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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赋与括隐

断没有堂上高坐,让们跑断腿的道理。本府既为尔等上官,也当担起责任才好。水源的事情,已知之,从今日起,本府与尔等跑遍全郡七县,把水源给分好了,到了用水之时,按分好的来!谁乱吾法,吾以刑待之!”

哈?吓死了!几个县令都觉得池府君真是太天真了,现分好了,到了用水量大的时候,逼急了谁跟讲道理啊?不能明着弄,还不能暗夜里偷水吗?到时候能弄得了吗?往年都要靠诸如祁氏这样有威望的调解才能少打几架,这样能解决问题吗?如果预先分水能解决问题,咱们早做了好吗?这么多年,这么些做过县令,总有几个会想到这个办法,真以为谁是傻子吗?最后还不是年年打,年年要调解?

心里想着,嘴上还要说府君高义、府君爱民,然后何县令就小心地道:“只怕小民顽愚,现分好了,以后他们还是要打闹的,岂不是白费力气?”

池修之道:“自有办法。”

以为他不知道什么是“调解”吗?带路党是个历史名词好吗?小吏们早解释过了。可池修之不乎!

祁氏的威望如何来的?世卿世禄,一直有权!说白了,这威望就是权!除非是聪明的阿凡提,没权没钱但是有口碑——有解决问题的办法——不然谁听的啊?

池修之就是要拿祁氏来立威,小狗小猫的他还不希罕去收拾呢。

至于百姓殴斗,只要能压得住他们心里的恶,这些本性还是向善的。

池修之起身道:“走吧,就从平固县开始,今天办得利索点儿,还能赶上回来吃午饭。正好们都,一起作个见证!”说完,护卫、衙役已经整队待发了。李敬农、郑德俭一捧着本账,跟着一起走。

县令们看看、看看,决定围观一下,既是有个准备了,如果想打小报告,也有第一手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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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都有马骑,很快就到了最近的村子,七县令一看,心道,这小子真坏!可不是,田界上已经搭起了个简易的凉棚,相邻的两村乡老还有土地主已经被叫了来!周围还聚了很多围观群众。两个村子都不算小,但是满打满算也就那么几千号,何况来的还不是全部。衙役和护卫维持起秩序来虽然累些,倒也不太难。

等池修之带着县令们到了,一次性看到这么多的官员,小民心中略怯,虽然还叽叽喳喳议论着,却比刚才还好管理些。池修之就收获了许多偷跑过来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们爱慕的目光,不过他全当没看见。

八坐定,衙役拿着棍子敲地,让众肃静,池修之扬扬下巴。衙役上前宣读府君又一条仁政:“每年争水必有殴斗,死伤惨重,不忍卒睹。上天有好生之德,为免惨祸再生,特为各户预分用水之例。开渠之后,各依例而行,有违者法必不容。”

底下一片嚷嚷,什么“他们村抢过们村的水”、“们也不是好,还打伤过们的”、“最WS了,趁着半夜偷水”、“还半夜放狗咬呢”。吵作一团,吵着吵着就有脾气暴的要卷袖子开片了。

衙役们再次维持会场秩序,再次宣讲:“过往不究,自今日起,再有乱法者,严惩不怠。”

下面是宣读用水政策,东村,有田若干亩,西村有田若干亩,其中上等田多少、中等田多少、下等田多少,又各有多少口,如果没有意见,让各田主来签名确认。确认之后,才是按份分水。

这只是念名单,没问题。两村乡老捻须点头,土地主们也挑不出毛病来,各各上来签名。

忽然有一道声音道:“等亦有田,为何没有等之名?”

郑德俭京里出门都有狗腿子代为喝道,现自己只好扮一回狗腿子:“是何?”

“李二。”

“哦,”郑德俭应了一声,跟李敬农各翻翻手里的烂账本儿,与池修之对了一眼,也拿出张纸来,“识字儿么?”

“认得几个。”

“也签名。”提笔纸上添了李二的名字,写作李二郎,有田若干顷,什么地方,属良田,需用水。

李二郎识得几个字,一看写得没错,末尾还画了条线,标上本页只有这么多字。李二郎写了个还能认得清的名字,又按了个手印儿。郑德俭提高声音问:“还有有田而没有签过名的吗?”心里泪流满面,堂堂相府小郎君,尼玛干起吆喝的活计来了!

须臾,又出来一些,称自己也有田,也要签名分水,郑德俭也填了单子,让他们挨个儿签了名。接着,郑德俭和李敬农就抱起账本儿跑到层层护卫中间了。县令们不知道池修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瞪大了眼睛看下文。

下文?下文就是问李二等:“尔等俱非编户齐民,尔等所说之田也不州府田册!尔等何,因何强占民田?!”没收,统统没收。

池郡守开始查户口!池府君是来分水的不假,可没说不可以顺便查查户口啊?池府君自己的地盘上公干,遇到违法份子,抓起来收拾那是责无旁贷的。

把柄拿到手,等死吧!补钱缴税?那是轻的!已经众目睽睽之下承认了,这田是熟田,就是开垦了许多年的良田,早过了免税期了,还隐瞒,这是犯国法的!也不名册,是不是逃犯呀?

这样的,田得收回,得坐牢!牢房欢迎,为开个单间~

接着衙役们再次宣传府君的政策:“府君仁德为念,蠲一切苛捐杂税!若的为流民而垦荒者,今日登籍,所垦之地各归各,按时纳赋,按季服役,按田分水。”

池修之为何减赋,为的就是现!

以为小民很傻么?他们为什么捧着田拖家带口地当黑户?还不是国家收税太高,征发又多,实忍不了了,才送上门去当隐形的奴婢的。说穿了,还是利益的问题。因世家收的税比国家略低,征发也更低,世家又不用备边!连修桥铺路挖渠,都是国家出大头。世家的力役更少。对于小民来说,终生可能走出不出生长的村子,是不是良民,乡下地方,真没什么讲究。周围还是那么些,日子还是那么过,谁也没巴望着能有更大的出息。相反,靠着世家,如果世家更宽容一点,还能选择聪明的孩子去教养,当郎君娘子的跟班,过上更好的生活,这些是土里刨食刨不出来的。

眼下,池修之把税赋给减了,征收的比例低于世家,就能吸纳出一大批的小民。当然,当时还是有有疑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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