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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听说晴晴回来跑的比哈狗还快,眼睛直接屏蔽所有事物,直奔晴晴而来,那通红的脸绝不是冻红的:“晴,终于回来啦!礼物呢?赶紧的!”
晴晴嫌弃的推开他,说:“没有,你缺什啊?要给你带礼物。”
云飞丝毫不会觉得这样做会被晴晴厌恶,他已经习惯了这样死乞白赖的,所以依旧不假思索地说:“那久没见面,思念的礼物啊!”
晴晴白了他一眼。
云飞嘿嘿一笑,又问道:“晴朗呢?丫把我彻底忘了吧?电话都不主动打,都是我给他打,还有时接,有时不接的,也不知道回个电话。”
晴晴说:“他跟学去外地玩了,年前估计不回来了。”
“孙子潇洒啊,忘恩负义,你俩不会一年后也一个怂样吧!”云飞是有些真生气的,不只是玩笑。
我接过话说:“放心,我肯定不会,我会回来看爷爷,每个假期我都会待一个假期的。”
“暖最好,哥抱抱!”云飞是最会耍宝的,他妖骚着伸胳膊想要抱抱我的时候,才注意到我身边站着的晁昱:“这位是?你俩谁的男学?”
“晴的!”我脱而。
晴晴有些害羞了,推了我一,说:“暖,说得好像你不认识晁昱似的!”
我谄笑着说:“认识,但不是我带回来的!”
“安晴晴,你才走几天就要负了本王!”云飞做哭状。
晁昱忙做解释:“没有,没有,就是学关系,我就是来逛逛。你好,我叫晁昱。”
云飞咳嗽一声,故作整理衣装的模样:“你好,粱云飞!农村没有大商场,逛逛?呵呵~那个我和晴晴是有娃娃亲的,所以兄弟重哈,重!”
我和晴晴笑的前俯后仰,我解释道:“云飞就是不作不死的狗,你不理他。”
水水、阳阳从河边滑冰闻讯赶来。几句寒暄过后,就拉着晴晴一起去滑冰,云飞当然屁颠屁颠的陪着晴晴。他知道我那点怂胆从来不滑冰,所以对我直接忽视。晴晴让晁昱一起去,晁昱不好意思的笑说,他滑不了。
云飞见缝就插:“城里男孩子就是文气哈,不勉强,不勉强。这不是跟暖也是学嘛,暖,你陪
男学上山地的逛逛啊,城里孩子都稀罕农村,到处看看我这光秃秃的穷地方,增长见识,扩展眼界啊……”没等他说完,我捡起石头丢他,晴晴笑着拽走了他。
边走他还边嘟囔:“有什逛的?我这破地方有什逛的?谁信呢?”
跟晁昱算是有几次交心的接触了,我俩单独一起也不算尴尬。我问他是河边坐会还是到处走走,他说:“走走吧,让城里孩子稀罕稀罕。”我笑着说:“你别介意啊,云飞人很好的,没心眼,特别好相处的。”
“嗯,看来了,都是针对我的!”
“哈哈,晴晴这个红颜祸水!”我开玩笑说。
“你说什?”晁昱肯定是听清楚了,因为他是笑着反问的。
“没事”,我指着远处的学校:“带你去我小时候的校园走走吧。”
我告诉晁昱,一至年级的时候,我都在那个老校园上学,现在已经拆了翻修成村委会了。走进校园的一瞬间,我被眼前的物非人非所触动:“好奇怪的感觉,我回来都没有来过这里,现在回过头看,那些小时候的影子还是历历在目啊!”
晁昱温和的说:“说说你的故事呗!”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算了吧,我是那种特别感性的,这种时候你让我说,我会一直说个不停地,你会听烦的。”
“不会,见识过你的滔滔不绝,有准备的。”晁昱一本正经的说。
我更加不好意思了:“哪有,我跟你没有滔滔不绝过吧?”
晁昱依旧认真的说:“跟徐想有,我在你后面看的见你一直说,一节课连着一节课的说。”
我憋不住了:“被人在后面看见我藏在一本书后面一直不停的说,我是有多二!”
“跟我也讲讲你复杂的故事吧,我会是个更好的听众。”
“晴晴跟你说过什啊?怎我就复杂了呢?”
“没,晴晴没说过,我猜的。”
“给我个讲给你的理由。”
“没有理由,我就是想知道,不强迫。”
“那我有什好处。”
“发泄一你的情绪,安晴朗的事你没缓过来呢吧!”
我低头不语,坐
在乒乓球案边问晁昱:“晴朗是去H市了吧?”
“不知道,我跟他不熟。”
接来,我带晁昱走过每一个我记忆深处的角落,也就真滔滔不绝的用几个小时的时间讲了我的所有回忆。那个时候我情绪起伏,正需要那一个人去倾诉,这个人不太过熟悉,比如晴晴,我会有很多情绪表现不来,比如水水、阳阳或者云飞,他都是大大咧咧的人,不适合倾诉。徐想是最合适的人选,是假期是见不到他的。晁昱在此刻就轻易的打开我的内心世界,我以尽情倒心情的垃圾。
那个寒风中的倾听者
01关于父母
我半岁的时候,妈妈的产假再也不延续,只得把我送回农村的爷爷家。爸爸想把爷爷奶奶接到A市,是那个时候,爷爷奶奶已经六十几岁了,一辈子保守传统的他说什都不要离开故乡。
爸爸妈妈谁都无法舍弃大好前程,所以没有任何发言权的我的命运就是留守。
妈妈是典型的女强人,在一家不错的国企上班,工作力得到领导的高度认,事业蒸蒸日上。对于我的到来,妈妈完全没在计划之内。爸爸是在手术台跟医护人员吵了一架后保住了我。
爷爷家在交通不方便的农村,从A市回去得一整天的翻山路。所以,半岁后第一次见妈妈是两岁零个月奶奶带我去了一趟A市,经过了颠簸的车程,我一路狂吐,见到妈妈的时候,我像看着一个奇迹躲在奶奶身后悄悄说“这就是我妈妈啊!”
妈妈炖了鱼,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吃鱼,我并不知道鱼有刺,还没等妈妈嘱咐就一吞一块肉,毫无意外,我被鱼刺卡到了。除了疼痛,更多是害怕,妈妈立马抱起撕心裂肺哭着的我,给我喉咙里了醋,很快不疼了。那是我记忆里第一次被妈妈抱,也是最后一次。人类的记忆力需要刺激,那些印象深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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