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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力降十会

客客气气地请护卫把王功曹给提到里面等池修之发落了。

此时衙门里热闹火朝天的,池氏夫妇带来的上百奴婢可不是摆设。扫地、擦家俱,郑琰到底还是带了一些家俱过来,安排巡逻保安,安排各住处……王功曹愤愤地想,真是奢侈狡猾,上任还带着这么多的奴婢。更可恨的是,这些全算韩国夫名下,池修之依旧是清廉好官一枚!

王功曹还是见到了池修之,身上的钥匙也被搜了出来,正放到池修之手边的矮桌上。叶文脆生生地汇报:“郎君,这个门口自称是功曹,却又没证据。方才门口一小吏尚要验府君印信,足证此地风尚了,他拿不出证据来,小就当他是冒充的,请门上护卫拿了他来给郎君审问。要不要先打二十杀威杖?”

王功曹怒急攻心,眼睛都红了,小王八蛋!明明知道就是功曹,否则一郡守,来审一骗子,吃饱了撑的吧?

池修之等王功曹瞪得眼睛都快要抽筋了,才示意把他嘴巴里的抹布给取了下来。慢条斯理地问:“为何要冒充功曹?”

王功曹真想啃他两口,又恐嘴巴被塞袜子,强忍怒气道:“下官确是鄢郡功曹,前几日听闻府君要来,然而久候不至,郡中事务颇多,前府君又把都带走了,下官少不了四处奔波一二。今日府君驾临,特来交接,不想府君好严的门规!”

池修之等他喷完了,才道:“的印信带着了,的呢?”

王功曹见此事不能善了,少不得认一回怂,心道,等脱了身去,再看笑话。一头只会恃力蛮牛,下面可有好受的了。“有小印身上,方才不及展示,便遭捆绑。”扭扭腰胯,叶文上去一顿乱摸,还趁机摸了两把,才摸出一方小印来。

池修之凝目一看,很假地道:“哎呀,如何不早说?快快松绑!功曹早早拿出来,不就没这事了?”

王功曹假笑道:“府君法令严明,下官佩服,为不误事,这就把一应文书交割了吧,只是区区功曹,只知功曹一事,文书此,还请府郡早日视事为好。”指着被搜出来的钥匙。

池修之也不含糊,欣然同意:“功曹真是一心向公,怪不得今日找不到。”

王功曹已经下定决心,回去就辞职,让池修之连个管事的都找不到!报复计划都想好了,脸上也堆起了笑来,呲牙咧嘴地请池修之去档案室。

档案非常之多,本郡口、土地的籍册,历年租赋收缴情况,徭役征发情况,往来文务文书,等等等等。池修之之也不嫌弃屋里纸张泛起的一股霉味儿,一样一样地核对,点一本,两一起签一个名。对到天黑了,才对了一半,池修之就把王功曹给留了下来:“明天一早接着交割。”

王功曹被迫留了下来,吃了一顿尚能入口的晚饭,晚上盖着带着霉味儿的被子,一夜都没敢睡塌实,生怕被暗算了。

事实证明,他还不够被池氏夫妇暗算的资格,一夜安静,第二天早上,他就被叶文给叫醒,接着交割。叶文神清气爽地看着王功曹,他昨天为难王功曹,被郑琰知道了,赏了两贯钱。

王功曹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理他那张笑嘻嘻的脸,板着脸吃了早饭,又板着脸见池修之。跟池修之继续点簿子。点到午饭的时候才点完,池修之又留他用饭,王功曹一点停顿也不打地道:“昨日姑祖母生日,下官已是失礼了,今日还要去请罪,留不得。”

叶文道:“哪有后半晌去登门拜寿的?这不咒吗?”

王功曹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池修之已经呵斥叶文了:“百里不同俗,此事风俗也许与京中不同。咱们行京中礼,他行此地礼。”

王功曹冷冷地道:“府君先别问礼仪了,这些账目先弄清楚才是正理。春耕之后要兴水利,要征发民夫挖沟渠,不然到夏天田地无水可浇,一郡都要挨饿了。”

池修之肃容道:“这倒是。”却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也没有问王功曹到哪里找核账的手。王功曹心里好奇,却不肯问,等着呗,迟早能知道了。当然,王功曹是等着看笑话的,他回去就写辞呈。一个功曹,他还不放眼里,没有池修之,只要他姓王,换个来,照样要荐他出仕的。说不定,池修之吃了亏,返回来还要求他回来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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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功曹失算了!

池修之接了他的辞呈,很欢快地批准了:“想君年高,也该休息了。”妹!王功曹心里大骂,老子才三十五,年高个妹!

王功曹嘴上不肯服输:“下官只是一时家中有事而已,当不得年高二字。”

叶文这臭小子从旁捂嘴笑道:“们郎君二十一。”

王功曹匆匆对池修之一拱手,扭头走了。

叶文一脸笑意,池修之一副面瘫相地看着他:“要收敛些!他再不好,也是朝廷官员!做错了事,也不要明着折辱!”

叶文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郑德俭与朱震一直垂手而立,此时朱震方道:“府君,咱们初来,昨日是小有眼无珠,府君震怒之下略施薄惩倒也有理由。这王某乃是功曹,那般折辱,只辱士林不安,抑或有上本弹劾。”

池修之含笑道:“这却是不妨的。”他知道大正宫里那位圣,对世家一点好感也没有,只要他把事情一上报,前因后果一说。御前打官司,他肯定输不了。

郑德俭想了想之前家里四下打听来的一些经验,对池修之道:“姑父,如今衙内诸员齐缺,别说对账了,就是过几日诸县令来拜见,礼数也不全的。至少要有功曹、典签、主簿……”他点了一大堆。

池修之道:“不是有们么?们皆为主簿。”

郑德俭张大了嘴巴,他知道他是来锻炼来的,可一下子给这么个位置,是不是太夸张了点儿?

池修之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膀:“慢慢学!”

“您去哪儿啊?”

“找姑母借去!”

“哈?”

是的,借,郑琰打得一手好算盘。随着手上的钱暴增,她又买田买铺买,家中产业也多了起来,要算的账就多。总不能她一个忙着,家里其他都很闲吧?几个婢女非常苦逼地被她拉来学算盘,连叶文、自己改名叫汤恩的汤小弟都不能幸免!算盘它吵啊!尤其是集中培训,尼玛自己打着带响的就算了,耳朵边全是哔哩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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