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先初为帝
两所庄园给她。卫王喜欢雅物,皇帝把自己收藏的字画给了他,曹王老实,就给钱。宜和长公主得了皇帝的几套金器。皇帝亦好武,还有些马匹、武器一类,分赠郭靖、顾宁、顾宽、萧深。
又有,后宫诸妃,各有首饰数件,分了香料、绸缎。皇帝额外提到了苗妃,说她儿子还小,抚养儿子是父亲的责任,皇帝去得早,不得见儿子成,特意多留了一份抚养费,也是“使儿勿忘父”。又说,他本来以为苗妃会无子,早先为她准备了庄园别宫好宽裕地度过后半生,现她有儿子了,东西依旧给她。
皇帝的舅舅家,口越来越多,皇帝亦有金钱相赠。
他与魏静渊君臣一场,居然不能善始善终,他很痛心,如今魏氏后归来,他给留了安家费,还有魏静渊修坟的钱。虽然魏静渊现不能陪葬帝陵,但是皇帝希望把魏静渊的遗稿带进棺材里。
郑琰也被皇帝遗诏中点名,称其为“小友”,留给她全副赌具,除此之外,皇帝把所有的文具都留给了她。郑琰愣当场,眼泪扑扑往下掉,都没有听到下面皇帝再次强调,说她“聪敏豁达有才干”,让她继续做女侍中,不要埋没。
怀恩服侍他多年了,不能没了下场,给一处田产过日子。
这就是史称的“分金之诏”。
这份遗诏足以让朝臣吐血!魏静渊又出现了!真是阴魂不散!与此相比,郑琰也被点名就比较能让朝臣接受了。朝臣们甚至认为,这是皇帝拉拢郑靖业,好让他感动之余为新君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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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靖业擦擦眼泪,对萧令先道:“请太子早继大统,以安心!”
众臣不管乐意不乐意,都跟着请萧令先早早即位。萧令先没有推让的道理,但是口中还要说些谦词:“吾以渺身忝居大位,诚惶诚恐,万望诸位戮力同心,毋负父子所托。”
众三拜,山呼万岁。接着就是处理后事,郑靖业为山陵使,全权负责一应事宜。
能闯进大正宫的诰命其实并不多,毕竟男女有别——有特殊任务的除外。
被老皇帝的遗赠感动得一塌糊涂之后,郑琰慢慢回过神来,她现得绷住,这个时候万事都要小心。郑琰小声问徐莹:“后宫妃子们现何处?”
徐莹小声道:“殿后呢,诸王都,她们怎么好出现?”
“诰命们呢?”
“安排后面哭灵。”
“前面自有大臣处置,内外命妇事,有什么想法么?”
“她们现还居宫中,且住几日罢,过了这一阵再移宫。”
“宫婢、内官之事?”
“稍等再说。”
“好。”
这时候,前面已经分派停当了。
郑靖业是政坛老手了,对于皇帝驾崩之后的事情早就打过不知道多少回的腹稿,萧令先却是只菜鸟,眼下觉得可靠的就是郑靖业了,他的老师秦越当然也可以,但是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都差郑靖业一截。萧令先便把事务“悉付靖业”,自己带着兄弟侄子们哭灵。
郑靖业飞快地请示:“臣请召赵王、秦王返京奔丧,京兆、金吾卫维持京城秩序,传令天下圣归天,太子即位。有司营先帝大丧。另,传谕九边,毋开边衅,传谕诸藩属,入京吊孝。新君登基,大赦天下,文武百官转一级。”
“可。”
“请册太子妃为皇后,以履冢妇之职,统内外命妇。”
“可。”
“请议先帝之谥号、庙号,请尊奉陛下生母。”
“可。”
“请晋皇后父为公,母为国夫。”
“可。”
“诸王、妃、公主、驸马等宫中哭临,为便宜计,请拨两处宫室为退步……”
“可。”
一条一条地命令颁了下去,一切都按着程序走。皇帝听完了郑靖业的请示,觉得比自己想得周到细致得多,全部依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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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死,就想起他的好来了。何况作为一个皇帝,他对郑家真的很好,尤其是郑琰。不管外面j□j势如何,皇帝对她真的没得说!郑琰面前,皇帝从来不摆架子,就是一熟家的老伯,跟她吵架、教她赌钱、蹭她的饭吃、偶尔还耍个无赖……不行,又想哭了。
虽然皇帝遗嘱里的点名让郑琰承受了很多奇怪的目光,郑琰还是咬牙挺住了,协助徐莹把内外命妇的事情办好。内命妇那里主要是两个长公主坐镇,先帝遗嘱里有安排,大家情绪还算稳定。有儿女的赶紧打包行李,没儿女的也打包行李,丧期一过就搬家。没儿女的比较惨一点,从此就是判了无期徒刑了。有儿女的伤感之后就哈皮了,以前是关宫里,现出去当太妃了,能四处逛了。
然而有子女的里,还有一个非常难过的——苗妃。
因为是庶母,苗妃等宫妃要避忌诸王,皇帝的遗嘱她没能第一时间听到,是听的事后传达。
外官殿前,诸王殿内,就只听到殿后传来一声凄厉的长嚎。郑琰原伤感掉泪的,被这一声吓得一个激凌,与庆林长公主交换了一个眼色:是苗妃。能这个时候发出这一声的,一定是苗妃,只有她敢!
庆林长公主,哦,现是大长公主了,对徐莹轻声道:“去看看。”
庆林大长公主还没回来,后面又有凄厉的声音传来:“骗子——带走了吧——啊——”
尖锐的女声,连前殿都听得清楚,萧令先再前面听郑靖业的安排呢,听了这一声,第一反应就是苗妃。皱眉对张平使了个眼色,张平匆匆过去查看。
后面的声音低了下去,不一会儿,庆林大长公主回来了。
“是贵妃。”
徐莹轻声问:“没闹什么吧?”
“哭得太惨!”
“多派几个去看看,不要闹得太过份,”徐莹镇定地布置,“派看好吴王和周王,如果贵妃闹得太凶了,把周王给她领过去!”
没了丈夫的女,儿子最重要,二十四郎的出现,让苗妃终于定了心神。
于是重新排定哭灵的位次,外命妇自是无缘得进大正宫,另有一处。宫妃、公主、王妃等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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