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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宫廷乱君王昏嗜色如命2

经僖宗皇帝恩准,李克用父子同时入含元殿晋见。李克用父子施过礼,身子站于一旁。皇上以龙目瞧了李克用一眼,笑道:“李爱卿,令夫人不是随了爱卿一道来的么,怎的不让她一道面君?”

“回皇上,贱内虽是极欲一瞻皇上风采,但是不得皇上圣旨,怎敢轻易上殿?”李克用口里说话,心中暗道:“好个厉害的皇帝老子,连本节度使的夫人随了来之事都是晓得的!”

僖宗皇帝听李克用如此说话,满面春风地道:“传朕旨意,着李节度使夫人上殿晋见。”

随着殿头官一声吆喝:“李克用夫人上殿面君!”便听一阵珠玉相撞的“叮当”声传了过来。伴着清脆悦耳的声响,由殿外,飘进一个袅袅婷婷、千娇百媚的女郎来。此女作胡人装扮,头戴卷檐胡帽,身体着绿色翻领窄袖外衣、绿色条纹裤,三寸金莲套一双小巧玲珑的皱纹皮靴。此种异族装束,配了花容月貌、柳枝藤条腰肢、丰乳肥臀,温柔娴雅中透出英武刚毅之气。那种风韵,那种媚情,真个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之趣。绿衫女子婀婀娜娜飘至殿前,恰似微风轻拂的绿荷。

自那绿衫女子飘进殿门,殿上之君与殿下之臣便觉眼前陡然一亮,目光不觉尽吸于其身子及花容之上。及至绿衫女子的身体飘近殿下,偌大个含元殿内顿时便平添了一道靓丽的风采;众人更是怔怔地盯着她,目光发直,竟然忘了她身子旁边还有李国昌与李克用二人。

僖宗皇帝见了那娇滴滴的美人儿立身于殿下,恰似星辰里的明月,放射出璀璨的光华,三魂七魄早已飞了二魂六魄,便是剩下的一魂一魄,亦附在绿衫女子的身子上了,不肯移动半分。竟然忘了自己那九五之尊的万金之躯,肥硕的龙体由龙座上立了起来,圆圆的胖脸笑成了一个咧开了嘴的大石榴,龙目直瞪,龙口大张,一个劲地吞咽着龙涎,鼻孔之中,“呼呼”地直喘粗气,却似拉风箱一般。

一时之间,偌大一个含元殿,竟然哑雀无声,只有众人呼吸声在急促响起。

僖宗皇帝正恍惚间,龙耳之中却传入了一声莺声燕语:“小女子张荷拜见皇上,愿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僖宗皇帝龙心一震,却觉如闻仙乐圣语,抑或如饮醍醐,受用无穷,龙口中“哦”了一声,龙面上“嘻嘻”地笑着,只是龙口中再也说不出话来。

僖宗皇帝正自傻笑,却觉龙袍被人扯了一下,他龙心悚然一惊,却又有些恼怒,龙爪一挥,向了龙袍拂去。皇上龙爪才触一物,便听一人低声道:“皇上,是老奴!”李儇转龙首看时,却见自己龙爪正碰在一个独目宦官扯龙袍的手上。皇上笑脸一红,涩声道:“啊,田阿父,又为何事?”

独目宦官指了指张荷,又指了指龙座,示意皇上坐了与她叙话,岂料皇上此时已然魂不附体,竟以为独目宦官是要自己赐座于张荷,疾忙传旨道:“张爱卿平身,坐了说话。”

众臣在皇上面前,何时又坐了与皇上叙过话?今见得张荷受此殊荣,心中均觉酸酸的、且是涩涩的。李克用父子身子立于张荷身旁,心中是何滋味、作何感想,却又不得而知了。

僖宗皇帝见张荷身子飘然落座,龙口之中“哦”了声,笑嘻嘻的道:“张荷?嘻嘻,你果然叫荷儿?”前时,张荷身体飘进殿来,僖宗皇帝便以为她必是一枝清荷无疑,今听她道叫“张荷”,是以才如此发问。此时,僖宗皇帝龙体虽是立于龙座旁,龙心却早已飞到了张荷身子上了,是以问过此话,却再也识不得说甚为好,只是寻思道:“寡人宫中佳丽如云,虽也个个花枝招展的,但能及得这张荷之色者,却无一人,与她风韵、气度相媲美者,却更是难寻!如此说来,朕这个一朝人王帝主却是枉做的了!朕若能讨得张荷的欢心,与她有一夜之欢,便是这个劳什子皇帝不做,也是心甘情愿的,且是便死,也是无憾的了!”僖宗皇帝思来想去,便觉身子如腾云驾雾一般,轻快地在空中飘来荡去;龙心之中,更有说不出的滋味。李克用父子说了些什么,听入耳中的,竟是半句也无,心中只觉茫然一片。

僖宗皇帝正自如入梦境,忽听一声“皇上,到了”之声传入龙耳之中。皇上龙心猛然一惊,一些魂儿、魄儿便又附上了龙体了,睁龙目瞧时,才见龙体被独目宦官搀回了寝宫。此时,皇上龙心之中虽是有些恼怒,却又不便发作,只是龙体向龙床上一躺,向独目宦官挥了挥龙手,懒洋洋地道:“田阿父,朕身子有些不舒,欲歇上一歇,阿父便退去吧。”

独目宦官却不便去,只是以独目定定地瞧着僖宗皇帝无精打采之态,口中“嘻嘻”地笑道:“皇上是龙体不舒,还是龙心不舒?”

“田阿父寻甚开心,寡人烦得紧!”李儇龙口中发出不耐烦之声。

“皇上可是为了那个女人么?”独目宦官尖声笑道。

“田阿父怎的信口开河?寡人哪里能有如此想法?”僖宗皇帝龙面一红,讪讪地道。

“嘻嘻,皇上的心思怎能瞒得过老奴?老奴可是‘旁观者清’哩!”独目宦官面上依然“嘻嘻”笑着,细声细气地道:“皇上真想将那个女人弄到手么?”

“阿父,君夺臣妻,有毁五常,此话亏你还能说得出口来?”唐僖宗恹恹地道。

“皇上昔日圣明过人,怎的今日竟然如此迂腐了?什么纲啊常的,那都是给别人看的,又有何用,有美人在怀受用么?”独目宦官口中发出声震殿宇的大笑声。

“不可,不可!田阿父,违背纲常伦理之事,寡人是断断做不来的!”李儇龙头连摇,道:“寡人若是如此施为,只恐要被天下人耻笑了!”

“哼哼,耻笑?皇上,请恕老奴大不敬了,当年,玄宗皇爷纳杨玉环为贵妃,那杨玉环不是玄宗爷之媳么?玄宗爷与杨贵妃之情,不仅未被后人耻笑,反被传为千古美谈。皇上纳个臣妻为嫔妃,便会遭人非议了么?”独目宦官冷笑一声,又道:“哼哼,皇上,便是皇上百年之后,有人非议皇上,那又有何干系?”

李儇听独目宦官如此说话,龙心之中虽是有些不悦,却也龙体一骨碌由龙床上爬起,急问道:“田阿父可有妙计么?”

“嘻嘻,皇上若是称心如意了,那便如何酬谢老奴?”独目宦官见得皇上猴急模样,心中但觉好笑,却又趁机要挟起皇上来。

“田阿父,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阿父乃宫廷总管,内掌寡人玉玺、符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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