢。”
萧湛初：“好。”
顾玉磬：“什？”
萧湛初却已经起身过去溪边洗手了，听到她问，淡声道：“明天再给你烤鱼吃。”
顾玉磬笑了，也跑过去溪水边洗手。
萧湛初：“还有其山中野味也以捉来吃。”
顾玉磬笑得眼睛放光：“好！”
萧湛初静默地看着她，突然伸手，牵住她的。
顾玉磬心怦然一动——
谁知萧湛初却拿了锦帕，帮她擦手：“虽入了春，但山里依然寒凉，仔细冷到了手。”
顾玉磬低头看，他的手光洁修长，正把己的拢在手心中，用那雪白的锦帕来擦，指尖相触，只觉得心里酥酥麻麻的，所有的骄纵任性以及上辈子那些怨，仿佛全都被捋平了。
她低着头，难得柔顺地低声道：“知道了。”
顾玉磬回去时，顾三和彭夜蓉已经在等着她了，显然是焦急担心，不过看是萧湛初送她回来的，顿时什话都不说了。
回到禅房，彭夜蓉私底拉着顾玉磬，问了好半响，顾玉磬然不说己如何挑逗萧湛初的，只说两个人去逛了后山，捉鱼捡果子什的，彭夜蓉也就信了。
稍微洗漱过后，小沙弥送来了素斋，倒是颇为丰盛，顾玉磬尝了尝，素鸡素鱼素烧鹅，还有素什锦八宝斋菜，虽是素的，但贵在新鲜，味道竟然也不错。
顾三尝了尝，笑了：“这次带你来，我也跟着沾光。”
顾玉磬：“为何？”
顾三叹：“你当人家庙里天天给你准备这丰盛的素斋？这次不过是沾光罢了。”
顾玉磬顿时懂了，有萧湛初这等人物在，才特意做的丰盛吧，这庙里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