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若爱擦肩而过(前面倒叙章 )
另一处的永成王府中,落溪安静的坐在铜镜前如木偶般任由着喜娘们摆弄。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喜婆小心翼翼的为落溪梳理着三千青丝。而一身艳红嫁衣的女子却轻蔑的冷哼,她哪里还有什么白发齐眉!轻扯过一头如瀑的长发,失神的望着,世人总说青丝白发,可惜她明落溪没有白发苍苍的那天。
王府中四处锦红高挂,婢女、公公们不停的忙碌着,红棕木箱的嫁妆从王府门口排出了十里之外。显示着永成王对女儿出嫁的重视。
“哎呦,永成王的小郡主真是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与瑾王爷真是天生才子佳人配,只羡鸳鸯不羡仙啊。”喜娘讨好的说着。
落溪依旧冷漠的坐在铜镜前,没有丝毫的反应。新嫁娘该有的娇羞、喜悦在落溪年轻貌美的脸上找不到丝毫踪迹。
“你的话太多了,先出去吧。”一旁的芊雨不悦的开口。俯身蹲在落溪身前,轻执起她青葱的手指,温暖着指尖的冰冷。
“溪儿何苦为难自己呢,瑾王爷与姑丈势不两立,他是不会善待你的。”芊雨心疼的说道。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嫁给他是落溪此生最后的心愿,姐姐知道落溪活不了多久了,能为他披嫁衣,落溪此生足矣。”
“傻丫头,如此为他,值得吗?”芊雨不平道。
“爱不是做生意,没有公平交易,不是付出了就一定要得到回报。落溪爱他,只是落溪一个人的事,与他无关。”落溪释然而笑。“我只是希望可以撑得久一点,可以等到腹中的孩子出世。”
芊雨强忍住预夺眶而出的泪水,拿起梳妆台上摇曳的珠花插在落溪发间。“妹妹真美。”
“郡主,吉时已到,瑾王府的花轿已经侯在门外了。”喜婆在门外提醒。
“落溪,时辰到了,姐姐扶你上花轿吧。”芊雨拿起绣着百鸟朝凤的艳红锦帕,盖在了落溪头上。
“姐姐,”落溪拉住芊雨的手,泪珠滑落滴在芊雨手背。“妹妹看得出宁远侯对姐姐并非无心,姐姐有了宁远侯,有了小煜儿,再也不是一个人。这样落溪也走的安心了。”
“说什么傻话,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姐姐答应过娘亲会好好照顾你,照顾你一生的。”芊雨早已泣不成声。
“郡主、夫人,不能再耽误时辰了。”喜婆催促。
芊雨一路扶着落溪走出永成王府,府门前,永成王亲手将落溪交到瑾王爷南宫澈的手中。“溪儿,这条路虽然是你自己选择的,可是如果有一天孩儿累了,要记得回头,父王永远都会站在这里等你,守护你。”
红色锦帕下的落溪默默落泪,天下父母心,永成王给她的亲情纯若足赤,而她却一次次自私的利用。“孩儿只是希望父王能遵守承诺。”
“永成王与落溪郡主还真是父女情深啊。”南宫澈嘲讽,“从今以后,落溪便是本王的王妃了,本王自会好好照顾她,就不劳永成王费心了。”说罢拉着落溪的手,走向喜轿。
从永成王府至瑾王府的一路之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接着便是一些繁文缛节。新郎搭躬,拱手延请新娘。新郎新娘直花堂前,各自就位,进香、献香。随着司仪的高喊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最后落溪在喜娘的搀扶下才被送入洞房。
落溪本就身中剧毒,不宜操劳过度。再经过这么一折腾,一时间气血上涌,腥红的鲜血毫无预料的从嘴角滴落。
“王妃!”喜娘纷纷大惊失色。
落溪拿起锦帕,随意的擦拭着嘴角的血液。“大惊小怪什么,本王妃没事,此事不许对王爷提及半句,否则……”
“是,是,奴婢们知道了,绝不敢多嘴半句。”屋内的喜娘们颤抖的回道,为落溪重新的盖好了喜帕。
落溪安静的坐在喜床上,不动也不说话。只是喜娘们偶尔会询问落溪是否劳累饥渴什么的,都被落溪摇头拒绝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响起了剧烈的推门声,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落溪知道是南宫澈回来了。
头上的喜帕突然被掀开,大概是在黑暗中呆的太久,一时间竟适应不了光亮。长如蝶翼的睫毛扇动了几下,才抬眸望向身前一身红衣的邪魅男子。
南宫澈凤眼微眯,居高临下的看着娇柔的女子,一颦一笑灿若桃花,眸中星光璀璨,眼神永远是如水般清澈。最初的最初,就是这般纯净的眼神吸引了他。一直都知道落溪是美丽的,可是今日的她凤冠霞帔,珍珠流苏垂于额间,脸上染着淡淡阡华,美得让人窒息。
“好美的落溪郡主啊!”南宫澈轻蔑的笑着,抬手将落溪从喜床上拉起,困在怀中炙热的亲吻着。带着霸道与惩罚的意味。
“南宫澈,你放开我。”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冷漠,落溪不断的挣扎着。
“明落溪,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尊贵的身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永成王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南宫澈愤恨的说着。
“你给不了,你什么都给不了我。父王爱我,可是你不爱。”落溪梨花带雨,哀痛的说着。
“爱?”南宫澈冷哼,“明落溪,本王说过你根本不配让我爱你,你是本王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落溪苦涩的笑着,晶莹的泪光却如流星般滑过南宫澈手心。“是落溪太自以为是吗?五年的朝夕相伴,对于王爷其实什么都不是。”
手心中的泪灼伤了南宫澈的心,这相守的五年,他看着她从一个小女孩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女子。他的心何尝不是为她跳动过,为她疼过、伤过。他一次次的躲闪,却又一次次的深陷。终究还是爱上了仇人的女儿。
“你会是一颗很重要的棋子。”南宫澈愤恨的说着。不屑的推开柔弱的落溪,不稳的走向桌案,怒火尽燃,顷刻间将桌上的一切扫落在地,酒杯、碟盘碎了满地。落溪站在一侧看着他的任性胡闹,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加的惨白,两旁的侍女更是颤抖的不敢上前。
南宫澈轻蔑的扫了眼无语的落溪,示威般的随手拉过最近的侍女推倒在床榻上,粗鲁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衫。“不要,王爷,求求你,饶了奴婢吧……”哭喊声,求饶声划破了寂静的夜。
南宫澈随手解开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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