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进行曲
顾益纯只要不对上郑靖业这个大忽悠,脑筋还是很清楚的,劝还是很有一套的,池修之又活了过来。
唉唉,苗妃不算,从顾益纯、池外婆这两个的态度上就能看得出来,追封的事情上,不管是池修之还是郑靖业的表现,都是很不得心的。对此,郑琰十分地不安。
郑靖业完全不能理解女儿的心情:“这都要嫁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不想嫁?”最后三个字郑靖业问得极是小心。
“不是~”郑琰跺跺脚,“外面说得很难听啊,什么阿承上意的,还有贵妃……”
“她又怎么了?”郑靖业怒了。
“她现不得意了,们就立时疏远了她,总不太好。虽然她现阴沉沉的,不大乐意见她,可是吧……”
“没什么可是,”郑靖业斩钉截铁地道,“本就是世态炎凉。再说了,这一年,趋炎赴势的可不是们!自从先生娶妻,没觉出来,们母女往昭仁殿就去得少了么?”
“嘎?”好像是这样耶。
“贵妃以为周王稳做太子了,可没少四处联络,各家夫也没少进宫里呢。都道是能趁个热灶,想抢咱们前头表忠心,否则苗氏那个傻女也不至于这般热心肠,最后丢了个大丑。”
“哈?”郑琰呆了,“……怎么不知道?”
“哦,快要嫁了,有事要忙,们没太让知道。”郑靖业这个老鬼早看出来女儿还是心软,
“万事都要多想两三步才行,早一步都有可能让别抢了先机。下手作准备也要尽早,事到临头才想起来,手忙脚乱的能成什么事?就要成亲了,池家无长辈,要自己当家作主的,必须沉稳,毛毛躁躁的怎么能让与娘放得下心?”
郑琰呆呆地点头,学到了!郑琰突然觉得,自己比顾益纯还要单纯,委屈死了,被瞒了这么久,她比她家老师还纯洁了!有冤没处诉,郑琰苦逼着一张脸,被杜氏叫去点嫁妆。
别看杜氏近来时常不给郑琰好脸色,心里是真的疼爱幼女,嫁妆给得比郑瑜足得多。为了防止大女儿还有成国公府有意见,她还专门叫郑瑜回来谈心:“阿琰太小,与阿爹不放心啊!”
单从条件来看,郑琰比郑瑜嫁得差得多了,以至于郑瑜跟她老公吴熙私下里不得不怀疑,郑靖业这样嫁女儿完全是不得已的举动,虽不知内情如何,但也脑补出了各种“杨白劳与黄世仁”的段子出来,郑琰就是可怜的喜儿!可不是么,京兆池氏都已经完蛋了,池修之现除了张漂亮的脸,再也没有更多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来了。
郑瑜表示万分理解:“明白、明白,们也琢磨着给她添妆呢。”池修之这货好像还有克父克母的嫌疑啊!郑瑜一个哆嗦:“新女婿合过八字了么?”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此外还有郑琇、郑琦、郑琛等等兄长,也都万分愧疚,大家抱着悲凉的心情嫁掉妹妹。虽然池修之原本看着不错的,但是最近犯了大错。本来配自家妹子都觉得略有不足,现更是替妹子委屈。郑瑞原是有些怕池修之的,现私下也嘀咕,要不要撺掇他爹反悔呢?
被萧氏一巴掌拍飞了去:“胡说什么呢?池修之是顾先生的高徒啊!们还要顾先生那里读书呢。”
也许这就是真相?押个妹子给顾益纯的学生当老婆,然后顾益纯才答应教他们家孩子的。否则顾益纯这样一直不肯收学生的名士,何至于入京之后就收了他们呢?他们的资质也算不得很好。呜呜,妹子,们对不起。
郑琰就是大家的同情与补偿的心态里,被塞了各种嫁妆,直到出嫁的。大家完全忘了,是他们入顾益纯的门墙比池修之还早。
杜氏不知道这些儿女的心思,取得谅解之后继续收拾嫁妆,其内容之丰富,把郑琰吓得不轻。她知道嫁女有“十里红妆”,郭氏、萧氏的嫁妆都非常多,但是,杜氏给了她多少东西啊?
京中大宅、熙山别业、京郊良田、金银珠玉、绫罗绸缎、奴婢仆役、香车宝马……郑琰曾经打过主意京中弄铺子的,但是根本没办法下手,杜氏也大手笔地给了好几座铺子。
郑琰乍舌:“这也太多了……”
杜氏直抹泪:“小小的一个,不多些东西傍身怎么行?契纸都收好了,谁都不许给!以后传给儿孙,或给外孙女儿当嫁妆……”她也后悔了,怎么办?她不想把女儿嫁出去了!
擦擦眼泪:“对了,阿宣她们两个留下来,身边还缺两个听用的小丫头,已经给衙了,身契这里,她们家里也打听清楚了……”
郑琰道:“真不用,池家少事少,也不用这么多侍候。”
杜氏瞪起眼睛:“胡说八道!要是嫁是吃苦,谁肯嫁女儿?!……要是出嫁了没有以前过得顺畅,就干脆不要嫁了。”
郑琰忍气吞声:“收下了,先让阿肖她们带一带吧。”
“这才像话!”杜氏满意了,“来看看这个。”
郑琰看着杜氏打开一只扁平的大匣子,里面居然是件珍珠衫,而且是与郑琰送杜氏那件不相上下的,珠粒饱满圆润、大小均一。
“这……”
“让他们照着的身量略做大了一点儿,还会再长两年个头儿,穿着正好。”
郑琰:“……”
“还有,池修之虽看着是个好脾气的,婚前婚后,男还是会有点儿不一样的,可不能再跟娘家似的憨吃憨玩。他们家的仆役,虽管过,过没过门,还是不一样的。”杜氏一直念叨着这些,最后连着赵氏也跟着一起念叨了起来。
赵氏说的很是靠谱:“到了池家,先问他家祖上的家规。那样的家族,应该有规矩传下来的,照着做,会受多力气。也不要因为新婚,就由着他胡来。的嫁妆与池家的祖业,要分得清楚,他们那里,是积世的老仆,可与身边的这些不大一样的。打个比方,原本再如何,帮他照看家里,那是客,帮他照看外祖母,是情意是帮忙,他们都感念。现再去外祖母处问安,那就是为媳的规矩。”她对池修之的奉诏也不太满意。
她如果不提醒,郑琰可能真会不太注意这些:“嗯,记下了。”
郭氏一卷袖子:“新女婿是个精细儿,可要小心看好了他,他敢胡来,只管回家招呼一声,自己不方便,派个来,咱们可为撑着腰。”
唉唉,这就是婚前的新娘课程,驯夫。
萧氏也是一脸的狰狞:“该硬气的时候就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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