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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安排

义,郑琰的脸更红了。池修之心情大好,放下杯子跟老婆腻歪着,腻歪到最后,郑琰不小心扭头,铜镜里一个模糊的影子,把她吓了一大跳,拉着池修之到远一点的坐榻上坐下。池修之斜眼看到了铜镜,无声地笑了,抱着老婆慢慢亲。

郑琰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好像又忘掉了什么事情,算了,想起来再说吧。

第二天,池修之去上班,郑琰继续算账,清点给各处过年的礼物送了没有,年后还要办些酒宴,风俗嘛,现住这里不是跟邻居家互赠吃食了,是要宴请呢。真是的,钱到用时方恨少,不晓得那个铺子盘不盘得下来,是自己经常还是取租呢?经营什么好呢?珠宝、布匹神马的,有做了……铜镜……花茶好看味道好……

镜子!郑琰猛然站了起来,还说要开个小店铺但是没有经验、没有合适的商品、没有员,总之什么都不合适。现这不就是送上门来了吗?有玻璃了,镜子还远吗?!现可没有玻璃镜啊!多好的市场空间啊!郑琰已经看到了光明的前景。这样就需要一个玻璃作坊,能做出平板玻璃来,作坊要花钱买,手头钱不够呢,难道要先不盘铺面先弄作坊?然后弄个小铺子去卖?或者,要不要跟娘家合作呢?

还要技术保密吧,郑琰又坐了回去,技术啊……

这镜子,它要怎么做呢?原谅郑琰,作为一个已经穿越了十几年,脱离原本生活环境十几年的,要怎么样才能把原本的记忆事无巨细地都带到这个时空里来?越来越忘掉许多事情,只带着印象最深的那部分记忆才算科学。

此后几日年底封账,郑琰最耗神的就是努力回忆镜子的做法,终于让她想到了一个词“银”,接着想,对了,有镜面反应什么的,这个有用吗?显然没有。越是现代化的作法,越是难以记忆。哪怕记下来了,也很难古代环境下实现。比如郑琰,终于想到了“硝酸银”,但是抱歉,跑遍东西两市,也没哪家的货架上有贴着硝酸银标签的货物出售,替代品神马的,郑琰又想不起来。

郑琰有些丧气,算了算了,不做镜子了,买铺子好了。

破屋偏逢连阴雨,对方因为价格实太低,不!卖!了!想也知道,有气性不肯服输的,怎么会任宰割?本来就让利了,八折这个价,实接受不了。

郑琰两头落空,闷闷不乐地把把玻璃茶具一收,眼不见为干净。一件一件的玻璃器,洗干净,用柔软的布料包裹起来,放到定制的匣子里。郑琰亲自动手,顺便哀悼自己的创立计划无法实现。

她家里多有金银器,玻璃盏靠着个银盘子,显出倒影来,让郑琰一怔。

最后终于想起一种原始的方法来:用水银!用水银把锡箔给粘到玻璃背面!当然有缺点,据点就是银有毒,而且……郑琰根本不知道要怎么粘。不过终于想出办法来了,其他的,看工匠吧!一定不能小看了土着的智慧呢。只是到年底了,分不出神来单做这件事情。郑琰把做镜子给写到了来年的计划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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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有了事情做,郑琰也有了奔头,从年底到年初都精神奕奕的。

年前到顾益纯那里玩,却被这位老师当头收拾了一顿。顾益纯现很闲,闲得家里收拾儿子,直到他接到了学生的帖子。打开一看,顾益纯就怒了。

郑琰一般上门是不送帖子的,想来就来。这不到年尾了吗?帐也算完了,也闲下来了,心血来潮写张帖子递了过去。帖子被顾益纯看到了,当场就拍了桌子:“她都做什么?!”

庆林长公主不明所以:“这又怎么了?也没写错啊。”格式对,内容也对,遣词造句标准得让被顾宽折磨得“寻死觅活”的庆林长公主感动得想哭。

“看看她这一手狗爬一样的字!”顾益纯很是生气,“辛辛苦苦练了这么些年,这才多点儿功夫,就全忘到脑袋后了!一天不练,自己知道,十天不练,内行看得出,一月不练,外行都能看得出来了。”

庆林长公主一根指头把顾益纯推开:“还道是什么事儿呢,她也忙呢。”

顾益纯是个很纯粹的,眼看师弟黑化、徒弟黑化,实不想让女徒也庸俗化了,跟老婆吵架是不可能吵赢的,他攒足了劲儿,等到郑琰登门儿就提着耳朵一套吼:“有点追求好不好?”

“啊?”郑琰还状况外,“又怎么了?什么也没干啊!”

说的就是什么都没干!顾益纯火力全开:“纵使已经成婚,该做的功课还是不能忘,居家过日子是离不开整日里柴米油盐的,好歹是个读书呐,不要沦落到与村妇一样呢。这样对也不好,对家里也不很好……”

郑琰眨眨眼,听了一刻钟,才弄明白,原来自己的书法退步了,老师很生气。郑琰惊出一身汗来,多少黄脸婆本来也是自由恋爱情投意合,但是忘了保持自身文化修养,最后被嫌弃?不但被老公嫌弃,要是不幸生了块叉烧,还要被熊孩子鄙视,真的是够了!

做女,真难!

一个教训,一个反省,两个都忘了,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庆林长公主。妹的顾益纯!这是说庸俗了吗?这是嫌弃柴米油盐吗?没嫁给之前老娘也是风花雪月地招呼小姑娘开沙龙的时髦士啊!庆林长公主挽袖。

“阿爹和阿娘同室操戈了。”郑琰做完检讨离开庆林长公主府,随着顾宽一声尖叫,庆林长公主终于展现了一下萧家公主应该有的特征:虐老公。

一般家暴,孩子抱着爹的腰,大喊:“别打娘。”到了顾家,顾益纯不好意思跟老婆开练,顾宁抱着庆林长公主的腰,大喊:“别打爹。”还派去把他师兄师姐给叫了来劝架。

庆林长公主这个行凶者居然哭了:“呜呜,这么辛苦维持着一个家,是为了谁啊?”

郑琰给她递了块帕子:“先生是说呢,让别松懈,是为好来着。可没有嫌弃师母的意思啊。先生能看得出来因为家事忙碌所以书法退步,那就是明白师母管家的辛苦嘛,您这是感动的落泪了么?”

庆林长公主破涕为笑:“就会逗乐。”咳,其实是……她把顾益纯撵得差点爬房顶上去,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顾益纯哀叹:“又不是说她。”

池修之严肃地道:“是的不对,总是阿琰去忙,该更关心家事才是。”

“如此说来,还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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