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半壁江山之世事弄人

把你的重华也带来？为何要留下一份思念在你最不堪回首地过往。”

“一直以来我也觉得那就是我最不愿想起的过往，却发现不是的。我才发觉，一直以为的都不是真的。就连夜华也是，一直以来我以为我最了解你了。却发现，一点都不懂。”她叹了口气，抬脚。湿漉漉地也没有擦干净，直接穿了袜子。她匆匆忙忙着装，然后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夜华，我去找如初。”

她只是想要躲开，能躲多远是多远。她的心真的很乱，真的不知道怎么去想，怎么去解释这不清不楚的慌乱。夜华，真的是夜华。

“舜华，你是真的不想知道了吗？”

已经到门口的她听了下来。扶着门框，她转过了身，“夜华，你愿不愿意说呢？”

“舜华，你是我唯一在意的人，再多的不快，再多的隐瞒，你也会原谅，是吗？”

“是……”她开口，泪水滚落。夜华走近，伸手揽过她入怀，“当初我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我派人刺杀自己。但是却因此让父皇但有过度，以至于驾崩。也因为失误，让我自己也几乎命丧黄泉。在我醒来的那一日起，我处心积虑地想要跟如初有所联系。我只是想要到江南。只因为……”

“只因为这半壁江山可以成就你一雪前耻的期望。”舜华接口，打断他的话。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如此打破她所有的执着。她一直所坚信的。却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父皇的死，他的昏迷不醒，乃至这江山的沦落，都有他的一份责任。“夜华，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抱着她，为她拭泪。“无论当初是为何，对于现在的你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对不起，舜华，是我的错。”

“不！”她无力地跌坐在地。“如果一切都已经过去，现在的你不会依旧这般执着。如果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到了江南，可不可以不要再继续你所谓的……你的错。”

世事弄人。她不会去责怪任何人，不会再责怪自己，就这样走下去，一直一直坚持着，直到有一天，坚持不住。

“舜华，对不起！”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夜华。”她抬眼看着他，拨开了他的手，“因为你是夜华，所以……永远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因为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