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心思
白千灯包裹在厚厚的皮毛里打了个滚儿,寻找了一个极为舒服的角度闭上了眼睛。
这一行到这里就十分的顺利了,剩下的也不过是一些书面化的程序,白千灯为那个年轻的皇帝悄悄的送上了一个折子,里面详详细细的标注了她所搜刮到的萧涛武可以安插在这里的所有信息。
白千灯心里的算盘打的哗哗响,不管这年轻的皇帝什么时候要对这些人下手,对自己来都是稳赚不赔,只要能剥夺太子的力量,或早或晚都是一件让她心情大好的事情。
每一个人都在盘算着怎样去对付别人,萧涛武更是将这一心得发挥的淋漓至尽,整日都在自己的怀里揣着那神宫图,琢磨着怎样能在这一块儿锦缎上添些花儿。
这极乐神宫的大致图形都已经绘了出来,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胡乱更改,萧涛武心里想着索性就在那些材质上多下些功夫,也能讨得自己父皇的欢心,每一日行走之间更欢快了许多。
由于自己的东宫就在这皇宫里,去个其他殿落倒也方便,所以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跑到丹房去,和仙师禅子一起坐而论道。
禅子如今在这汤城的时间越来越久,更加鲜艳了一些本地民族才有的习气,如今他的眼角眉梢在没有当初那股的刁蛮又野性的气质,反而增加了许多的烟火气息。
萧涛武想起第一次见这位仙师的场景,禅子身上只着了一件极为宽敞的长袍,那长袍看起来质量还不错精致地用银线绣了许多的不知名的花纹,只是穿衣服的人并没有在意,十分邋遢的落在他的身上,裸露出他胸膛上大片如白玉一般的肌肤。
禅子正沐浴在夕阳温柔的光芒下,侧脸被金黄色的暖光烘的份外的温柔,长袍下有一双洁白又细腻的双脚,早上没有穿鞋子,看起来并不像某个修仙问道的仙人,他转过脸,袒露出另外一方的面容,那眼角下的绯红色胎记仿佛就像是一把钩子,一直能穿到饶心里,给他的感觉这个人反而更像是一个从山里跑出来的前来吸引精气的妖精。
那时候禅子表面上赌格外的仙长的风范,由于他的气质出众,再加上额外的能够拿捏别饶心思,用一手极为漂亮的炼丹术,在皇帝的面前站稳了脚跟,可与这些东西呈反对比的是,禅子本人。
初次见面的时候,他身上有一股极为妖气的感觉,野性十足,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而去除了炼丹术这一样东西之后,他还慢慢的发现禅子这个人荤素不忌,就像是不知礼仪廉耻一般。
他的身体比较特殊,每一次都能够让他在那一方世界中醉生梦死,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好像猛然有了变化,禅子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人类了,就譬如此时一身宽衣大袖对着自己雨笑嫣然的递来一杯热茶,眉眼之间尽是同道之间该有的关怀。
萧涛武在心底里咋摸了两下,只感觉有一股极其异样的不适感,就好像自己从前品尝到嘴里最为甜美的糖果,如今时移世易,想再要去吃一口的时候,却发现那糖果早就已经换了一个味道,找不出当初的感觉。
却偏偏自己一点儿都不敢妄动。
禅子不想搭理他心里出现的那些问题,也懒得话,递过去一杯茶之后,便径直低着头沉默不语。
萧涛武身上暗红色的蟒袍,发出一阵微润的光芒,衬着这手里原本就不是很清晰的茶具更模糊了一点,他将自己手里的地图向前推了推,对着面前的人解释道:“这就是极乐神宫”。
禅子点点头,毫不在意面前的人究竟是如何想法,把眼光向那图纸上悄悄一望,这才屈起手指在那图纸的一侧轻轻点零。
萧涛武看着他这般淡定又平和的样子,像极了搅弄风云的阴谋诡士,满腹之中,皆是诗书,举止之间就可以杀人于千里之外。
禅子毫不在意他打量自己的目光,任由那活跃的视线来回打转,声音温和又不加一点点的谄媚:“我知道太子殿下的想法,只是如今诸事百废待兴,太子殿下还有许多要做的。”
萧涛武狠狠的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我已经让人在乌枝县附近全面开采那方密林,如今看起来进度还不错,想来有许多的木材,应该很快就能够运过来了。”
禅子眉毛轻轻地向前促了促,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并没有将修建神宫这种事情打量得格外清楚,八成也是受了下饶蒙蔽,他也不好直接明些什么,只等着这太子殿下自己摔了一跤。
因为修建这个神功需要的木材全部都是非人力不可运达的,要不然也不可能一开始的时候便打定了主意,这些木材全部需要借泰安河来进行运输。
元曦公主实在是太懂透查人心,如今远在千里之外,还能早早的预估到这位太子殿下心中真正的想法,禅子将自己的指尖缩回到长袖里,悄无声息的抖了一下。
禅子此时的心目中完全没有修建宫殿这一项事情,而是满满的欲念,恨不得马上把面前的禅子给就地正法了。
禅子的心里觉得别扭,表面上却不敢太过于让这位太子殿下扫兴,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如何要去面对他这个主意,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殿外突然传来太监前来宣旨的声音。
太监将自己的腰腹压的低低的,压根就不敢抬头看面前这两位极其有地位的大人物,他的声音里还有一些发抖,看起来就是刚刚领了差事,极其青涩的一个太监。
禅子这才正正经经的向身后的太子殿下鞠了个躬,跟随太监一起去往奉殿。
看着走在前面身体都不断在发抖的太监,禅子沉默的笑了笑,声音也温柔了起来。
“你是第一次在这里办差事吧,以后不要紧张,放心,我不吃饶。”
太监身上抖的实在是厉害,出口的话,就像是里里外外都琢磨过好几遍的,让人找不到其他的错处:“仙,仙师,奴婢根本就不是害怕仙师,而是害怕太子殿下。”
禅子随意的捋了捋自己身上的咆哮,好奇的问道:“哦,你为什么要怕他呢?”
太监沉默了一会儿,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水分的鱼,结结巴巴地用一个勉强组织语言的脑袋拼凑出来的回答。
禅子囧自沉默了一会儿,对他的回答十分的同情,只慢慢地了一句:“节哀”。
身后的太监千恩万谢,就像是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赏赐一般,禅子隐隐约约觉得别扭,并没有生起那股的上位者肆意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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