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她不得不让管家四处给她采买嫁妆。虽然她有银子,但时间实在太急,到现在为止还有好些东西都没买着。
比如那雕花拔步千工床,订做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得着从江南调货,还不知能不能赶上婚礼。
林致远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不就是嫁妆的事,就将你愁成这样了?”
裘化真哀怨地道:“什么疆就是嫁妆的事’,我一辈子才成一次亲,若不是你搬了那么多聘礼来,我也不至于满世界地去寻嫁妆。我不是怕你被人家笑话么?”
林致远道:“谁敢笑话我,难道我林致远还贪媳妇儿的嫁妆不成?”
裘化真道:“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侯府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还有朱氏看着呢,我不想……不想因这事让你被人道。”
裘化真得是实情。大夏士族极爱体面,嫁娶事宜不但看聘礼,更重要的是看新娘子的嫁妆。
裘化真其实自己并不看重这个,也不在乎旁饶目光。但她现在要嫁给林致远了,便要为他着想。
他是要走仕途的人,体面对他而言很重要。
林致远知道裘化真的心思,心下一阵愧疚,握紧了裘化真的手。
“晓晓都是我不好,明知时间紧急,还逼着你嫁我。我看不如这样,你缺什么告诉我,我让人去采买,这样也便宜些。”
裘化真本想拒绝,因着嫁妆须得女方准备才吉利,不过现下也没法子计较这个了,她想了想点头:“我一会回去将单子拟了,你照着买就是。只一点,银子我出。”
林致远失笑:“我的银子不都是你的银子,这有什么好计较的。”
裘化真道:“我还没问你呢,在清风镇时你明明和我一样穷,如今哪来的那么多银子。难不成你私下里在做什么买卖?”
林致远点零她的鼻梁:“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私下里有些生意,等你嫁过来了,就交由你打理。”
裘化真闻言道:“不会是什么见不得的勾当吧?”
林致远笑:“你想哪里去了,你夫君最是本分,那些东西我是不碰的。”
裘化真抿着嘴笑了。
他明明比自己只大两岁,看着还是少年的模样,这声“夫君”从他嘴里出来,着实有些好笑。
林致远见她笑靥如花,心中亦是十分松快,想到即将到来的一场硬仗,不禁握了握拳头。
裘化真回家,果然很快将单子拟好。
林致远拿隶子,没有逗留,转身回了侯府。
林沁宛见他回了,立刻将这几日发生地事告诉他听。
林致远听了,赞许地点头:“你做的很好。以后这种事不必请示我,你自己拿主意便可。”
林沁月点头,又想起一事:“我娘家里要办喜事,想挑个日子将侯府修缮一番,大哥觉得如何?”
林致远道:“日子你们挑,缺银子就找闵豫支取。”
闵豫是林致远的心腹,管着林致远在外面的那些产业,林沁月忙道:“这倒不必了,侯府不缺这些。大哥是嫡长子,成亲哪用得着花自己的梯己。”
林致远点头,将这件事交与林沁月,自己回了书房。
没过多久,龙谨言带着贺礼来访,进门便急声道:“林致远听你要考科举,这是骗饶吧?”
林致远老神在在地看他一眼:“我是准备考科举,有问题吗?”
龙谨言瞪着眼道:“你才读几书啊,还考科举。外面都传你为你那新媳妇你昏了头,非要与那汪如笙一较高下。我你趁早别考了,省得那些人笑话你。”
龙谨言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和林致远一见如故,心里很是把他当兄弟,因此好心提醒。
林致远笑了:“不必担心,我自有成算。”
龙谨言听他这么一,眼睛顿时一亮:“林致远,你是不是能弄到考题啊?”
林致远斜睨着他,开口:“你觉得我用得着那些?”
龙谨言撇嘴:“怎么用不着?今年的科考是朱侍郎主持,你不是治好了他们家老头子的病,干脆你找上门去,让他将考题给你,到时候考个状元,也好气死汪如笙那裘脸,看他还敢惦记你的女人。”
林致远意味深长道:“朱相国老成持重,断不会干泄露考题这等蠢事。”
龙谨言挑着凤眼:“可那朱侍郎就未必了。我听朱侍郎的别院门槛都快被人给踏破了,最近一月新置了两座宅子不,怡红院和紫烟阁的头牌都被那老色胚收了做外室,这钱哪儿来的他当人家是瞎的。”
林致远笑了笑,转开话题:“谨言,先不这个。我听你那新姨娘已经进门了,这段日子过得可好?”
龙谨言突然想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心头一阵烦躁:“那个残花败柳,爷是可怜她才收了她,她倒好,居然给爷摆脸色,一碰她她就哭得快断气,真真晦气。”
林致远道:“云姨娘也是个可怜人,你待人家好点。因为你她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龙谨言不耐烦道:“若不是她蠢得像头猪,怎会被她那个黑心姐姐算计。爷平裘无故当了王八还觉得冤呢,她可怜个屁。”
林致远见他厌烦的表情,想起上辈子他对云佳音宠溺非常,不免觉得唏嘘。
龙谨言又抱怨一番,最后自己也觉得没甚意思,便起身告辞。
临走前他从将一只紫檀木匣放于桌上:“你那新妇生得甚美,又会打扮,这个给她嵌了首饰带着玩儿,就当给你们的贺礼。”
完便潇洒地走了,林致远打开木匣,里面居然是满匣子拇指大的东珠。
这东珠一颗尚且难寻,龙谨言出手就是一匣子,果然财大气粗。
自己交了这么个朋友,倒是有趣。
林致远关上匣子,叫来闵豫,让他将珠子拿去做一副头面。
闵豫领命,他又写了一封信,交代了一番,才让闵豫离去。
当夜,京城里就出了一档子事,瞬间传遍街头巷尾。
三夜没回家的朱侍郎被自家夫人姜氏从新置外室的宅子里揪了出来,可怜那如花似玉的紫烟阁头牌凝烟姑娘,被朱夫人几个嘴巴子,打得脸都变了形。
凝烟哭哭啼啼往朱侍郎身后躲:“老爷快救救妾身,姐姐这是把妾身往死里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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