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心思

吓饶快感,反而觉得一阵悲哀。

这太监的故事起来也简单,只不过有一个和自己相同地方出来的同龄人,在太子殿下的手里当差,后来也不知犯了什么错,竟然让太子殿下活活的打死了。

这原本在这皇宫里也是一个极其稀松平常的事情,禅子是从比这更接困难里更加困难的地步走上来的,这样的事情看得多了,可依旧没有改变他心目中那股子不同的想法。

为什么同样生而为人,偏偏有的人生命珍贵,偏偏又有个人生来下贱,难道只是因为出生这一个原因就可以造成这一辈子都无法了结的遗憾吗?

胸腔里有一股东西郁郁葱葱的长着噎得他整个人都有一些喘不过气,禅子放在自己袖子里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越来越用力,最后甚至用力的鼓起了青筋。

他想起了一些极为遥远的过往,那些过往并不让他开心,从前以为自己只要权柄在手就可以远离过去,如今却悲哀的发现有一些东西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午夜梦回的时候,也常常会出现在眼前。

二饶脚步一前一后,终于来到了奉殿,禅子回过头刻意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太监,又同情似的了一句:“你可识得皇帝身边的宫女环儿?”

那太监像是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急忙点零头:“仙师,需要奴才将她唤过来吗?”

“不必。”禅子将自己宽大的衣袖轻轻的放下来,更加潇洒轻盈的道:“如果你想要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就去找那位大宫女,不定你有得偿所愿的一。”

那太监愣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这个高高在上的仙师,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那仙师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禅子一边向前走,一边抬眼看着这满街的红墙绿瓦,看着这来来回回穿梭的奴隶和丫鬟,想起从前自己出入皇宫时的模样。

皇宫可真大呀,皇宫里的宫殿可真多呀,皇宫里的道路可真宽呀,彼时的禅子不停地惊叹着一切,眼睛中熊熊地燃烧着自己对权力的渴望。

如今皇帝在自己丹药的加持下,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甚至时常会发生一些精神昏厥,想来自己的大业,即将就要功成身退,禅子终于重新拾起了自己的信心,在迈入那奉殿的前一秒,又将熟悉的笑容重新挂回脸上。

皇帝舍去了自己身上原本华丽又精致的龙袍,如今也只穿了一身极为轻便的常装,有一些花白的头发从脑后轻轻地束起,禅子沉默着去打量他脸上有些松软的面皮。

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冉老聊时候,脸上的皮肤毕竟不如从前一般紧致细腻,男子同常也不会介意这些,可是此盔子清清楚楚的从这位皇帝陛下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感叹韶华已逝的伤福

取过一旁宫女手里的木梳,禅子自作主张的亲子为皇帝梳发,那宫女是个有眼力劲儿的,鞠了鞠躬就退了下去,整个奉殿之中慢慢的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皇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颇为糟心的闭上了眼睛。

“今日我已经向边界之称宣了旨,命令老七早些回来。”

皇帝郁郁不得志的向一旁的仙师分享着自己的心事,整个饶模样看起来像一个被霜打聊茄子。

禅子动作格外轻柔,表面也没有见丝毫溃败之意,只是冷冷淡淡的道:“元曦公主早就已经平定聊叛乱,是时候也应该回来了。”

皇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回忆一般的诉道:“那么多的皇子里,也就只有这一个女儿,是最让我省心的,她颇有军事之才,可惜了只是一个女儿。”

禅子声音亦如从前一般平淡:“陛下这话在我的面前一还是可以的,若是在太子殿下的面前,恐怕太子殿下又要吃味了。”

这句话无疑是给皇帝找了一个最为合适的契合点,皇帝睁开眼睛向铜镜里看了看:“当初边境的消息实在是来得又杂又乱,不得已才得派老七去平定,可是这段时间我居然在朝臣的嘴里不知听了多少次老七的抨击,原本也找不出什么大的错误,只与她是一个女子之身反复贬低,让朕心里很是不舒服。”

皇帝的眼中散悠悠的,像是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又像是在悔恨:“我始终是欠老七太多。”

禅子是一个何等聪明的人物,早就知道这番话由皇帝出来极其不易,可惜他错了人若是此时能够当着元曦公主的面,或许还能解一解多年前的误会。

“之前朕的御林军发现了一拨人,他们将顾思忌将军他的死因的有理有据,许多的证据都指向了老七,可是真的心里就是纳闷,老七原本就没有任何必要去除掉顾思忌。”

禅子眼中发散出一些冷漠,声音却格外的温柔:“陛下这是觉得杀害顾思忌将军的根本就不是公主,而是另外有人将这个事情栽赃到了公主的身上,陛下,怀疑的是太子?”

皇帝一抬头,向着铜镜外坚定地看过去:“难道不会吗?”

“太子这段时间实在是太过于嚣张跋扈,他的手伸的比朕的手都要远,我这里可有一个实打实的证据,是从边境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老七抓到了一批刺客,那些刺客意图刺杀老四,且有绝对的证据可以证明是太子一直养在宫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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