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脚跟了
骂阮县令是个二缺,一面眼含热泪地表示,一定吃苦前、享受后,为民服务,确保用水安全。然后就见池府君慈祥又欣慰地笑着点头:“这样就放心了。”
妹!县令们心里一齐竖了个中指!
被竖中指的是独生子女,毫无鸭梨地宣布散会:“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再辛苦两三日,把事情安排妥了,就能回去与家团聚了。”不是他故意扣押着大家的啊,已经分完了水的县,还有县与县交界的地方呢!那个要最后分,所以把大家留到最后。
池修之淫威之下,众县令屁都不敢放一个,老老实实地听话。不是没有想反抗,如果借口县内有公务,池修之会告诉,现最要紧的公务就是百姓生计,就是分水,偷偷跑回去,想干什么?如果说有案件,同志们,本朝考核官员,不看破案率,而看案发率,这样着急,的辖区治安状况得有多糟糕?
以前就不敢反抗,现就更不敢了!县令们乖乖跑到客房去睡觉,池府君不厚道地到后衙去抱老婆。
真是朝中有好办事,池修之这里分完了水,还没放几位县令走,又把几县之间的河水使用量给划分好了。邀了几位年高德勋的长者作见证,把用水量、用水时间给确定了下来。此期间,池府君很忙,没功夫搭理闲杂等。等一切尘埃落定,二祁的判决也出来了。
却说祁耜祁耕两兄弟入京,是带了几箱子的礼物准备与京中诸贤联络感情的。带队的家伙真是坏透了,愣是没提醒他们此去是做牢的!进去就关进御史台了,随身携带的箱子也被贴上了封条。两兄弟这才知道事情大条了,少不得放下架子,跟狱卒打听一二。
狱卒是这个世界上是最可怕的职业之一,甭管之前官居几品、有何功绩,到了他手里,那就是绝对的种族压制,翻身无望的那一种。御史台的狱卒们,见的都是高官,连个狱卒都有几分“气度不凡”,铁面无私地欣慰够了前高官的窘态,这才慢条斯理地给予重大打击:“二位不是一郡之守么?怎么不任所,反跑到京城附近还一住就是半个月呢?这不是渎职吗?”
二祁连声喊冤,狱卒终于展现了自己猥琐的一面,剔着个牙、翘着个脚:“您二位跟说也没有用啊,管不关这个啊。跟圣说啊,这事儿圣都震怒了,现正春耕呐!派去天使一定会如实禀报,您二位就是家躲懒了。”
接下来的审判很给力,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做效率政府。从取证——天使可以作证,是从他们家里把两位“请”来的,到核实——二祁的母亲王氏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再到审判,一共也就花了三、四天的功夫。
最后认定二祁渎职,但是念也算有孝心,让他们削职为民,回家尽孝。至于他们空出来的两郡,一个让郑靖业给了唐渊的儿子唐希敏,一个让蒋进贤荐了个贤材楚信。
这里还要插个花,诰命的优待条件之一就是,达到一定的品级,国家每年给发生日红包。每个诰命都登记册,便于到时候发放领取。如果品级不到,但是活得足够老,同样有生日红包,过年的时候还另有压岁钱。一翻簿子,二祁差点能从庆祝亲娘生日过到庆祝亲娘满月了。
这样的结果,祁高自是不肯服的,无奈事实俱,上头定的案子,无肯为他说话,不忍也得忍。祁高骂了三天朝中诸公,郑靖业挨骂算是少的,蒋进贤被骂得尤其多。盖因祁高先前没少跟蒋进贤等“走动走动”,事到临头这货居然帮不上忙,祁高那颗既不纯洁也不天真的心灵还是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骂完了,喘喘气,还要硬着头皮给京中写信,感谢蒋进贤的照顾,他的两个儿子牢里没受大折腾。然后装可怜,说自己真是老了,看不透世道了,可是家族大任肩,希望蒋进贤能够看同事一场,自己又老病的份上,至少把三儿子祁耒,又或者是他的几个孙子,弄几个小官做着,别让祁家倒得太快。
蒋进贤看着祁高的信也是感慨万千,县令啊,主薄啊,京中的八、九品小官啊,倒不是不能考虑。也就写了回信,言道祁耒不好安排,祁高的孙子倒是能安排一个入京供职,职位也不会高,八品。祁高没奈何,也只能答应了。郑靖业是管吏部的啊!说坑爹不坑爹?!
蒋进贤悲悯地想,跟郑靖业关系好的,不会提拔他,跟郑靖业关系不好的,多半是会亲自卷袖子上。不要误会,什么培养一个,用来撕了对手,自己好渔得利这种事情,一般不会干的。有那功夫,不如培养自家,然后亲自上阵。蒋进贤用自己并不弱的智商起誓,这是真的!一旦培养出气候了,那就是竞争对手,有那么二缺的“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吗?这跟借刀杀完全是两码事!
经此一事,祁氏势衰,再也不能成事。池修之气候已成,没见到郡衙外面已经有一大堆聚起来重新研究、打探公务员招考事宜了吗?哦,对了,农民们还自发自觉地组织起护田队伍,日夜巡逻,防止田地被坏破坏。
不用说,这里面的宣传,很给力!有利益关系,还有国家大义作为幌子,小民很励志。
经此一事,池修之鄢郡彻底树立起了威望,郡衙天天收名帖。池修之也就成了鄢郡近两百年来第一个上任之后没拜码头,然后被当码头给拜了的。叶文咬着手指头想,娘子说得真对,压不住地头蛇的,都不是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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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修之这个一点也不守规矩的家伙,干脆后衙大厅里开会。本郡机要秘书、隐形二把手李敬农君很淡定地瞄了眼本郡太上皇——郑琰,识趣地不再发表任何意见。任何一个敢持凶组团闯进别家的女,一定都是间凶器!
言归正传,他们正研究一堆拜帖。李敬农很敬业地介绍道:“郎君、夫,下官把所有拜帖分作两份了,这一边,”指着薄的那一撂,语气里带着丝骄傲也带着丝轻蔑,“算是本郡望族,这一边,”指着厚的那一撂,口气淡淡的,“是些乡绅家。”
张亮与郑德俭对望一眼,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这种无意之中炫耀自家底蕴、炫耀对世家的了解的口气,真TM欠抽啊!等会儿找他切磋切磋,盖他个麻袋吧!
这种诚,郑琰一般不高谈阔论,她说得很少,往往是不得不说才询问一二,池修之才是一郡之长。池修之问李敬农:“有多少?”
李敬农真是个贴心小秘书:“陈、王、朱、张四姓望族都有拜帖,此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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