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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确定，倚松的身体各项指标是健康的，理说应该早醒了。”

“修峦，这件事我给你一个交代的。”吕泉也跟着站了起来，他显然是被吕岱气极了，边说话边咳嗽。

吕修峦没多言，点点便继续房间守着了。

病床上的杜倚松就像单纯睡着了一样，面红，安静恬然，体征检测仪平稳运行。

吕修峦坐在床边，抓住了杜倚松的手，然后把脸埋了床单里。

他很责，不是他忽然加快的速度，那枚钉子也就不斜，也不因此受惊把他摔去，杜倚松更不过去，现在也不清楚时候醒过来。

或许他还应该早点坦白，坦白他有关“穿越”一事的猜测，而不应该一直瞒着己最的人。

……

杜倚松做了个梦。

梦境混又真实，仿佛他在很久很久前真实经历过一样。

不，不是仿佛，他应该真的经历过。

当时的天极暗，路上坑坑洼洼，尽是些不便行路的丘陵。

他在骑，好像被后面的人追赶着。跑得很快，比吕修峦带着他在场跑得还要快。

他的怀里似乎……

有个小孩？六七岁的样子，他不认识那个小孩，是在路上捡的。

唔，他两人穿的是古装……后面追赶的人衣着跟他不太一样，脑袋上还缠绕着辫子……是蒙古人吗？

是了，他想起来了，他是荆湖北路的人，蒙古压境，他一直撑到最后一刻才往南逃。路上却遇见了个小男孩，怜躲在树丛里跑，估计是战中和家人走散了，他一心便把小男孩给抱上了。

他用衣袖帮对方了脸，才发现这孩子得粉雕玉琢，至极，就是不怎说话，眼眶还红彤彤的，世中猛然被迫和亲人别，任谁都害怕。

他正要开安几句，忽然一支蒙古的追兵从后方赶到，拿着弓弩便朝着两人去。他来不及多想，忙夹紧背拼命奔逃，也没时间思考为这一支追兵的装备此良，不像是追杀普通百姓的军卒。

绕过小溪，穿过树林，又上了一座小山，行至山背，他才发现前方是一陡坡，匹无法通过。前有拦路

石，后有追兵虎，迟疑间后方一支箭矢，正中他的背。

也因受惊扬起了蹄。

他被那一瞬的疼痛折磨到无法支撑身而去，还记得抱住怀里的那个孩子。

“别怕。”

他把男孩的在前，护着对方一直到了坡，背后的箭也越越深。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依稀间听到那孩子跟他不住道歉，为什要道歉？他已经没有力气思考了，挣扎着抬起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

“我是吕文德节度使家里的人，你别死，我报答你的……你别死……”小孩的睛红得更厉害了。

“等辈子吧，”他看着那漂亮的睛，开了个玩，“辈子你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