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鹰抓小鸡
，想哄她两句，又看她石头吊上去的一霎脸色一变却忍着没喊疼，欣慰道：“不愧是金钱氏的孙女！”
金折桂眼皮子一跳，果然他们家的姓氏跟书香门第沾不上关系！冲金老夫一笑，因昨日没做牵引，今日再吊上去，就觉分外的疼。
“握着丫头的手哄着她一些。”金老夫要引着瞽目老去座上说话，走了两步，回头对沈氏说。
沈氏因意外一时忘了动作，一个谢字快到了嘴边，又忍住了，见洗了荔枝送来，便坐金折桂身边给她剥荔枝，不时地问一句疼吗。
金老夫仿佛忘了瞽目老看不见一般，等茶上来了，指着三个女孩说：“这是家里折桂的三个姐姐，年纪大了，不能亲自教养她们，都被她们母亲教坏了。”
瞽目老会意，笑道：“老夫太谦虚了，老夫这般气度，家里的小姐怎会比旁家的逊色？”
三小姐金兰桂、四小姐金湘桂、五小姐金玉桂见老夫呶了呶嘴，便依着她的意思走到瞽目老跟前。
金兰桂昨儿个就听金将溪说过瞽目老的名头，心知叫瞽目老摸骨算命乃是一桩可遇不可求的幸事，此时站瞽目老跟前，不觉有些跃跃欲试，见瞽目老伸手，就笑道：“花爷爷，叫兰桂，这呢。”
瞽目老听着她的声音，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骨架，就开口说：“兰桂小姐天生鹏骨，但曾伤过眉角。”
“花爷爷摸得好准。”金兰桂眼睛熠熠生辉地看着瞽目老，因听到一个鹏字，就想到“扶摇直上”。
果然赖金老夫身边的金蟾宫记起逃难的时候从瞽目老那边学来的话，就说：“生就鹏骨天性高，昊天振翅好逍遥，青云直上风送急，晚景昌荣乐淘淘。”
金折桂依稀觉得这话十分熟悉，半响，想起瞽目老对曾公子也这样说过？心想摸骨也有套话？又看十一岁的金兰桂个头虽不高，五官还小，但下颌柔和秀美，又穿着一身素色襦裙，越发显得俏丽淡雅。
“可有妨碍？”金老夫听到鹏骨，就也露出了笑容。
“……有些妨碍。虽姻缘不改，但际遇已经与先前截然不同。”瞽目老沉吟道。
“原先是个什么际遇？”金老夫又问。
瞽目老伸出手，金老夫并不忌讳地将手掌送过去，见瞽目老她掌心里写着“母仪”二字，抿嘴反复打量金兰桂。
金兰桂不觉紧张起来。
金老夫心里也猜不准瞽目老的话，但自来摸骨就是虚虚实实，若问得一清二楚，反而不好。便有意对金兰桂说：“看看，好端端的面相，偏生被母亲给毁了。若不是母亲害得跌倒，如今该是……吃一堑长一智，日后少听母亲胡吣。”
“……是，祖母。”金兰桂听得稀里糊涂，万分想知道瞽目老到底金老夫手心里写的是什么，因金老夫、瞽目老神神秘秘的，越发觉得那两个字了不得。
“湘桂也叫老先生看看。”岑氏催促金湘桂，十岁的金湘桂扭捏着不肯去，眼巴巴地看着瞽目老，只觉得瞽目老双眼浑浊，十分可怕。
金老夫眉头微蹙，显然不喜欢金湘桂扭扭捏捏的模样。
岑氏赶紧拉着金湘桂向前，“老先生，这是们家老四湘桂。”
瞽目老的手还没放上去，金湘桂就扭脸躲开，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了泪珠子，只觉得瞽目老是外男，不该叫他摸脸。
该规矩的时候不规矩，不该规矩的时候穷讲究！金老夫摆摆手，对瞽目老惭愧道：“孝子家生的腼腆，上不了台面。”
岑氏赶紧拉着五小姐金玉桂上前，“老家，这是的玉桂，也给摸摸？”
金玉桂虽也心里打鼓，但身后跟着的是素来疼她的嫡母，又见金老夫因金湘桂已经能生气了，便将脸凑过去叫瞽目老摸。
瞽目老摸了摸，却是笑道：“玉桂小姐，是雀骨。”
“雀喙虽小能得食，衣食丰隆不及，做事量小不君子，从来自扫门前雪。”金蟾宫又脱口说了一句。
岑氏因“不君子”“自扫门前雪”尴尬起来，这等，怎会是讨喜欢的？
金老夫却笑道：“是个好面相，能够衣食无忧就好。”
岑氏强撑着笑道：“老夫说好，那就是好的。”又想当着金老夫的面，瞽目老说起金折桂的面相总是好的，于是笑道：“老先生，不知魁星的面相又怎样？
瞽目老笑道：“她的面相老朽不敢说。”
金老夫看瞽目老笑容满面，就知必定是好的了。
“老夫，玉家又送帖子来。”
冷不丁地，游丝又拿了帖子进来。
金折桂歪了歪头，心想玉破禅能耐啊，原以为他这个乖孩子闹也闹不出什么来，不想他还能逼着玉家一天上金家三次。
“这样急？玉家怕是出事了。”金老夫声音平淡，但嘴角却幸灾乐祸地弯了起来，见帖子里是玉夫亲自来要来请瞽目老上门一聚，开口道：“就说不得闲。”
游丝会意，待要走，就听金折桂说：“祖母，咱们叫去玉家看看，一准有笑话看。”
“看破哥哥笑话！”金蟾宫附和。
金老夫不肯跟玉家多来往，“要是笑话闹大了，不用上门也能听到。”
金折桂不敢硬来，悻悻地闭嘴。
游丝又赶紧向外去，走到门边，对门上媳妇说：“就说花爷爷初到京城，各处都下帖子，还要去太上皇那边照应，还要给六小姐看腿脚，一时抽不开身。”
门上媳妇拿着帖子，依着游丝的话回了玉家，灰溜溜地拿着帖子回去。
玉家与金家之间隔着大半座京城，等送帖子的将金家的话说给玉夫听，玉夫珠圆玉润的脸上立时青青白白，“没见到花爷爷的面，也没见到金家夫的面？”
“都说给他们家的六小姐看腿呢，抽不开身。”
自家孩子自家疼，金家留着瞽目老给金折桂看腿，也情理之中。但玉夫此时只惦记着玉破禅，着急道：“再抽不开身，也不差一盏茶的功夫。”忽地听喊“八少爷上房了！”
玉夫立时顾不得再去探究金家的态度，慌张地领着丫头向前面书房去，却见玉破禅盘骑坐北边房顶兽头上，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东西。
“破禅——”玉夫欲哭无泪，若是玉入禅做这些事，她丝毫不讶异，可如今是玉破禅。
“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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