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娇婵娟守空房红颜兴叹2
叩起头来。
紫衣老者瞧了五紫衣少年一眼,摆了摆手,威严地道:“起来吧!”待五人起得身来,又以手指了金锦,道:“见过金先生。”
五紫衣少年转过身子,对金锦揖了揖,道:“金先生请了,我等弟兄有礼了。”
金锦慌忙躬下身子,对了五紫衣少年捧揖道:“学生怎敢当诸位公子爷之礼?学生还礼了!”
紫衣老者指了年纪较大的一人道:“裕儿,为父已然为你四弟定下高小姐为妻。你四弟既然不在此处,你便带你四个兄弟随金锦先生去江陵走一趟,替你四弟将高小姐接了过来吧。你五人在江陵,切切不得失礼,更不可恃强逞能、惹是生非!”当下将与高家结亲之事对五人简略地道了一遍。
“裕儿”听得紫衣老者之言,唯唯诺诺地道:“孩儿谨遵父亲大人吩咐!”
“裕儿”“咐”字才出口,却听一人惊疑道:“大帅,令四公子怎的未随了大帅出征?既然令四公子不在,迎娶之事便往后推上一推吧?令大公子替令四公子去娶亲,如此‘大伯’、‘弟妹’的,只怕有些不大妥当吧。”此人说话时,脖子缩了缩。
“哈哈,不大妥当?金先生,我们朱氏,乃是‘青鬃马上挽长弓’的将门之家,过的是枪头刀尖上的铁血生涯,还似你们文秀门第,要讲甚么俗礼么?”紫衣老者大笑道。
“大帅好豁达的胸襟!当代英豪,谁人能及?”金锦恭维一声,又道:“请问大帅,我家小姐随了令公子等而来,是回大帅军旅之处么?”
“金先生,我们朱家虽不讲什么俗礼,但高小姐乃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在军旅之中与犬子成婚,岂不羞辱了高小姐了么?老夫之意,自是要犬子带高小姐回汴州的。”
金锦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对了五紫衣少年笑道:“诸位公子爷,大帅既然如此吩咐,便请起驾随了学生去吧。”对紫衣老者行了礼,告辞去了。
金锦回到江陵,见了高季兴,将拜见紫衣老者之事细细地道了一遍。见得高季兴点了点头,旋又摇了摇头,却也未说什么,只是安置“裕儿”五人歇了。
转眼便是一宿。天才亮,高季兴便打发女儿随“裕儿”五人去了。尔后,高季兴点起二十万精兵,疾奔池州而来。他于黑夜将人马伏于池州左近,见得黄浩率义军将士出城去远,便向池州发起了突袭。高季兴得白衣汉子相助,未费多大周折便将城池拿了下来。他夺了池州,马不停蹄,火速渡江北上,与紫衣老者等会合,将庐、和二州夺了过来。
战事才毕,高季兴、杨行密等便去帅帐拜见紫衣老者。
紫衣老者见得几人来拜,却也不敢怠慢,当下亲迎出门。紫衣老者见得几人,笑道:“老夫得诸位老弟相助,才得破贼,老夫须好好谢过诸位老弟!请诸位老弟帐内叙话。”
“哎啊,朱帅客气了!我等怎敢当朱帅亲迎?”高季兴拱手道,却也随了紫衣老者入帐。
几人入账落座,才吃得一杯茶,便听紫衣老者笑对高季兴道:“高老弟,咱们既然已成亲戚,怎的老弟还呼愚兄为‘朱帅’,也须改一改称呼的为是。”
“哈哈,好,好,好!朱兄虽是贵为天下诸道兵马大元帅,小弟乃是朱兄的属下,但小弟却也要托大叫朱兄一声‘亲家’了。”高季兴抚掌道。
杨行密听朱、高二人如此说话,却似丈二和尚,摸头脑不着。杨行密性急如火,心中自是存不得半句话儿的,于是惊疑道:“朱帅与高兄怎的如此说话?”
“哈哈,杨老弟还识不得么,本帅已与高老弟结为儿女亲家了?”紫衣老者大笑一声,当下将朱、高二家联姻之事对众人道了一遍。
杨行密听得紫衣老者之言,没口子地赞道:“朱帅之令公子与高兄之女公子郎才女貌,正是人间的金童玉女,理应结为连理!杨某恭喜朱帅与高兄了!杨某祝朱帅令公子与高兄女公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天长地久、永结同心、子孙满堂、多福多寿!只是朱帅令公子大喜之日,怎的不下个帖子与杨某,杨某也好前来贺喜?”他口中如是说,心中却寻思道:“好个老狐狸,真真可恶至极!昔日,老夫向你求亲,你百般推委,只是不许。今日,竟主动将女儿送与朱家为媳,真是狗眼看人低,极尽谄媚之能事_哼,朱温,你不便是倚仗着权重位高、势焰熏天,才使得高季兴大仰鼻息的么?只怕有一天你落势了,第一个落井下石的便是高季兴这老狐狸了!”
紫衣老者、“朱帅”、“朱兄”、“天下诸道兵马大元帅”自是朱温了。朱温听得杨行密之言,大笑道:“杨兄,朱某以为个人私事乃是区区小事,怎好惊动他人,且是更不可误了公事,是以便从简而行了,却是半张帖子亦未下的了。便是自家亲戚,亦未邀请一人。此事还请杨兄多多海涵!”
杨行密躬身道:“岂敢!朱帅心中只思忠君报国,造福黎民苍生,不念个人私情,实为我辈楷模!”
“杨老弟谬赞了!”朱温谦虚了一回,又着实勉励了众人一番。他回过头来,笑问高季兴道:“亲家,犬子友裕等去江陵多日,怎的至今不见返回?”
见得高季兴面色似是一变,旋又大笑道:“亲家,小弟回江陵安置一下,随后便亲送小女去汴州便了。”不待朱温搭话,又对杨行密拱手道:“杨兄,小弟先回池州,为杨兄打扫战场、拾掇拾掇,如此,便先替杨兄防守几日了,杨兄回扬州收拾收拾,便请去接管池州防务便了。”
杨行密原以为高季兴主动助朱温攻取池州,是想将池州据为己有,今见得高季兴慷慨让与自己,心中倒觉有些过意不去。他拍了拍高季兴的肩膀,大笑道:“高兄辛辛苦苦地攻下池州,损失定然不小,若是如此便让与杨某,杨某倒觉实难心安了!高兄眼下兵马已众,却仅有三州之地;如此狭小之处,高兄又如何周旋?杨某之意,原是欲将池州送与高兄,以助高兄发展的。”
“杨兄,此言差矣!池州原本便是杨兄之地,高某怎敢妾想据为己有?且是高某从未生过谋取他人之物之心。”高季兴急辞道。
朱温听杨行密、高季兴二人如此说话,心中寻思道:“高季兴倒是个真狐,杨行密却是个蠢虎了!高季兴对池州又哪里会不存奢想?只是高季兴识得自己人马较少,池州距江陵又远,若是再分些兵马去防守池州这座孤城,兵力更显不足了;高季兴又识得这杨行密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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