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
红线具现来,他捏住我的小指,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昏沉之中,我听见他低声地说:“好。”
复杂浓烈的情绪突然在我心中炸开,我方才明白单向的神魂相通在这一刻变成了双向的。
三个人的情绪终于交织。
终于交织。
十九
“季芜,让我送你最后一个礼物,好吗?”
我艰难地睁开眼,深水激得眼睛刺痛,像是要流泪来。
“不要难过,不要为我难过。”他又吻了吻我,“这不值得。”
两道声响时在我心中响起,感伤的情绪几乎要冲破心扉,满溢来。
他的挣扎,他的痛苦,还有他的几乎要把我淹没的爱意,他的一切都在这一刻爆发于我的心中。
长久以来我一直觉得我师兄是极无情冷静的人,他罔顾世人,狠戾决绝。
虽然他对我很好,但他的好也是克制的,我和他之间始终隔着一段礼仪道德的距离,我沉默地欺骗己,他也绝不会向我而来半步。
这比当年我和陆从殊的关系更令我无望。
时我又活在他一手编织的幻梦中,不问世事,活在苍山这个大的牢笼中做他一人的鸟雀。
这个人多怕,他只手谋划天局千年有余,两界在他手里不过是盘大棋。
是这样的师兄也会动情,他的爱沉默无声息,骗过了所有人。
他与鬩君问方神魂相通,一旦他表现对我的丝毫爱意,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骗过了我,骗过了陆从殊,也骗过了鬩君问方。
够战胜他的只有天命,所以天命来了。
他谋划千年只了一次纰漏,那时的他绝对不会想到这个小小的纰漏改变了他的一切。
而鬩君问方从不计苍生,不知有多阴谋筹划,所谓天,也不过是掌中物。
他从骨子里透着恶,姿态极高,人极无情。
但他也会悄悄地守护,沉默地说爱。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只是要沉睡一段时间。”我听见两道声响时缓缓地开,“毕竟要实现你的愿望,总要付一些代价。”
“季芜,你是我的天命。”
……
段寒烟踏着寒风走进来时,大殿中空荡荡的,只有季芜一人。
他心中一团乱麻,纷杂混乱到几乎离谱的记忆被强行渡进他的脑中,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急切地赶了过来。
直到看见季芜的身影,段寒烟心中的大石方才终于落定。
他的身骨恢复到了十六七时的模样,心智似乎也变回了一个年。
季芜双臂张开,踮起脚尖,沿着殿中流水高高的外缘向前走着。
宽大的衣服被水浸湿后贴在身上,使他的肩胛骨格外的突,段寒烟看着他,突然想到了蝴蝶,总觉得一刻他就要振翅飞起来。
他轻轻地走过去,从身后把他从高处抱了来。
年的眼神平静单纯,看不什情绪来。
“你是谁?”他轻声地问道。
“段寒烟。”他也轻声地答道。
段寒烟竭力保持着温柔平和,现在的季芜脆弱纤细的像是易碎的琉璃,他太害怕吓到他了。
季芜沉思了一会,才说道:“你这个名字听着有点冷。”
段寒烟有些想笑,是视线有些模糊,他揉了揉眼睛,温声地说:“是我这个人一点也不冷。”
“你、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我家里有两个弟弟,也都是很好的人。”他有些笨拙地组织语言,往日长袖善舞、搬弄是非的劲全都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季芜扬起唇角,笑着对他说:“那好呀。”
这一天他抱起季芜,走殿外,阳光穿过云层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
第18章
江窈番外·窈窕淑女
三月的时候,燕南江氏的江窈嫁给了守元宗的季芜,那一年他才只十七岁。
他坐在小轿里,听着外面的民歌唱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江窈心中嗤之以鼻,但过了那段路后只有锣鼓的声响,更令他烦躁,他索性己哼了起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成亲的那天他穿着红色的嫁衣,顶着盖头,像个提线的木偶一样僵硬地走完流程。
江窈对己未来的夫君了解不多,
只是偶尔听到家中的父兄提起过他的名号。然后就是听说他身子骨不好,是架不住他那位掌门表兄的疼爱,硬生生是用药把他的命吊了起来。
而此番他嫁给他是来冲喜的。
季芜身上浮动着淡淡的幽香,拜堂的时候手指曾不经意着触碰到他,隔着盖头他听见这青年低声说了句抱歉。
江窈有些心猿意马,但是这小小的温柔无法使他动情。
他静静地等待着,等待他到了床上的时候一把撕开温和的面具,露禽兽般的内里。
一想到这里,江窈就有些作呕。
男人都是这样的。
平日里伪装成谦谦君子、干净年,一到床上,才发现不过都是衣冠禽兽。欲/望是最真实的,他坚信着这一点。
他端坐在室中,等着季芜过来掀开他的盖头,等了很久也没等到。
正当江窈有些困乏时,人才终于进来,引着他走向内室。他有些疑惑,但最终也没有开问什。
一推开门,浓郁到呛人的香气窜入他的鼻中,他轻咳了几声,人匆忙地退。
江窈站在原处又等了片刻,他那位夫君也没有过来,最后他实在按捺己掀开了盖头。
他绕过屏风,看见大红色的床上正横陈着一具青年的白/皙肉/体。
似乎是听见了动静,季芜回过头,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他颤声说道:“……你怎才来?”
江窈愣在原地不敢靠近,连呼吸都忘掉了。
他轻轻地走了过去,坐在床边,鬼使神差地俯/身吻住了青年的嘴唇。
吻着吻着两人的姿势就发生了调转,季芜跨坐在他的身上,手指挑开他的衣扣。
江窈从没经历过情事,只是循着本将手伸到了季芜的/部。他掰开青年的瓣,发现季芜的后/穴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