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伤情

看着岑子瑞带着李蕙质离开后,李念娇也是尾随着离开。等到三人全部离开,郑直跌倒在了地上,看向了刘主簿道:“这是什么情况?”

“郑大人,你还是想想如何到刑部诉说这件事情吧!”刘主簿看得分明,这岑侍郎眼中的痛意,那一闪而过恨不得将郑直剥皮的愤怒,是显而易见的。八成他被蒙蔽了,这李家的事情,外人不好说啊!

郑直不傻,他也知道自己是被李念娇算计了。只是却也怪不得旁人,若非他执意要邀功逼供也不会如此。

李蕙质痛得意识模糊,靠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后,连续的疼痛不再,她也稍稍清醒了一点,靠着这人的怀抱,她只觉得安心又熟悉,不由得又是向那人靠了靠道:“哥哥,你终于来了……”

“还认得我……”岑子瑞蹙着眉心,“回家再与你算账。”

李蕙质皱着眉心说道:“很痛的,算不了账了哥哥……”

“活该!”岑子瑞将李蕙质抱得更紧,轻轻道:“别以为吃了这次的苦头,就会轻易的饶过你,如果父亲要责罚你,这次我不会再拦了。”

“哥哥,你不会舍得的!”李蕙质轻轻一笑,随后垂下了头,又失去意识。

岑子瑞看着李蕙质再次昏厥,不由得吓得心脏一缩,他并不知晓李蕙质被打在了哪里。只是想到方才她唇畔有血,生怕是伤到了脏腑受了严重的内伤,看着李蕙质失去意识之后,岑子瑞面色惨白了起来。

“蕙娘,蕙娘……妹妹,你醒醒啊!”岑子瑞无法冷静了,他腾出一只手去摸李蕙质的脖子,却是摸到了一片冷腻腻的冰凉,是她脖子上的冷汗。摸不到脉息,一点也摸不到……

岑子瑞的手开始颤抖,对着轿外呼唤说:“着人去大皇子府请大皇子过来。”

“侍郎……这请大皇子合适吗?”手下有些为难,虽然知晓自家大人与大皇子关系一向密切,但是这种时候请大皇子过来真的合适吗?

岑子瑞说道:“合适,你就说府上大小姐得了急症,旧疾复发,大皇子势必会赶来的。”

下人点了点头,紧忙前行。而岑子瑞则是快步抱着李蕙质进了房间,他得让查探查探蕙娘到底伤在哪里才是。

李蕙质外衣衣衫上并无血迹,所以岑子瑞真的不知道李蕙质此时伤得究竟如何,且他又不会断脉,是以很是担忧。

被岑子瑞抱回的李蕙质,吓坏了春樱春柳几个丫鬟,看着李蕙质的模样,最胆小的春桃竟是嘤嘤哭泣了起来。春柳因着跟着李蕙质行医问药都是有着几分的从容,何况她也见识过李蕙质之前的两场病。

“小姐这是?”春柳看向了岑子瑞问道:“这是怎么了?”

岑子瑞摆了摆手说道:“你们给她宽衣检查,用热水擦一擦身上,我也不知道她到底伤在了哪里。”

春柳几人只是点了点头,将屏风幔帐一一的放下,岑子瑞的视线被隔绝,他看不到,心里却是不由得在乱想。

害怕,真的很害怕。他知晓李蕙质的身子尚未痊愈的,元气大伤哪里是那么好养回来的?

“大少爷,您暂且放心,小姐无性命之忧。”春柳探过脉息后,确定李蕙质只是剧痛后的昏厥并不严重,没有生命的危险,也就开口要岑子瑞放心。

春柳跟了李蕙质一段时间,懂几分的医术,听到春柳这样说,岑子瑞也放心下来。知晓李蕙质会昏厥恐怕就是疼的,也就不大在意了。

倒是内间的几个丫鬟,打了热水为李蕙质褪去层层叠叠的衣服的时候,发觉背上白净无暇,并无伤痕。又想到李蕙质被自家少爷趴伏着放在床上,也就知晓是如何的事情,紧忙又去轻手轻脚的解开下裙。

伤果然是在下身。虽然没有血迹,但是下身也是惨不忍睹了。解开外裙后,便是发觉到伤势该是不轻,因为内裙已经被肿胀的伤势捆缚住了,原本松快的小衣也包裹在了身上。

该要怎么解开这是个问题……

“春柳,撕开衣服吧,怎么也得给小姐换一身衣服。”春樱看向了不敢动手的春柳,此时才开口说:“怎么也不能让小姐穿着脏衣服,她是不喜欢穿着外边的衣服睡觉的。”

春柳点了点头说道:“那可是得小心一些,别弄疼了小姐。”

三人对视点了点头,拿了剪刀过来轻轻地剪开了李蕙质的小衣,看到了一片狼藉的伤势。惨不忍睹只能用这个词与来形容了。饶是跟着李蕙质行医过的春柳,也不曾见过这样的伤势,李蕙质伤得貌似太狠了一些,在春柳看来,若非是与李蕙质有深仇大恨,否则决计不可能下这的重手。

“好惨啊!”春樱叹息了一声说:“小姐的伤……”

春桃看着不由得顿时哭了起来说:“我好心疼小姐啊!小姐一定疼死了!”

春柳蹙着眉心说:“这是被逼供了吗?小姐犯了什么错处,居然会遭到这样的毒打?”

“春柳姐姐?”春桃看向了春柳问道:“你知晓这是什么伤?”

春柳点了点头道:“是棒疮。小姐原本的小徒弟,就是伤成这样,我也不好说是小徒弟惨,还是如今的小姐惨。”

“咱们要给小姐擦擦身子吗?”春桃看向了李蕙质,不由得蹙着眉心说:“总是感觉,怪吓人的!”

春柳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那么可要小心一些,这样的伤势即使是轻轻碰一下,也会疼死的。”

春桃用热水拧了毛巾,细细擦拭着李蕙质的脸颊脖颈,将冷汗尽数擦去后,又开始擦她背脊腰肢上的肌肤。衙役下手太重,又因着是动用私刑,绝对不能见血,所以此时淤血全部闷在肌肤里层,早就已经肿胀不堪。不仅仅是遭受棒击次数最多的臀,就连腰肢和大腿也遭受到了带累,也变得青肿凄厉。

“痛!”春桃的布巾刚刚触碰到李蕙质的伤,就得到了她一声低声*,吓得春桃不敢再动,看了一眼春柳,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春樱说:“怎么办?小姐说她痛……”

春樱蹙着眉心说:“再痛也得将伤处肌肤擦干净,若是不趁着小姐昏迷处理,她会更痛的。”

“好痛!”饶是李蕙质在昏迷,这温热的布巾接触到自己肿胀的肌肤上,仍然疼得李蕙质快要发狂,奈何身上酸软个不停,李蕙质只能接受这痛。

春樱接过布巾,下手便是快了几分,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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